庄世三这人有时很轴,他还问了去兴庆坊的路,管事的指了方向,他照这走竟然还迷路了。
道路出门向西在左拐,在向南遇到十字直走遇到......
自己忘了怎么走,不是庄世三的记性有问题,而是,庄世三的头有时很痛,这也许是电击后的后果,时不时疼上一疼,仿佛像针扎的一样。
这两天三娘子与那两个小的,都到兴庆坊的院子去住了,还走一半的小娘,剩下的几个也是不在自己跟前晃,还振振有词的说,十三郎有点变态,老是啊啊的,离远点安全。
变态也是自己说的,怨不得旁人。谨言慎行,古人诚不欺我。言传身教庄世三带坏一帮子唐人。
几个小娘结伴上西市游玩,自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上街走走,他第一次自己单独走在大唐的街上,当然,没有后世满街大巷的吆喝叫卖声,坊墙都是沿街的,没有冲着街开门的商铺,看着灰不拉几的街面,看着一面的土坊墙,真心的提起不起什么性质!
走着走着,自己的头突然被针刺了一下,记忆仿佛被什么抽空似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种情景,自己这一段时间经常出现,过一阵就好。庄世三蹲在地上,静一下会好点。人来人往,现在是开市的时间,人流量大点。
站起身的庄世三突然感觉,自己忘了怎么走了。
哎!问了问路吧。
“老丈!请问一下,兴庆坊怎么走?”庄世三看到一位四五十的面色和善老者问道。
“不知道,有什么兴庆坊,你这外地人打听清楚再问的。”老者想了一会回答道。
又问了几个,没有人知道兴庆坊在哪里。
他不知道的是,除非唐人穿越回现代,才知道兴庆坊在哪里,都是李元吉搞得事,人家那是隆庆坊好不好。
李元吉早几年二位哥哥,为帝位有点红眉绿眼的时候。这位爷的别院在隆庆坊,龙哎!改成兴庆坊好不?自然李渊,两个哥哥没有理会这个二货,龙,就是金龙坊好像与你也没有什么屁事!
只不过阖府满门老少,都叫兴庆坊。
鬼和外人都不知道这个称呼,正史之上那个之后才改的。果然,是龙兴之地。小李子隆基就是在隆庆坊发家致富的。
这上哪里找啊!
最悲催的是自己游荡了一大圈之后,发现天快黑了,远处传来阵阵的互和声,关门!
耶!关门打狗的来历不是从这里开始的吧!
好吧,赶紧的找个里坊,避上一夜吧!
长安互唱也是初唐一景,从北到南,依次唱响关门,一炷香之后,便是落栓了。那是,街上便开始有巡逻队伍出现的,那叫大唐监察好不好。
抓住就是一顿暴揍,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当然,是口袋里有上几文,要是没钱被打死都是有可能的。三娘子曾经这样说道。
大唐初定,监察里卒是没有月俸的,只有干一些拿人钱财,打个死狗,抓个失羊的勾当。
自己这是眼看是暴打一顿的节奏。要是被打,那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李元吉那是不得笑话死,三娘子那是不得哭死。失物症的三娘子那是伤不起的。
赶紧就近找一家有客栈的里坊住下。这是三娘子的教导。
呸!又不是三娘教子。
“老丈,行个方便,我出门忘看时辰,来不及回家,想向贵坊借宿一夜,明天给钱。”
“我们这里没有客栈,xx哪里有,赶紧的去,要不没有时间了”那人说道。
“xx是什么?”庄世三有点不解的问。
“xx就是说了你也赶不到的意思,小子,你就等着被抓吧!”老者笑道。
人有三分恶,天生坏骨头,果然如此,老头就不是个好东西。
“我很有钱的,今天全都给你,明天交我家娘子再送一封谢礼好吗?”庄世三这叫诱之以利。
“嘿嘿!家里有钱,做什么官的,在京里有房子,有娘子啊!几个?”老者笑道,颜色自然好看一点。
哎!还是有钱好啊!
“我没有官身的,有一妻二妾,家有余财!谢老丈收留。”庄世三简单介绍一下道。
“滚!不!站在这里别走!”老丈动作飞快的关上大门,只听得脚步声响,人竟然跑走了。
“哎!我有钱!”庄世三高声喊叫。
隔壁的门还没有关了,你着什么急啊?
“你有钱,跟我走吧!”一个声音道。
庄世三转脸一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书生,面色微黑,呰须黑眸,倒也有几分不凡气概。
“有钱给我,上我家!”男人道。
庄世三拿出十几个钱,“不够!”男子不接说道。
庄世三迟疑一下,这是干什么?
男子有点不耐烦说道:‘三息之内,把你的钱全部给我!要不然对面的老头的儿子可是监察里卒,他叫你不走就是留你这个肥羊,好给他儿子宰!不信,你等着!”男子说道,这是胁之以威。
庄世三马上把全部的开元通宝全部掏了出来。
“就这些!”
男子抓过铜钱,抓起庄世三的胳膊就跑,一边说一边大喊:“十三叔晚一点关门,马上就到!”
十三叔什么梗?老子拿钱你就喊叔,这也太快点了吧!
一个老者应道:“快点啊,三郎。”
一口气跑进坊里,那书生模样的男子松开手,说道:“这位郎君,明天你借我五百钱使使,改天还你!不要怕,我马周给你立字据。”
“三郎!你的房钱伙钱得交了。怎么今天没有借到钱,还拉回一个,那也是要算钱的。”
“给你,给你,数数看,欠你的五百钱还差多少。”马周说道。
庄世三有点吃惊,这人也不是想象的那么贪婪,他知道自己怀中应该不足五十文钱。
他掉了一枚或者两枚,最近记忆有点偏差,有点糊涂。
“四十八枚,还差,还差-”十三叔有点算不出来。
“四百五十二枚!”马周说道。“再拿一壶酒,外加两个人的饭菜。乙等的。”
十三叔嘟囔道:“一壶酒二十文,一份乙等......”过了一会,说道:“马周,你小子老是占我一文钱的便宜。”十三叔算了半天得出四十九文钱的答案。
那一文钱马周就是没有打算给。
庄世三随着马周走进了一间茅草房内,屋子很小,但收拾的很整洁。一床一桌,床上摊着几本旧书,桌上上散放着一堆粗纸,和一块石砚台。
日子很窘迫,但是,看出主人还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一个读书人。
马周笑道:“寓所简陋,让客人笑话了!不知郎君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哎!多成兄台援手搭救,在下姓庄,唤我十三郎便是!”
“不知台款是什么?”马周笑道。
台款即使书写上名字。
“干什么?”庄世三心道,这不是开路引的节奏吧。
“写张欠书与十三郎啊。”“曲曲五百文,何劳马周兄放在心上。”庄世三笑道,他看出马周是个实诚人,倒想结交一番。
最后,拗不过马周,便说道“庄世三便是我的名字。”
马周拿过一张粗纸,打开砚台拿笔诰诰墨,在纸上写下......
待纸上的墨迹干透,他把欠书交到庄世三的手里,说道:“若有一****马周发达,一定十倍偿之。”
耶!说的好听,谁知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十倍,一倍我也没有指望你还。
庄世三看也没看就将欠书装在怀里。
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坐的,只有一把凳子庄世三做了,马周只能坐在床上。
过了片刻,十三叔端来一些饭菜,还拿了一壶酒,放在桌上,笑道:“三郎,今天舍得饮酒了。”
马周笑着点了点头。“谢了,十三叔!”
“赶紧的找朋友借些钱把钱还我,我老人家也是不易的。”十三叔一边说着,一边把托盘里的酒盏碗筷放下。
年级大了,自然手脚有点慢不是。
马周笑着与十三叔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