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宜人,清新的空气。
而在我见到眼前的一幕,整个人都有点儿懵逼了。
我颤抖着身子,慢慢的走了过去,脚步不怎么稳,像是喝醉酒的螃蟹似的两边倒。
我脚下是一片草地,而再往前三米左右的距离,便是一个巨大的坑,俯身望下去,底下全是一片一片的冰刀耸立着。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伸手使劲的揉着自己的双眼,再次震惊一看,底下的景象不曾改变过。
那依旧是一片一片的冰刀,耸立着。
我掩饰着自己的震惊,跟心中的那一抹恐惧。
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这是第三个出口。
我勒个去阿。
这个出口比起在狱火中的还要让人恐惧,它就是活生生的刀片意识。
我抽了一口冷气,脸上的神情异常的难看。
这个场面,确实是让我震惊无比,无从消化。
那是一个奔向死亡的出口。
我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该怎么从第三个出口离开呢?
这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一时间,我慌张了。
身后的脚步声徐徐走来,树精它淡淡的开口说道:“这就是所谓的出口。”
我面色苍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哆嗦着嘴唇开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第三个出口是这个样子的,我怎么才能从其中离开呢?
跳下去吗?
难以想象的恐惧,该怎么克服呢?
万一……
树精似乎看出了我心里头所掩饰的恐慌,它扬唇,嘴角上是一抹无奈的笑容,单刀直入的说:“你在害怕。”
我呛了下,不由开口承认:“我是在害怕,但是这个地方真的是出口吗?”
我是十分之怀疑,不禁抱着侥幸的态度,希望那是假的,希望从树精的嘴里说那不是出口。
情绪是难以掩饰的,但是事实更是无情的。
很不幸,树精告诉我说:“那就是出口。”
紧接着,树精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它微微的侧着脑袋,视线是落在了前头的冰刀上。
它的眼神是带着几分沉静,而后却也给人一种难以想象的痛苦隐藏于其中。
从那一双眸子里头,我几乎是见到了它当年是站在这里的场景。
当年,树精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而今,树精是怀着怎么样的心绪,再一次站在这里头的呢?
那是需要一种强大的勇气,需要着无人能够想象的出来的心。
树精脸上勾起一抹笑容,它苦笑着说:“如果我不是那么信任他的话,今天站在这里的人就不会是我。”
当年的死亡游戏里,树精跟一群人是站在我们现在所站着的地方,而大伙儿都难以相信这一幕。
这是一处极为险峻的地方,他们当时只是站在这上头,准备商量着下一步该如此走的时候,他就提出来,自己先下去探探。
就这样,树精让他下去了,他保证着会回来的,会带着大家一起离开的。
然而呢,他跳下去之后,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却不曾见到回来。
树精是后知后觉,才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一个人离开了,而他们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头了。
出口上有那么一条规矩,那就是置死地而后死。
之前是没人能够明白那句话的意思,而邪道是唯一一个明白那话的意思,但是他选择了隐瞒。
有些事情,并非是巧合,那是刻意被安排出来的假象。
比如,邪道忍气吞声,为的就是将他们全部人都困在这个鬼地方,再也出不去。
我该怎么说呢?
关于这样的事情,从宏观上来说,谁都没有错。
在这个恐怖的地方,谁都想要努力的活下去的。
活着才是一切幸福的源头。
而树精它们呢,则是留在了这个鬼地方,苟延残喘的活着。
在这个地方活着,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强大的心理,而它们心中是有着仇恨在,显得更是重要了。
一句话,是仇恨支撑着树精活着的。
树精扭头,目光冷淡的望着我开口说道:“你想要离开的话,就直接跳下去。”
我闻言,仍旧是浑身一震,尽管是早就知道了,但是心里头仍旧是有些畏惧。
我还是不可避免的往后退了一步,颤抖着声音问道:“还有其他的法子吗?”
树精听到了我的话,它冷笑一声,不由喊道:“那你就留在这里。”
我摇头拒绝说:“我不能留在这里,第一个环节还没有结束呢,我还没有赢。”
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只是在短时间之内,要消化的话,就有点儿难度了。
树精满是嘲讽的说:“那就跳下去。”
我愣住,没有反应。
还是那个问题,跳下去会不会死呢?
我心里头是挺担心的。
置死地而后生,我是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不考虑的。
我眯着眼睛儿,重新打量着底下的那些冰刀,那锋利的刀子,只要是轻轻一戳,我绝壁是会死翘翘的。
如果跳下去的话,我需要很大的勇气跟心理准备的。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只有克服了恐怖,才是真正的不畏惧。
微风吹来,吹在肌肤上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一丝凉意,仿佛是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要张开来似的,而恐惧呢,则是在从中钻了进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我心里头仍旧是有些顾虑。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我是害怕,但是心里头总是感觉到一股不安,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呢。
树精只是冷笑着,说道:“不敢跳?”
我摇头,树精就说道:“你的胆子更是小,他比你勇敢多了,在机会面前,学会把握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头说:“无关胆喜爱的事情,我只是觉得哪里头不对劲,我并认为这就是出口。”
我的话音一落地,只听树精它面色变了变,问我:“为什么这样认为?”
我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开口回答说:“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你认为的事情,在我这里,我就不是那样以为的,你说你跟邪道有仇,但是我觉得那更是一种特别的仇恨,只是我认为你并不是真心在帮助我。”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想法呢?
树精它侧着脑袋,几分好奇的问我:“那你……”
我摆放在身后的手,已经摸到了拘魂枪了,看着树精开口回答说:“你不会杀他的,因为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我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