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灵魂,那是一种伤天害理,却不得偿失的事情。
如果有人想要炼化灵魂,那肯定就是为了复活死人才干的。
当你被抓来炼化的话,你会认为那是修来的福气吗?
放什么狗屁呢?
八辈子累积来的霉运还差不多。
用冯柔他们的话来说,他们自己能够看上鬼魂,那是鬼魂的幸运。
不管怎么说,那些事情,都一个样子的。
程新手里头的红盒子里头,传来的声音,十分之刺耳难听。
那些声音,让它们听了,面色苍白无力,几乎是要哭了,那模样,当真不忍直视。
声音到底是什么来的?
而我仔细一听的时候,发现那是一种咒文来的,到了后面,语速越来做快,根本留听不清楚在念什么。
那是一种从未听过的咒文,也不知道是打哪里流出来的语言?印度文?苗疆?泰国,听起来都不像。
当我试图要放弃的时候,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动物的喘息声,似乎很闷沉闷沉的。
听到这里头,我却有点儿懵逼了。
旁边的张磊拉了我一把,急叫着喊道:“就是现在了。”
只见张磊的速度非常快,他直接就冲着程新冲过去,因为程新手里头是拿着那个盒子的。
我站起来,只觉得双脚麻痹,约摸是蹲久的原因导致的。
我跺脚,嘴里骂了句,只见他们几个人已经瞪向了我的方向,冯柔吼叫了句:“怎么又是你这个扫把星?”
听到这三个字,我下意识的拧着眉头,伸展着双手,差不多的时候,才走出去的。
“那就看你怎么定义的,我只是路过这里,也能见到你们在干坏事?”我笑得天真无邪,面色带着几分无辜的神情。
冯柔从地面上爬起来的时候,她脸上尽是一片愤怒,仿佛是得罪了她什么似的,那种怨恨的目光,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
我自认为自己没做什么得罪她的事情,第一次她是给曹建给杀的,第二次,我压根儿没有杀他们,只是把她送去地府关着罢了。
而冯柔眼睛里头,浓厚的怨气,仿佛是我杀了她心里最重要的东西似的。
难道是曹建?
我立马被自己这个念头给逗笑了实在是没能忍住,立马就笑了出声来。
只见冯柔气急败坏的朝着我骂道:“怎么哪里都有你,扫把星。”
我无奈的摊开双手,笑道:“那是你们在哪里都干坏事。”
坏事这种事情,我从来都不允许的。
尤其是赔上那么多人的性命了,仅仅只是为了复活一个人。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哪里能让他们做呢?
“特么的,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的话,我会把你都炼化的。”冯柔叫喊着,眼睛里头全是一片凶光。
此时此刻的张磊,他慢慢的靠近了程新,一双眸子死死的瞅着那个盒子,试图想夺盒子。
而程新则是一把将盒子关住,收起来,警惕的望着我们。
张磊是想冲上去的,但是他没有,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似乎他知道那东西的厉害之处。
“我以为是谁来了呢?”低声的笑声,带着讽刺的意味。
罗纳梅从树上爬起来的时候,她神情悠然自得,似乎没有多余的反应。
我抽了一口气,面对罗纳梅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有些顾忌,不敢直接下狠心。
因为她跟其余的人不一样,是我不敢去用最狠心的一面去面对的。
我总是在想着,罗纳梅一定能够清醒过来的,她一定能意识到一些特别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心怀希望,她一定猛记起我来的。
就是这一份肯定,让我始终保持着一份人性。
“你们在鬼市上掳走鬼魂,这事情不怕被鬼市执行者知道吗?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开口,神情里始终是透着一抹担忧之色。
罗纳梅站起来,朝着我走了过来,她面色清冷,眸子里头的光芒无比的森冷。
“这事情,你们最好别插手,否则……”
“否则的话,你会杀了我?”我接下她的话,无所畏惧的模样。
“杀了你,多么容易的事情,只是我还想着要你痛苦的。”罗纳梅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这话就难听了,你认为凭着你们的实力,能不能杀了我,还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开口,嘴角上的线条紧紧的抿着。
那一刻,他们听了我的话,在场的人,神情都愣了下,而后抱着肚子,大声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他们认为我不自量力,夸下海口。
我也不在意,扭头看了一眼张磊,朝着他打了个眼色,随后转头看着那些鬼魂,说道:“你们赶紧走,去鬼市,这里留给我们。”
鬼魂的存在,它们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鬼魂们听到这话,不仅仅是没有行动,连同反应都没有,只是像鬼魅似的,站着一动不动的。
我神情微微一变,拧紧眉头,低声骂道:“死胖子,你们死定了。”
我不知道程新手里的盒子发出来的声音,对鬼魂有什么影响,导致它们变成这个样子,像是被控制了似的。
从冯柔他们几个一出现在鬼市,我就猜测着他们的目的,想过千百种可能性,却也没能猜到他们竟然会对鬼市里来参加的鬼魂下手的。
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鬼市里,敢惹事的恐怕就只有他们这几个被方天师利用的鬼魅了。
程新勾起嘴角,故作轻松的说道:“看来这个事情,你是想插一脚的,反正他们都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这事情因你而起的,若不是因为你把我们杀了,我们不可能会利用鬼魂来复活自己的,计划里头少了几个人,我们肯定会让他们复活的,好施行计划。”
听到这一番话,我心中颇为惊讶。
他们是真的利用鬼魂来帮助自己复活,这种行为,实属伤天害理,损阴德。
我特么的,管不了这是在鬼市了,一定要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让他们悔不当初。
“要不然,你以为她是怎么活过来的,这是一个特别麻烦的事情,让人无比上瘾。”冯柔眯着眼睛,看向了罗纳梅。
我的视线落在罗纳梅身上,却见她面色迷惘,仿佛对眼前的事情浑然不知。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事情?”我惊恐的大叫,双手紧握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