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是带着阳气,带着正义的。
从嘴里念出来,第一遍,你感觉不到任何不对劲,听多几遍的话,那么你就会明白,才会明白那种感觉的。
鬼魂听到的话,那种痛苦就像是身上的伤口,正是爬着有成千上万的蚂蚁。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是难受痛苦的。
湖泊之下,夹缝前,鱼儿嬉戏中,我站在夹缝前,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尊雕像似的。
我挪动着嘴唇,咒语缓缓的从中吐出来,声音不是很大声,却带着无尽的威力。
越是持咒,我就感觉到夹缝里头的鬼魂开始不安分了。
里头传来凄惨的鬼叫声,听在耳朵里头的时候,确实最美妙的音乐。
对于这种想要害人的鬼魂,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有些东西是一定要经历的,那么我就学会了残忍的对待敌人的。
凄惨的鬼叫声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频繁了。
“那根本就不是鬼差,这****的道士。”
“我要死了,怎么也喘不过气儿来。”
“妈的,咱们去跟他拼了。”
夹缝里头的交流声越来越多,散发出痛苦,不安,畏惧等。
我没有理会那么多,只是不停的念着自己的咒语,一遍又一遍的,声音里头夹枪带棒的,那个滋味十分之酸爽。
大概是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我咒语还没有念完,剩下的部分卡在喉咙,里头就大声喊着求饶说:“求求你,别念了。”
我只是半眯着眼睛,一言不发,仍旧是继续念。
开什么玩笑,求我就不念了,别当我是傻缺。
这个事情呢,我心里头是明白的。
像之前,许平是怎么跪在地上求我的,而结果呢,我帮了他,特么还被当成坏人了。
别人叫我做什么,我不能随便就听。
总给人一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缺感觉。
“求求你了,不要再念了,我们投降。”
“太让人难受了,求求你了,赶紧停下来吧,我们知道错了。”
“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我们会回地府的,你要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求你赶紧停下来。”
听到那些话,我念完一圈,才慢慢的停了下来,目光凌厉的喊道:“赶紧给我滚出来。”
我不怎么想进去夹缝去。
那几只鬼魂听了,立马就从夹缝里头钻了出来,它们的脸色苍白如雪,面上透明得几乎可以贱骨头了。
它们哆嗦着身子,满脸畏惧的朝着我看,颤动着嘴唇,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它们眼里看来,鬼差根本就找不到它们的踪迹,更不会这种如此残忍的法子逼它们现身的。
当然,鬼差的威力并不是很大,但是要对付它们这种鬼魂,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鬼差厉害,找不到它们,仍旧是它们钻了空子等。
我眯着眼睛,好笑起来,告诉它们说:“我不是鬼差的话,那又是什么呢?”
那几只鬼魂摇头说:“你是道士。”
“这个就猜对了。”
道士的身份,我不是刻意去隐瞒的,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到处跟人说罢了。
身为王家人,始终是处于一种高度警惕中,哪能是随便跟人说呢?
鬼魂们支支吾吾的说:“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们?”
一听那话,简直是好笑了,我大笑着说:“放了你们,刚才我可是见到你们想要杀人呢,你要我怎么放了你们呢?还有我知道你们是上一次地府出事的时候,你们逃出来的。一般逃出来没有被抓着的鬼魂,都会安分守己的,哪像你们这么嚣张的,竟然在我的地盘杀人,吃了雄心豹子胆。”
这几只鬼魂的智商是到哪里去了呢?
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我们又不是真的杀人。”
我捂着肚子,怎么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哼道:“是不是等我见到尸体的话,那才叫杀人呢?”
这几只鬼魂自己傻缺就可以,问题它们把我也当成傻缺了。
“唉,早叫你要好好躲起来的,非得长什么色心。这下可好了,还得回去受罪了。”一鬼魂抱怨着说。
“哪能怪我呢,那个姑娘确实长得好看,再说了是她要打我们的,谁知道她那么泼辣的。”
我面色一变,摇头说:“够了,我不想听你们狡辩。”
“该怎么样的就怎样?冥狱那地方有什么不好的,过完你们的阴寿,就有好日子过了,等投胎了,就不要再做坏事了。”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才将它们几个鬼魂一一收了起来,然后开始带着它们去地府。
因为抓到了上次遗漏的鬼魂,上头决定奖赏我,我没有等具体奖赏出来,我就先行一步离开了地府。
我心里念着的是在湖泊,那个被鬼魂掐住拖下水,差点淹死的男人。
那个男人受了惊吓,最大的原因,是他能见到处于灵魂状态的我。
能见到鬼魂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我非常喜欢能遇上这种人。
我回到湖泊的时候,四周环视着,只见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躺在一块石头上。
我的脚步极为的缓慢,生怕是吓到他。
谁知道我一开口,还是吓到了他,他伸出手,颤抖着的叫道:“你……”
然后,他整个人就直接滚到了湖里去,那个场面笑了我好一会儿。
那个男人爬上来的时候,双眼瞪大,气道:“你怎么不救我一把。”
我摇头说:“我为什么要救你?”
他呛了下,随后无奈的低头望着湖面。
他模样清秀,看起来比我还小。
“你就不怕我?”我开口。
“怕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等了,我是好奇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们鬼魂不都是想害人的吗?”他扭头,满脸疑惑的问道。
月光之下,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宛如夜空上的星辰,就跟是罗纳梅的那么漂亮。
“谁告诉你我是鬼了,特么的老子是人。”我皱眉说。
一切的原因,是起源于那一双跟罗纳梅相似的眸子,当他提出跟我做朋友的时候,我才答应的。
如果我能再小心的一点的话,就好多了。
我想,一定是我太过想念罗纳梅了,才会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当朋友的。
我的防备心,警惕性,是极为严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