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皱眉,调皮的拿着钱,恳求着老板说:“行了,你这句话我已经听烦了,今晚上,我可不想再睡山上了。”
老板一惊,面色大变,连忙赶着素月说:“不行,我跟你说过的,你不能住在这里。”
素月闻言,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老板,可怜兮兮的说:“我也说了,今晚上不行。你一定要让我住在这里,别处也没有地方了。”
“小姑娘,你赶紧走吧,我这里已经没有房间了。”老板为难的说,脸上却闪动着恐惧的神情。
旅馆里,灯光灰暗,只有桌上的这一盏台灯。
我的视线落在了店老板身上,开口说:“老板,我刚才的那房间让给她吧。”
“不行。”老板想也没有想的就拒绝了。
而素月也摇头说:“我也觉得不行,老板这样吧,你就当做没有看到我。”
“她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老板你没看到她有钱,你可以坑她的。”我提醒着老板说。
素月转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老板猛然间就捂着脑袋,痛苦的说:“她是蛊婆,我们这里不让那些人进来的。”
我扭头满脸疑惑的看了眼素月,她无奈的摊开手,蛋疼无比的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学蛊的?”
我扭头,望着老板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说:“你说她学蛊的,这个也太搞笑了。”
素月那可是魔族之人,跟蛊术完全是扯不上关系的。
再说了,魔族有时候可是比学蛊之人厉害得多了。
素月隐身术学得最牛逼的。
最后素月拎起来地上的背包,然后一手拉着我的手臂,往楼上走去,边走边回头朝着老板喊道:“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有他做担保,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今晚过后我就走。”
而楼下的老板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旅馆,不是很大,仅仅只是三层楼而已。
房间里,装修得很单一,如同人的心情般。
白色的墙壁上,画着一些手绘画,而一张床,还有一个一张凳子。
素月看了下四周围,然后将包扔到椅子上,流转着圆碌碌的大眼睛,问我说:“你不是说去雷公山吗?怎么跑到野刀坡来了?”
我笑了笑,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跟素月相遇的,她一如既往的调皮,把老板气得半死。
“我有任务在身。”我回答她说。
坐了将近十个小时的车程,我有些疲惫了,于是准备洗澡睡觉。
明天的事情明天说,今天就睡个觉,修养好准备执行任务。
素月摇头,面带疑惑,直勾勾的望着我说:“你说你来找你奶奶的,但是你却来这里,肯定是还有什么事情的?”
我满脸无奈,这小丫头片子太过精明了,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她。
我叹气说:“行了,你刚才的事情,我还没有盘问你呢?你倒是一个劲儿的问我,你怎么不说说你来野刀坡几天了?为了什么事情?”
我的目光带着探究,打量着素月。
她模样如同印象里相差无几,然而,我却感觉到她眸子里掩饰下什么。
素月脸色有些气急败坏,开口埋怨的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底下那老板特么的听人胡说八道,说我是蛊婆,有谁见过像花季年华的美少女去学蛊的?人家都说学蛊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婆。”
素月来野刀坡,同样是身兼重责,具体的她没跟我说,只是个模糊的概念。
既然她不想说,可能是有什么苦衷吧。
我也没有逼她,于是满脸疲惫啊说:“我先洗个澡,待会你睡床上,我打地铺。”
素月看出我累了,点头,没再追问我。
在苗疆地区里,有很多旅馆里,都是住有蛊师的。
然而这一家旅馆,规定却如此奇怪。
我睡在地面上,这一睡,就到了隔天。
我想,这几天,确实是累。
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素月就早就起来了,她坐在床上玩着手机。
吃完早餐,我们两个人分道扬镳。她朝着东面去了,而我则是走在大街上,闲着无聊,看看自己能否找到奶奶的熟人。
奶奶可是野刀坡的人,只要找到土生土长的野刀坡村民,那么,一定能打探到消息的。
我越过大马路,沿着小巷子走去,这小巷子的屋子,青青瓦片,小块块小石板路上,偶尔能看到一两家屋顶瓦片正在冒着烟。
谁家炊烟伴香味,那可是最美的风景,让人流连忘返的景色。
偶尔有那么一些地方,就跟老家一样,只不过这头的建筑风格比较吸引人罢了。
苗疆地域,大多数乃是吊脚楼为主,而这野刀坡也是山上,在山上,最好的就是建筑吊脚楼吧。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一条朝山上延伸的石板路,眼睛稍微有些毒辣的我,看到这条路上,有一家门口坐着一位老人。
老人身上穿着漂亮惹眼的苗服,从衣服上来辨别,他应该是熟苗。
苗族分为两种苗一种是生苗,一种是熟苗,不管是生苗还是住在山里面的,不会说汉语,生苗同时又分为五种苗,红,白,花,黑,青苗,这五种。
在湘西那里就是青苗,因为服装都是青色的,在云南那边是白苗,在贵州那边五种苗都有,它又分为五大姓,吴,龙,石,麻,廖这五个,在历史这五大姓是苗族,但是在现实生活有很多不同姓的也会说苗语,祖籍也是苗族。
我走了过去,满脸笑容,跟老人打招呼说:“老爷爷你好,请问……”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老人猛的抬头,一张烧伤的脸,那伤疤狰狞几分,老人的双眼完全凹陷进眼窝里,这眼睛,已经不能称之为眼睛了。
几乎全是眼白的双目,瞪着我的时候,吓我一跳。
这分明就是干尸模样的人。
“小伙子,你想问什么?”老人嘴巴一张一合,眼里映着我那惊慌的模样。
见此,我抽了一口气,恨不得甩自己嘴巴子。
特么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礼貌的。
老人脸上已经被烧毁了,而留下来的伤疤虽然狰狞可怖,但是他也不想变成这样的。
“老爷爷,我想问下你这里有没有姓吴的人家呢?”我开口说,满脸歉意。
老爷爷会说普通话,也是跟他身上穿的苗服一个样子,是属于熟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