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过去了,张天飞和张伟江两人也已经回去了。最终张天飞带着满意的笑容走了,临走前还拍拍杨云的肩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好男人,以后好好照顾红玉,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能帮的,张家一定帮。”
杨云不停地点头,解决了红玉的事情,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只是这次太不对不起姚倩了,以后要好好地体贴她才行,千万不能够让她觉得自己对她不够好。
夜幕早已降临,今天的月色不知为何特别的暗,是不是月亮婆婆今天有事,出去了,不在家里?街上行人稀少,只是偶尔有几个骑着自行车上夜班的人。
波兰街是从千食阁到水晶大酒店必经之路,而波兰街,则是一条偏僻的街道,全长三公里。这里一般都是白天比较热闹,晚上比较稀少的那种街道。
陈秘书今天有点闷闷不乐,本来是高高兴兴地去替温老爷子祝寿。原本他以为,去像温家这样的福翁祝寿,总有些好处的,更何况他还是部员的代表呢?和府院中人打交道,谁不给点好处给人家。可是结束半天了,除了和几个漂亮的MM跳了几支舞,温家愣是没有一点表示,虽然他也听说过温家在杭城那是半个老大,可是在虎口拔牙则是他最喜欢的。而且他以为像温家这样撑起杭城半边天的家族,其地位不下于杭城科员。可是这两者终究是有区别的,因此把结府院中人,那也是一定会有的。
可是那份厚厚的红包却是迟迟的没有到来,这令他非常的失望,因此跳完舞后他就失魂落魄地回去了,连千食阁那里漂亮的MM都没有玩。
陈秘书做在那辆奥迪A6的后座上,闭目养神着,心里不停地骂着温家的小气。忽然汽车颤了一颤,一个紧急刹车,陈秘书整个人向前倾去。“唉哟,小赵,怎么回事啊!”陈秘书有点不满地对司机小赵说道。
小赵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心下也耐闷着,好好的,怎么窜出一个人来,还好,没撞倒人,不然这个月的奖金肯定没有了。
“陈秘书,是这样的,因为刚才有个人窜了出来,所以来了个急刹车。”司机小赵恭敬地说道。
“哦,那就好。”陈秘书舒了口气,“那没事,继续走吧!”
小赵应了一声,便开始发动汽车,可是令他奇怪的是,这辆花了几十万刚买来的轿车,竟然发不着,真是郁闷了。发了半天,还是发不着,小赵有些垂头丧气道:“陈秘书,这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不着。”
“发不着?”陈秘书有些奇怪,好好的汽车怎么会发不着呢?“那小赵你下去看看,你是司机,应该懂一点维修知识吧?”
小赵哦了一声,万般不愿地下了车,心想,你是领导坐车里,我只是个小兵,不下去也没有办法啊!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便去看看这辆老爷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罢工了?
这波兰街虽然有路灯亮着,可是小赵觉得还是很暗,在这样的环境下检查汽车,令人不寒而凛,四处看了看,还好,只是静得发慌,他记得下车这么长时间,竟然一个路人都没有看到过,怎么会这样,这也太安静了一些吧?
咦,亮光?小赵的眼前忽然出现一丝的亮光,不像是灯管发出来的,而更像是一些金属质品反射过来的。不好,那是光的反射!小赵已经发现了不好,刚才的那丝亮光竟然是刀所反射的。这么晚了,难道有人想要暗杀他们?
小赵还没有来得及向陈秘书报信,刚想喊的时候,那把刀已经出现在他的脖子上,它只是轻轻地一划,小赵胫上就出现了一个一丝血红色的长条,这不是别的,正是那刀划出来的伤口。小赵来不及出声,在黑暗的月色中,倒了下去。
陈秘书等了许久也不见小赵上来,正兀自奇怪着,按说这小赵是部员的司机,怎么说对汽车也是懂点的吧,他还是退伍的特种兵呢!怎么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好?
陈秘书挪了挪屁股,正想下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冷地声音传来:“下车,不然以后就再也别想下车了。”
陈秘书心中一凛,知道不好,难道真的遇上劫匪了?他此时并没有想到有人要杀他,只不过是以为遇上劫匪了。
陈秘书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再害怕,和声道:“这位兄弟,有话好说,你们不是要钱么?我口袋里有很多,你们拿去用吧,不用客气的。”
如果是一般的劫匪可能真的会依他那样去做,可是这些都是齐家的青组成员,忠诚,纪律那是铁一般的,岂会被他这些小小的金钱所诱惑,如果真被诱惑了,那他也不配成为青组成员。
“不必废话,下车,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那人冷冷地说道。
陈秘书叹了口气,此种情况下,容不得他不下车,该死的是这汽车坏了。小赵哪去了?如果他不是叛徒的话,那他一定遭遇不测了,陈秘书又叹了口气。
那人拽着陈秘书上了另一辆车子,往郊区方向开去。陈秘书这时候有点紧张起来,毕竟是自己的性命,由不得他不急。“各位兄弟,你们这是带我去哪儿啊,我跟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如果你们要钱的话,好说,只要我能拿的出来,我一定给你们。”
那人冷哼一声:“钱?老子多的是,老子要的就是你这条命。不过现在你还不是死的时候,过一会儿会让你死的痛快点的。”
陈秘书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可是令他痛心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杀自己都不知道,他真的不想做个无知鬼。要死,也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这些人追杀。看着那些个满是刀疤的面孔,陈秘书知道,他是真的落入了歹徒的手中,有没有的活命,还不好下结论。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就在一片树林处停了下来。那人拽着陈秘书便走了进去,令他奇怪的是,他也练过几下子,可是在那人的手下,竟然是动都动不了,当真是奇怪。
里面有一间房子,灯很暗,可是能够看清楚那人的相貌,那人看上去比较年青,他听到脚步声,缓缓地转了过来。嘴角带着一丝坏坏的笑,盯着陈秘书,一句话都没有讲。
虽然这灯光有点暗,可是陈秘书还是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在刚刚不久的宴会上见过,他就是齐家的少主齐岳。“你是齐岳?”陈秘书惊讶地叫道。
齐岳大笑着赞道:“不愧是干秘书的啊,只见过一面,竟然就能认出我来,佩服佩服!”
陈秘书面色一沉:“你抓我来干什么?我跟你又有什么仇怨,让你这么劳师动众的绑我?”
“仇怨?”齐岳笑笑,“当然没有,不过有比仇怨更深的东西,那就是你挡着我发财的道了。哦,不应该说是你,应该是你的主子,也就是今晚叫你去参加温老爷子的人。”
府院官员参加温老爷子的寿宴,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府院对温家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好,你们底下的那些人不要在那里搞什么小动作了。
陈秘书明白了,原来如此,早就听说齐家的人要南下,与温家的人来一场经济上的拼搏,当然表明上是经济上的拼斗,其实说穿了就是全方位的战争。无论是经济上,还是政治上,又或者是武力上。
两强相争必要一伤,无论是温家还是齐家,都国家来说,任何一方的损失都会对国家产生一定的影响。可是同时,他们的争斗对国家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同时摆平三大世家的机会。以前由于三家势力过大,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这次两家都伤筋动骨了,那是不是说明国家有机会一统南北两道,形成经济上的统一呢?
陈秘书对这些还是有些研究的,毕竟没有点真才实料,他也当不上部员的秘书。
“齐公子,难道你抓我来就是指责我今天不应该去温家么?”陈秘书终究还是上过台面的人,虽一时惊愕,可是没多久就回过神来。
“不,不,当然不是,我请你来是想和你有个合作的。”齐岳表现的温文雅尔,不了解他的人,肯定不知道原来坏人也是可以这样子的。
“那是什么,现在我已经是齐公子的阶下囚了,不妨说的痛快一点。”陈秘书斜眼向外边看了看。
齐岳一愣,着实没想到这陈秘书还是个人物啊!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他秘书应有的架势,只凭这一点,他就有资格做这秘书的职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此为大丈夫也。而陈秘书也算是大丈夫了吧!
“陈秘书莫急,我们请你来,无非是想和你合作。现在你帮温家的人在做事,能得到什么好处?只要你帮我齐家做事,我敢保证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且你的位置呆久了,也该移移了。”齐岳也算是少年老成了,照道理这样的话如果有齐德凯说出来那是正常的,可是由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出来,那可就有点不一样了。
陈秘书也有点佩服起齐岳来,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他。“齐公子,话虽如此,可是我只是一个秘书,没有什么实权的,我只不过是替部员跑腿的罢了。这些事情哪轮得到我去处理啊!”说实话,做部员的秘书也有好几年了,陈悦陈秘书也有点想往上爬的意思,可是这样的机会毕竟是少说。上面虽然也认识些人,可是太年轻了,资励不够啊!
齐岳笑了笑,知道有戏,这位陈秘书虽然只是一位跑腿的,可是到用起来时,那就是一张很好的杀手锏了。温家并不是铁板一块,再说府院里的人员,不可能全是温家的人。只要能通过府院的人压制温家,并让齐家挤进来,那样就成功了一半。
齐岳知道父亲齐德凯一直在和背后那神秘的组织联系,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组织,但是也知道那个组织非一般的组织,到时候有了他们的支持,无论是资金或者是武力上,都有了踏平杭城,踏平温家的本钱!
“陈秘书,话可不要这么说,有时候秘书的权力是要大过部员的,明白么?”齐岳挤了挤眼,哈哈大笑起来。当知道这个人就是部员秘书的时候,齐德凯唤齐岳马上通知外面的兄弟查清楚了这个叫陈悦的部员秘书。
此人表面上虽然长得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可是真实的心中,却是小人一个,只要有好处,就是皇帝老子都会出卖。当然这些都是比较隐蔽的,没几人人知道。在公众的面前,他的形象还是比较好的。
陈秘书听了却是摇摇头道:“齐公子,你这话我不明白,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会大得过部员呢?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陈秘书,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如果,我是说如果,部员突然发病,处理不了一些事情,你说他会把这权力交给谁处理?”齐岳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悦。
陈悦心中大赅,他们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的确,部员对陈悦还是非常的信任的。当部员病了的话,一些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应该都会叫他这个秘书处理一下。而那些就是齐家要的事情了,齐家进军杭城,有很多事情都要这个部员一垂定音。可是若是部员的话,怕会因温家而故意刁难,现在有了陈悦可就大不一样了,效率,而且还有内幕告知他们,这就像是他齐家放在部员旁边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能响起。
陈悦也是高兴,可是转尔一想,部员待自己就像是弟弟一样,那么信任自己,而自己却用他的信任来替温家做事,这在他的心里是无论如何都过意不去。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不答应,怕自己的性命也会不保啊!那个司机小赵,照目前看来,应该还没有死,只是被打伤了。
陈悦皱了皱眉,沉沉思考起来。
有时候富贵要在险中求,人这一辈子,总不能碌碌无为,怎么样也要拼一回!陈悦暗中咬了咬牙,坚定地道:“如果我答应你,以后只要你让我做,我一定替你们办到,可是我能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呢?”
齐岳暗叫一声,上勾了!“只要你答应帮助我们,我们会在一年内,让你坐上杭城市副科员的位置,同时每月提供你的活动经费是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