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班的时候,我们发现班里已经坐满了,我们四个只好盘踞在最后一排听课。我们第一学期只开了三门很基本的专业课,分别是法理、宪法和法律逻辑,其余的都是公共课。
我们正上的这个课是宪法,讲宪法的老师是个中年男子,他腆着大肚子激情四射地开讲,前排的学生一边擦着脸上的唾沫星子,一边悄悄垂下头。我听了十分钟后果断表示一句也没听清,我和许开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各自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卢南和宁中阳对此不屑一顾,他们努力地搜索着老师嘴里迸出来的熟悉词汇。
四节课结束的时候,我问卢南说:“讲到什么地方了?”
卢南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好像只讲了个书名。”
许开凑过来说:“不是吧,那他说了三个多小时都说了什么?”
宁中阳愤怒地说:“他在讲他混大学时候的事儿!”
旁边一个长相猥琐的眼镜男接口道:“你别指望还像高中那样,平常老师要么胡扯八道,跟课程一点边都不沾。要么一泻千里,一本书瞬间讲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最后一节课时把老师划的重点记住,然后考前突击。”
许开疑惑的说:“你怎么知道?”
眼镜男说:“我是大二的,去年考宪法的时候,我去接我女朋友了,所以这一年来重修。”
许开敬佩地说:“你真痴情。”
眼镜男伤感的说:“后来,我女朋友知道我挂了科,就跟我分手了。”
对此,我们对然都深表遗憾,但我们对老师更深表遗憾,因为他的课实在吸引不了我们,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和许开背着书包溜回了宿舍。
法律逻辑课的老师倒是很少讲废话,几乎句句都是重点,但悲哀的是他讲话的时候含糊不清,好像嘴里正含着一颗糖,所以我一句也听不懂。
法理学老师是个很胖的年轻女士,她总是把自己打扮的很知性,讲课也很优雅,但是缺乏激情,我每每在她开口两分钟内陷入梦乡,然后又每每会梦到自己陷入一片沼泽地而惊醒,事实上只是我的口水流了一桌子。
在没课的时候,我和许开每天都睡到十一点,然后起床洗漱吃中午饭,然后再睡午觉到下午起床吃晚饭,然后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