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多天的寒假中,我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唯一的收获就是在双节棍上。
当我大冬天在院子里光着膀子把双节棍挥舞地虎虎生风时,曾经当过武警的老爸一碗水泼了过来,然后看着湿淋淋的我点点头说:“嗯,还不错,能挡住一部分,不过还没到泼水不进的地步。”
老爸一向鄙视我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我的双节棍完全可以在一招之内被他用随便脱下来的衣服给击飞。所以他警告我外出的时候,一定不能带双节棍。作为老子,他十分了解他的儿子,不带双节棍还行,带了肯定会义无反顾地路见不平拔棍相助。而且老爸说:“歹徒不打听话的人,歹徒最恨你反抗,本来不想打你,看见你拿个双节棍,必然会打你打得更狠!”
但令老爸失望的是,他的威胁丝毫没影响我练棍的热情,并且我出门的时候,必然会把双节棍插在皮带上。这样做虽然很拉风,但是它导致了我皮带会时常变松的后果,以至于我在走路的过程中会不断的提裤子。
当我过完春节回到H大的时候,我的木质双节棍已经换成了钢制的材料了。
所以,当我摸到双节棍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便猛地把棍子抽出来,贝雷帽也刚走近,我一个劈棍,清脆而响亮地击在贝雷帽的头上,贝雷帽捂着头蹲了下去,我又趁机又砸了一棍,那个清脆啊,贝雷帽摇摇晃晃地坐在了地上。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了。
我对打架斗殴并不陌生,从小学一直打架打到高中,下手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当然女生除外,我对女生向来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不是风度问题,也不是对广大女同胞存在什么偏见,实际上只是因为害怕。
在小学的时候,我曾经被一个长相剽悍、性格流氓的女生追了将近一公里,最终气喘吁吁的我被她一脚踹到麦秸秆垛上,她用脚踩着我的胸口,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霸气地问:“还打我小报告不打了,说!”这段经历在我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让我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当然,从高中以后,我很少再打架了,唯一的一次是在高二。
那时候,我住在一个小寝室里,寝室里总共有八个人,其中一个人向以无耻著称。比如说我妈来看我给我捎的水果啊、鸡腿啊,我还没拆,这厮必然是抢先我一步捷足先登,撕开吃完不说,还挑三拣四地说:“这个不好吃,下次让你妈带点好的。”
这样一次两次可以,我当你是向我表示亲近,不分彼此。但次数多了,总让人心里窝火。于是,在某一次,我妈又带东西了,我把它放在床上,冷眼旁观。那厮果然又像狗看见了骨头一样,兴冲冲地蹿上去。我说:“放下,待会儿人回来齐了,我给大家分!”
这厮不满地说:“我就先吃点怎么了?”
我淡淡地说:“不怎么,就是不让!你再不放下,待会儿也不让你吃!”
这厮大怒,说:“我就吃了,怎么着?!看你那出息,跟吃你肉似的,心疼死你!”
我草!这样吃我的东西还说我没出息。我勃然大怒道:“你给我放下,听见没有?!”
这厮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放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