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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惩恶扬善

“周末怎么还是那么短啊!”黄轩躺在自己的床上,忍不住抱怨道。

“对,对不起,轩。”苏晓筱知道黄轩并不是在责怪自己,但她想到黄轩也是为了陪着自己,怕自己出什么意外,才白白浪费了一个下午的,心里就一阵自责。

黄轩原本对于周末的安排,是先闭关一天一夜,周六晚上解析完魅惑人类,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谁知这一进入冥想状态,自己就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上解析魅惑人类比自己想象地要困难许多,这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周日的午饭时间。

其实这也不晚,虽然黄轩不习惯冥想状态,但那毕竟是冥想,对于奥术师来说比睡觉还养神,这超出计划之外的一个晚上的冥想,并不会扰乱黄轩第二天的娱乐计划,只是……黄轩确实完成了既定的目标,但苏晓筱还处于那种奇异的状态下,没有醒来呢!黄轩可不会抛下苏晓筱一个人出去的,没办法,黄轩不敢去打扰她,就只能默默地在一旁陪着她了。

其实黄轩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苏晓筱一直醒不过来,自己明天也不去学校了,就这样一直陪着她,直到她醒。最多,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让议会长来看看情况呗。

好在,一个下午过去,苏晓筱就自然而然地苏醒了,原本外溢的能量波动渐渐收敛到了苏晓筱的灵魂内,黄轩能明显感觉到,苏晓筱的灵魂凝炼了一分,毫无疑问,她也突破了属于她自己的瓶颈,从一个不稳定的残缺幽灵,变成了一个一级的小幽灵。要不是黄轩传承了大奥术师的力量,他还供不起如今的苏晓筱作为他的伴生灵呢!

“好啦好啦,你这一道歉,可是让我心疼啊。我可是要睡觉咯,你也……”黄轩突然愣了一下,他猛然想起来苏晓筱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半幽灵的存在模式黄轩不清楚,但肯定不用睡觉,“休息一会儿吧,在法阵里锤炼自己,总是会觉得累的吧?”

“嘻,我的大奥术师先生,这就是你不懂啦,我现在可是真的,真的永不疲劳哟!”

“我还是宁愿你会疲劳,不然我,可是会心疼的。”黄轩不在乎这话是不是暧昧,他对苏晓筱,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唔,唔,轩……嘻嘻,知道啦,我也会休息的啦,毕竟我是人类来着,曾经是……”苏晓筱的声音又从黄轩灵魂内响起,之后就归于了平静,躺在床上的黄轩听不见苏晓筱的呼吸声,但那股契约带来的感应,让黄轩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心跳以及悸动……尽管幽灵是没有这些特征的。

一夜无话,幽梦忘却。

“小鬼!起床啦!”对于韩姐每天一早的吵吵闹闹黄轩已经习以为常了。

“唔,法师之手。”黄轩对于这个自己第一个掌握的法术已经驾轻就熟了,即使自己还迷迷糊糊的没有彻底清醒,也能顺利释放这个法术了。

黄轩还做不到用法师之手来帮自己穿衣服这种复杂的动作,但仅仅是把自己那个不轻的书包拿过来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唔,看来隐形仆役这个法术用处比我想象中的大得多啊!”黄轩迷迷糊糊地套上了校服,简单地铺了一下床,就打开了房门。本来是还要刷牙洗脸的,但黄轩今天有点儿懒,于是直接拎起书包,一把抓过写字台上的“议会特制面包”扔进万法之书里,就往外冲了出去。

“韩姐,清洁术支援!”一道传讯术也被黄轩熟练地释放了出来。

“你这小鬼,太懒了一点吧!”韩雪吟其实也没走出多远,听见这句话后本能地一回头,就看见身后黄轩冒冒失失地追了上来,一看就知道没有洗漱。不过抱怨归抱怨,韩雪吟还是第一时间使用了清洁术,让黄轩不至于让人感觉脏兮兮的。

韩雪吟拍了拍黄轩的肩膀,帮他整了整领口说道,“清洁术可不能代替洗澡,今天晚上你去好好洗一把澡,可别偷懒啊!”

“知道了,知道了……”清洁术似乎还有让人清醒的效果,让黄轩精神一振。不过也是,清洁术带来的水系能量本就有“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

“好啦好啦,走啦!”韩雪吟又是大大咧咧地抓过黄轩的手腕,把他丢进了车里,向学校开了去。

不知不觉间,黄轩对于法术和神秘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敬畏,把它们当作了生活不可缺的一部分。

这对于黄轩,怎么说呢?固然对于深入了解和学习法术有帮助,但毫无疑问,长此以往,自己与表世界那些所谓的……朋友,会越来越疏远的。因为自己会因为法术而愈来愈异常,直至双方无法在彼此理解,那无论是友谊还是爱意,也就到此为止了。

平心而论,黄轩还是很珍惜表世界的朋友们的。他的同学也好,一起长大的哥们儿也好,抑或是他暗恋的女生也好……黄轩是在乎他们的。但议会不在乎,也不想让黄轩太过在乎,这让他很是苦恼。

但有一点是不变的,只有自己变强,变得足够强悍,才有权力去选择——融入里世界,或偏向表世界。弱者,是没有选择的权力和可能的。

一路上黄轩和韩雪吟也是有说有笑的,本就短暂的路程就显得转瞬即至了。

韩雪吟是不喜欢把车开进校园的,其实原因很简单——她坚持要挽着黄轩进学校!至于为什么?黄轩还是觉得自己以前的推测是很有可能的,是为了让自己更偏向里世界。

在校园外停好车,韩雪吟顺手就挽起了黄轩的胳膊。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黄轩这个位置呢!但黄轩可是十分苦恼的。只要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挣扎,韩姐那恐怖的力气就会体现出来,普通人要是挨这一下,就是不骨折也够喝一壶了。

“咦?”才刚走两步,俩人就停了下来。好吧,其实是韩雪吟单方面停了下来。

“怎么了,韩姐?”黄轩一脸疑惑地看着停下来的韩姐。

“嘁,看到些不怎么好的事情呢?”韩雪吟似乎很厌恶的样子。

“什么?”黄轩一听,更是疑惑了。

“秘法眼看见的,那边,”韩雪吟指向了大概五十米外的一个小巷口,不过黄轩什么都没看见,“有三个混混在打劫一个女孩子。虽然那三个怂货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色胆,也不敢真的伤人,但免不了占占人家便宜,吓吓那个女孩儿。”

“什么?那还不快点去阻止他们!再怎么说那种行为也是会让女孩子留下心里阴影的吧!退一步说,我们不是普通人,那就有责任去保护那些普通人!”黄轩一时间,正义感上涌,愤怒,厌恶。

“我这位女士还没发言呢,你就先急了?那个女生是你们班同学呢,你不会是喜欢她吧?”韩雪吟先是调笑了一下一旁焦急的黄轩,随后语气一冷,“他们三个自然不会放过,不过不是我们去处理,基地方面已经派出了专业处理小队,最多两分钟,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哼,那她的遭遇这和那些求救无果或不及时的可怜人有什么区别?”黄轩听了韩雪吟的话,非但没有罢休,反而更加生气了,心里某种东西被此情此景触动了。

“来不及了,韩姐,你不去,我去!”

黄轩话还没说完,源力就已经调集在了腿部,一脚蹬地,一下就蹿了出去。幸好现在才刚刚六点四十分,这个时间点会来学校附近的人压根就没几个,不然要是有人看见黄轩一个高中生拥有这样可怕的速度,那是连眼睛都要惊讶到掉下来了。那速度,堪比飞人博尔特啊!

五十米的距离在黄轩的全力冲刺下,不用六秒就到达了。这朝小巷口一看才知道这条巷子还挺深的,加上那个女孩子嗓门太小,要不是事先就知道这里有情况,加上源力能提升自己的五感,黄轩不敢保证普通人能听见那个女孩子的求救声。

痛苦,无助,绝望。黄轩不知道此刻那个女孩有没有这种体会,但他自己,就曾体验过这些感觉交织在一起的感觉。父亲战死的那个夜晚,他就体会到了这种比死亡还可怕的感觉,他的喉咙都叫破了,四周却还是死一般寂静。黑夜宛如实体一般,化身成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而他就是下一个被吞噬的猎物。而自己眼前,还有一只货真价实的怪物,一只恶魔!想要杀死自己的父亲!那个场景黄轩永生难忘。黄轩曾经经历过这地狱一般的恐怖,仿佛整个世界背弃了你,背弃了一个渺小的、卑微的、普通的人。

反观眼前,这个女孩现在所面对的,也是地狱,人性的地狱!她面对的恐怖或许只是黄轩面对过的百分之一,但这也足以使她绝望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处境,她逃不掉!

绝望了,就没有多少之分,绝望不是一个区间,它就是一个临界点。此刻这个女孩的绝望,和当时黄轩的绝望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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