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湍急顺流而下,杨振宇借调来四艘警用橡皮艇在河道中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郑佥云的尸体。他是死是活成了个迷。他内心很是内疚,如果阿云死了,那他是死在了战友手上,死在了兄弟的手上。如果他还活着,那他这次分明就是来找杨勒报仇的。他希望他活着,他要找到他,他要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他。
陈李生内心很是内疚,原来他一向的敌人是自己的战友,是自己最好的兄弟,而现在他却不知死活。如果他死了,他是死在自己战友的手上,不,他不会死的。
黄凯内心更是内疚,是他把雷风所在地点告诉他们的,对,他是叛徒,是他背叛了黑云,要不是他打的电话,黑云他就不会……不,不会的,枪林弹雨的战场都没有要到他的命,他不会的,他命硬,他不会死的。
李德胜、二虎、白鲨、索命符、黄凯以及侯小清、杨广、牛大胜、赖乾仁、何明、揭妙生全被捉。一起被捉的还有在炫彩门外被打成重伤的李德胜的那班弟兄们。李德胜和黑超的两个原手下被安排到同一辆车。在回程的路上,李德胜奋起反抗,打伤警方两人,最后抢车与两人一并逃之夭夭。
二虎、白鲨、索命符和黄凯直接在现场被军方带走。
大批警力散去,前湖大桥恢复了行车,河岸边上那块空地拉起的警戒线提示着人们勿进,地上血迹斑斑给人油生一种恐怖之情。
零晨四点,队部办公室。张天楚和杨振宇吧唧抽着烟,两人都没有说话。
“怎么会这样,雷风就是黑云,这点你们就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你们还是那么多年的生死战友!”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楚说。
杨振宇沉默了很久说道:“我们很愧疚,我们应该想到的……是我们把黑云逼上了绝路……我们在河道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我有强烈的预感,黑云他还活着。”
“我也相信黑云还活着,他是我们的标兵,是战神,战神的生命力是最强的。”张天楚说:“他宁愿跳河都不肯被捉,看来他已经知道杨勒要来中南的消息,他肯定是来找杨勒报仇的。你们必须找到他,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他,黑云他会理解、会以大局为重的。这次是我们等待多时的一举粉碎杨勒贩毒集团的绝佳机会,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是,我一定找到黑云。”杨振宇站起说道。
张天楚又点了一根烟,吸一口吐出,说道:“你让陈李生加强对杨勒的安全保护,另外安排多些兄弟在杨勒身边潜伏起来,不能让黑云有机会接近他。”
杨振宇从张天楚手里接过一根烟,点着吸了一口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等杨勒来了。”
两人吸着烟,再次沉默了起来,心里百感交集。
话说雷风沉入水中不久就听到子弹“噈噈噈”入水的声音。他第一时间潜游到大桥底,桥面上自动步枪“哒哒哒”扫射水中。待枪声消停后,他再次潜入水中向下游游去。顺流而下,三分钟后,两百米开外,雷风露出水面朝大桥方面望了一眼,只见大桥上面以及岸边人来人往一派忙碌的景象。
一个半小时后,雷风回到怡景花园的房间,他调较了一下摄影机,然后走进冲凉房淋起澡来,他闭着双眼任凭冰凉的冷水倾袭他的全身。突然,他张开双眼——不行,得把侯小清杨广他们六人给救出来。
雷风换上干爽的衣服戴上帽子下楼。手机不能用了,他在小区对面街一个在营业的麻将馆给何明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雷风看了看屋内的人,他们全在聚精会神地打着麻将,他说:“何明,你没事吧,你在哪?”
“风哥,我现在很安全,我和范天明在龙潭的一个出租屋里。”何明说,他和范天明藏起来了。
“老范他现在怎样了?”
“他没什么大碍,已经睡了。”何明说。
“那好,你知不知道侯老大他们现在的情况?”雷风问。
“他们被警方带走了,我跟踪了他们,他们被带进了前湖分局。”
“好,你现在出门,半个小时后在前湖分局门口见,我们得把他们五个给救出来。”雷风说。
“好的。”何明说完挂掉电话。
零晨五点,前湖公安分局大门紧闭,大门口值班室两人值班,一个民警和一个辅警,在平时都是一个辅警值班。突然门外传来两声猫叫,接着从暗处闪出来一个身影,他朝另一个身影小跑了过去。两人接头后说了几句话,然后朝停车场后面的围墙走去。
他们就是雷风和何明。两人来到墙边,雷风从草丛中捡来一块小石头往里面抛了进去,车棚铁皮顶“咚”的一声响,然后“咕咕咕咕”滚落,接着“哒”一声掉落地上。过了一分钟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又过了一分钟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雷风两脚分开身体往下一座十指紧扣放于前,何明两步上前一脚踩到雷风手上身体向上一跃,雷风两手用力往上一抬,何明呼一下两手就扣在了墙上,他身体一摆右脚就跨了上去,接着扒在墙上伸手要来拉雷风。
“不用。”
雷风说完往后退出三米,只见他两步冲上前两步蹬墙跨跨两下身体往上两手就搭在了墙上,他轻轻地往上一拉然后手一撑墙面就跳了进去。
自从雷风从看守所逃出来后,中南全市的公安民警就一直没有消停过,他们加班加点的忙活,这大过年的别人都在放假在家陪着老婆孩子看着春晚。作为公安民警听从指挥,“为人民服务”是宗旨,然而一连二十几个小时的劳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局里的民警都在休息状态。
雷风和何明迂回躲闪很快进入分局大厅。两人分别找遍了一楼和二楼,除了办公室就是会议室,没有发现拘留室。
两人碰头一处,准备上三楼,刚到楼梯口,后面休息室的门“咿呀”一声打开了,出来一个见习警员。看到两人,警员吓住了,木木的站在那儿。待他反应过来想大叫的时候,雷风已经箭步上前,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叫,否则……”雷风恫吓道,完了他冷漠地说:“快说杨广他们关在哪里!”
“哪、哪个杨广?”警员显得很害怕。
“就是你们在前湖大桥押回来的那些人!”何明点明道。
警员似乎明白了。雷风把刀横贴在他脖子上说:“快说,他们关在哪里?”
刀锋冰冷,警员吓得脸煞白,看向休息室里面,哆嗦着道:“他、他们、他们在……在里面。”
警员说完,雷风一个快手砍到他脖子上将他打晕,然后把他拖到楼梯转角处靠坐到地上。
雷风轻轻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一张三米长形桌子,一面三个两面六个民警趴在桌面上睡觉。也许听到推门的声音,离门最近那个三级警督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接着又趴下——趴下后他又猛地抬起头来并怵地站了起来,刚想说话,结果被雷风一下卡住喉咙不得动惮,接着一个手刀砍在后颈上瞬间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