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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涩之忆

被风诱惑的蜡烛

1

什么叫青春?许多时候,我这样一遍遍地追问自己。仿佛明了却又说不清道不明。随着年岁的增长,当我们渐渐明白什么叫青春了,但青春已逝为昨日的烟云。

青春是皮肤自然的弹性和光洁,是嘹亮的鸽哨和天真的想象,是漫溢的活力和骨骼中的力量,是爱情的浪漫和对幸福的憧憬,是成长的节奏和无畏的心境。

青春是飞扬的黑发,是嘹亮的歌喉,是梦想的湛蓝的海洋,是倒映在心底的蓝天,是漫天飞舞的柳絮,是一阵阵飘洒在花雨伞上的阵雨,是被风不断诱惑的烛火。青春是无怨无悔的美丽。

青春是自我的主人,更是留不住的客人,是最美丽却最容易消失于空际的精灵。青春就是青春的花朵,也是青涩的果实。青春难以留住,除非你就是青春本身。

2

突然一天,很在乎自己的歌声了。那种开始拥有了男子汉的粗重的喉音的声音,开始第一次把我感动。

开始过分看重女人,而显得格外地害羞。不敢和女人的眼光相对,好像女人天生就会是男人的错误一样。更怕在女人面前伤了自尊,而宁愿陷入沉默的自恋之中。

对自我认识的觉醒,又让我有了一种盲目的自大。这种青春期的自恋情结,让我们看不清青春是美丽的,也会是青涩的。因其太过美丽,我们才不会去过分担心它的肤浅。

也许,事实是我们肤浅到不能发现自己的肤浅。我们开始发现这种肤浅时,我们开始迈向了成人化的道路。

3

少年时的我,白净面皮,顽皮,有些掩饰不住的小聪明,也许是身上的这种天生的活力,成为老师和同学们喜欢的对象。

同样,充满了火一样青春活力的你,开始成为我的目光聚焦的对象。高挑、美丽,同样的顽皮,还多少带点野性,我心目中典型的“刺玫瑰”。含苞欲放,这样的感觉是怎样的与众不同,超凡脱俗。

想不到我们竟然会成为同桌,成为同学们忌妒的同桌。还记得你专给我唱的《牧羊曲》,你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萦绕,为何这声音有这样大的魅力,可以穿过岁月的洞穴,如今依然清晰如昨。

还记得那次政治考试,我们一样的都得了满分。老师还专门来解释说我们都是独自答题的,没有抄袭的嫌疑。

那时,我时常穿着父亲的明显比身材大了许多的衣服,你不仅没有笑话我,还变得更加体贴。虽然,一年之后,你就转学了,同桌的你最终要成为回忆,但好像我的青春一下子因你而变得更加美丽。

4

我知道,你是专为我而来的。那次,当你回到母校。在分别一年后,我再次看见了你。

只有你懂得我的爱好。你为我送来了那本《修辞学》,那本我曾经说过喜欢的书,那本我曾在你那里借来看过,但不得不还给你的那本。因为你也是借人的。

你给我送书,却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偷偷塞在我的书桌里。

当我发现时,拿着那本书,与其说是为拥有这本书而高兴,还不如说我被你感动了。被一种莫名的意味触动了。

5

第一次,对人生充满了梦想。我想变得更加优秀,我想拥有美好的前程。想把眼前的这份美丽一直延续下去。那份青春期的朦胧变得逐渐清晰起来。成为人生之路上一份无声的动力。也许,青春期的那份期盼,是那样的清纯和美丽,也是那样的青涩和不现实。

但是青春期意识的萌动,却注定要影响人的一生。每每回想起来,都会有一份感动。这份纯之又纯的感动,是人生一切美好的开始,也仅仅是开始而己。

6

有时,我们因为一种情感的暗示和召唤,而变得富有追求,变得愈发坚韧,但我们没有发现内心的情感随着年岁的成长,在逐步地与过去剥离开来。

当我们为了一种内心深处的承诺而变得出众之时,我们就和记忆的美好,不断地拉开了距离。是你在为我祝福,是你最先看见了鸿沟。

你说,你只是一个太过普通的女子,我们之间现实的差距太远了。你说,情感只是现实的对等的感应。不是悬在头顶的果实,不需要我们费力地寻找梯子,去摘取它。

当你终于嫁给一个个体老板,在操劳中过着你普通而平淡的日子,变得清瘦,再也找不到那份昔日的美丽。我内心只能为你祝福。

是的。一个有追求的人,不可能停留他的脚步,把一切美好铭记心中,也许更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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