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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偷心

我被人偷了心,被人在不经意间迷惑去了。冥冥中转不过时空的距离。

看着一个背影,你会想象一些情景,一些大类间杂小类的场景,一些或某个太过具象的感动。在你身前在你陡然意识醒转的刹那,你从迷惑到新的迷惑,而一切就这样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变化得让你始料未及。一个灰姑娘在你的骨髓里开始唱歌。

昏头昏脑地做了错事一样,你就漫无目的地沉浸在一种迷恋之中。看不清自己在她人眼中的轮廓,或是一弯水路,没有尽头,或者是还没有走到尽头,你已看见了水中倒影的远景。

人活着,有些时候,更多感受到从你骨子里爬过的岁月,这就是一种人生经验,就像是你皮肤上日益沉淀的颜色,你说不清这是真实的累加,还是你天生就在失去。可悲的人生感就这样地让人惶惑。

我总想到一个新的地方,我不一定要真正走到一个具体的地方。因为世界再小,都要比我大,别一种说法就是世界再大,也大不过我的自大。我要回来了,这又能表明什么呢?是要去开创还是要退隐,谁也说不清。总有说不清的意味相伴着欢乐和泪水,激情与疲惫。更多的时候,我们只能在点与点之间选择吗?现实是更多的时候,我们呆在一个地方,让时间自顾自地流动,让我们的体液和骨骼中的气慢慢冲蚀肉体中的元素,比如那些看不见的细胞质,一同改变着我们的意识氛围。

而你终于出现,你一出现,我就感到你和我天生相关,至少是一种相关。或许你是空气用我的某个丢失的体细胞克隆出的某种物质,或者你是我儿时喜欢过的物件,或许丢失过的那种。你是你自己的形态,拥有自己的成长和变异,但是你有不变中的变化,更有变化中的不变,所以从第一个意识的瞬间,你就让我回归到内部的某种空间,某种深且难以看清的空间。说不清维的相遇,你让我更加理不清自己的头绪了。交互的星光的秘诀,就是引导一种光的消失,一种物理空间的消失,一种莫名意味的成立。

这是生命,失去社会意识的唯美?

我无形之间,就相信了你会狂暴地卷走一切,偷心的极至是心的形式依然完好地存在,而心的神气早已化为一缕烟,让我说不清自己的灵魂原本是自己的还是原本就是你的,甚至我弄不清原本有没有原本,因而,我就无法避免地成了某种实质的依附。

早晨起来时,我再次目睹了我的衣服堆放在床头,此时好像它们依然属于我。可以蔽体的时候,被我看上的时候,有人来争抢的时候,它们的物权都属于我。但我很怀疑,他们的实质并不属于我。我买来它们时,它们都在想着逃走,先是自己把自己改变,把优良之处褪去,再让我产生厌烦,让我对它们不断不时地产生真实的怀疑。拥有是什么?不拥有又是什么?人都在两可的环境中感受着多维的一切。

你却不让我怀疑,因为你聪明到了这样的极限,你知道怀疑是心的学问,是心的智商,也会是心的娇气,所以你就干脆偷了心去。让我这样在日子里洗刷着失心的自己,知道了没有心的人不可能真正消亡。存在于永恒之中,我就是你的完美化身。是你梦里穿越的一瞬极光。永远呀永远!偷心是一种怎样的偷法,这世上最完美的技术,我无法揣摸,但我确中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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