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春夏交替的平淡过了两年到了零五年春,除了符龙添了个儿子让家人高兴了很久外,日子就这样又归于平静。到了零五年,发生了一件出任意料的事,让大家都始料不及的符勇忽然出车祸当场停止呼吸。
本来符勇修了房子刚刚在这两年还清了欠债,准备今年好好再去新疆干一年,攒点钱装修下房子,那样看着也舒服些。春节刚过,素萍居然也回来看小杰了,还是那么年轻,看样子过得不错,人也清爽。跟儿子玩了会,也许是太久没照顾他了,显得有些生疏,而且孩子也大了,更没啥话和妈妈说。看着儿子长得差不多与自己高了,素萍分手感慨。
中午了符勇自己动手做了一顿饭菜,素萍吃着满桌的菜,说:“这几年看来你很辛苦,以前可是不爱下厨的。这些菜吃起来味道也不错,是经常给孩子做吧?”
“每年回来看着就孩子在家,爷爷奶奶每天忙农活,也就没那仔细照顾孩子了,所以我常常做点孩子喜欢的菜啊。这些年你在哪?过得怎么样了?”符勇关心的问。
“我还是那样啊,这两年在西安那边一直开了一个小型的服装店,就一个铺面,日子还凑合过得下去。你呢?看样子还是单身,该找个伴了,家里没个女人就不像个家,难道你还要等到七老八十才找吗?”素萍的话里行间也透着丝丝关切。
“这几年一个人也习惯了,孩子到大不小的,以后再说吧。你还没成家?”符勇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
“许多事不是说放就能放下,许多人不是自己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一切就看天意吧,缘分这东西苛求不到的,你说是吗?”素萍意味深长的看着符勇说着。
两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猜测着对方试探着对方,可谁也不愿意明说,也许是怕彼此还没走出自个的阴影吧,也许是怕说出来对方为难自己尴尬,就这样,说着不关痛痒的话到了下午二点多,素萍最终还是踏上回娘家的客车,各奔东西。看着客车越开越远符勇的心也愁绪难平,为自己的懦弱后悔,为啥先前就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和素萍重新表白,希望她重新接受自己,想着就懊恼不已。
而素萍坐在车上却也万万没想这一别尽是和符勇的最后一面,如果后来知道这次是永别,她一定不会再掩饰自己,一定会和符勇好好的谈谈,把彼此的心结解开,而不是这样遗憾一辈子。
二表哥出事头两天路过我家,在我那停留了会,和我们还说了会话,说:“再过两天就去新疆了,明天还去看看姑父去下半年回来也许就只能看见坟头了。看完他再去孩子学校和老师聊聊,让他们把孩子管严格点,希望能读个大学出来。”我妈妈当时还对他说了呢,等你再回来还是再找个老婆吧,现在房子也修了,孩子也懂事了,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表哥听了只是说如果素萍还能回来就好了,我也不用担心别的女人对孩子不上心了。我们一听才知道他的心里原来一直都在惦记着素萍的,无可奈何的苦笑了。
据后来舅娘回忆,二表哥头天真的去看了病入膏肓的小姨父的,和小姨他们一直呆到中午,吃了午饭才回家的。出事那天一早,他说自己快出门了,儿子在家还缺的日常用品都在杂货店给补齐了。中午和邻村的“兵狗”一起吃的饭,“兵狗”是二表哥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一直当他是铁哥们,两人还喝了一杯酒,“兵狗”还打趣的说今年出去好好干,争取回来的时候带个漂亮新疆姑娘回来,那时我们再好好聚聚。二表哥听了对他说:“等我下年回来素萍如果还没再嫁,我一定去找她,把她拽回来,继续做我老婆。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当初自己选的老婆,心甘情愿跟她结婚,感情有多深,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吧。
下午四点多表哥从十几里外的加油站加满了摩托车的汽油,他想父亲常常骑摩托赶集,这几天骑车油也耗得差不多了,怕父亲出门骑到半路油不够了自个推车麻烦,所以把油加的足足的。出事的那条公路是笔直的,谁都不会想到会在那条宽敞的路上发生惊心动魄的一幕。
二表哥骑着摩托转过了一个大弯,前面这条笔直的路过去再拐一个弯就该分路了,很快就可以到家了,摩托车尾箱里还买了几十块钱的卤菜,有孩子喜欢吃的,自己明天就走了,平时父母亲肯定没时间专门去给孩子买这些吃的,再说老年人也舍不得买这比较贵的,就觉得只要一天三顿有饭菜吃饱就行了花那冤枉钱干啥。
边想着边继续骑摩托,这时迎面远处疾驰而来一辆摩托,表哥也没在意,反正路这么宽,只是摩托,那辆摩托的速度太快,眨眼就到了眼前,表哥还没弄明白那摩托似忽然间失灵一样对着表哥的摩托迎面碰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辆摩托瞬间分开十几米远,车轮飞速的转着,对面骑摩托的人当时甩出了路边跌下了马路下面的庄稼地里,不知生死。而表哥当时居然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想把重重的头盔取下,只是刚站起来又轰然倒下,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鲜红的血水顿时流了一大摊,越漫越远
附近干活的老百姓听见那声巨响都不约而同的转向声音的出处,有的曾亲眼看见这一幕。当时就有人打了交警电话,胆大的走近身旁。其中一位大叔用手碰了碰表哥的腿,不见动,于是轻轻摘下他的头盔,血从头顶还在往外汩汩的冒着,只是手伸到鼻端已没了呼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