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瑾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回了酒店。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温与歌才一脸疲惫地回到酒店房间。
一开门,没有想象中的昏暗,倒是满屋子的明亮。
温与歌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感受到一束目光从床头传来,她看过去,见俞瑾正看着自己。
温与歌脸上的疲累像是一扫而光一般,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子将门扣上。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俞瑾的目光跟着温与歌,他淡淡地开口道:“等你。”
温与歌身子一僵,随即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再是扬了扬手中的杯子问道:“你口渴吗?”
俞瑾先是摇了摇头,再是点了点头:“渴。”
“哗啦啦”的倒水声传进俞瑾的耳朵里,他看着温与歌端着水杯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她将水杯递了过来。
俞瑾看了一眼温与歌,微微抬头:“喂我。”
温与歌手一顿,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俞瑾,没有端水杯的手探上俞瑾的额头,又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烧啊……”
然而俞瑾却是一手抓住了温与歌的手腕,他看着温与歌的眼睛,又重复了之前的话:“喂我。”
像是感受到俞瑾此时的不正常,温与歌看了他好几眼,才是将手中的水杯凑近男人的嘴边,微微抬高,水顺着角度流进嘴里。
“好啦,我知道啦,喂你。”
杯子中的水一点点被喝尽,就在温与歌准备收手回去放水杯的时候,俞瑾一手打翻了水杯。
“啪”的一声,水杯与地面碰撞,碎了一地。
温与歌的身子被俞瑾压在了身下。
像是暗夜中猎豹的双眼危险而又黯沉,俞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与歌,面色如常地腿分开跪在了她腿的两侧。
温与歌感受到那一丝旖旎的气氛,她伸手去推俞瑾的胸膛,脸蛋有些红润:“怎么了大晚上的?”
俞瑾没说话,却是俯着身子与她的紧贴,然后一点点咬开她衬衫的纽扣。
因着室内较高的温度,温与歌一进门便脱了大衣,如今只留了一件搭在里头的衬衫。
衬衫领口被咬开,露出白皙的脖颈,俞瑾双手抓着温与歌的双手,他俯着身子,在她的天鹅颈上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
红红的,草莓印。
力道不算轻,也足以让孕期中敏感的温与歌有了反应。
见双颊有了不经意显现出来的撩拨神色,俞瑾喘着气渐渐向下而去,黏腻的触感让他的呼吸骤然一紧,又是感觉到温与歌突然的僵硬,俞瑾轻抚着温与歌。
“放松,太紧了会痛。”
温与歌惊呼着,急促的呼吸让她双手抓着俞瑾为非作歹的手,她摇着头,恳求的语气楚楚可怜:“不要……有宝宝……”
然而这样的话在俞瑾的耳里倒是让他理智有些涣散,他深呼吸了两口,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不碰,我就蹭蹭……”
这样说着,当真就只是蹭蹭,温与歌感受到这一点的时候便放松了下来。
就在温与歌放松的那一刻,俞瑾却是一下子挺了……
填充的感觉让温与歌声音更加尖锐:“你骗我……啊!”
不管温与歌怎么说怎么求饶,俞瑾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埋头苦干。
一直到温与歌感受到无数晕眩感充斥着脑子,俞瑾才放过了她。
只是俞瑾凑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温与歌并没有听清楚,她累得直接就着之前的姿势睡了过去。
明亮的灯光下玉体横陈,俞瑾扯过一旁的毯子覆在温与歌的身上,然后站起身有些吃力地将她抱起往浴室走去。
在此刻有些微凸起的肚子浸在浴缸的水中,俞瑾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浴缸前,他伸手摸了摸温与歌温热的肚子,整个眸子都缓和了下来。
洗了一会儿,俞瑾又是将温与歌的身子擦干往床那处走去。
换了一床新的床单,温与歌被抱进床里,俞瑾就坐在她的身边,时不时看一眼她的脸,又是时不时地转过头去。
房间的灯光调至昏暗,一股麻麻的感觉从喉咙处而出。
俞瑾手握拳在嘴边咳了咳,又是起了身一拐一拐地走到外套衣架前摸了一盒烟出来。
没一会儿,烟头被明火点亮。
俞瑾抽了一口烟。
他靠在一旁的墙上看着床上那一凸起,偶尔烟雾迷了他的眼,让他看得不甚清晰。
俞瑾看了一会儿,又是低下头弹了弹烟灰,灰寥寥地落向地面,而后俞瑾捻灭了烟头。
他从口袋中拿出了电话。
深夜的巴黎与白天的C市有了联系,玻璃上反射的轮廓忽隐忽现。
只听见俞瑾的声音淡淡的:“沈哲,是我。帮我订明早九点的飞机,两张。”
翌日清晨,温与歌醒来的时候俞瑾正在一个纽扣一个纽扣地扣着衬衫。
她偏过头看向俞瑾,嘴一撅,扯了扯俞瑾:“你昨晚上……”
然而后者却是不着痕迹地拉开温与歌的手,他淡漠着开口:“医生说第三个月就可以适量做些运动了。”
说着,俞瑾单脚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拐杖走远了一些。
指尖的空白让温与歌怔忡了片刻,而后她双手撑起身子看向俞瑾,却是感受到身体的光秃秃。
温与歌低头一看,身上全是面前这男人的痕迹。
“把衣服穿上,我们得走了。”
俞瑾的声音传到温与歌的耳朵里让她抬起头看向他,只见他捧着一叠整理好的衣物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将衣服摆在她的眼前。
“你动作快些,我先出去了。”
这一系列动作让温与歌身子一僵,随着“咔嚓”一声关门声,温与歌的心里像是落空了什么。
反常的俞瑾此时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她的心上。按照以往来说他说什么也要帮她穿衣服的,可是今天这样的反应倒像是避之不及。
太让人觉得奇怪,也太让人在意了。
尤其是对于温与歌来说。
手下细软的衣服质量让温与歌摸了又摸,她忽地松了手,然后往下一趟,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