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衫不整满脸惊慌的年轻女孩立在门口。
“求求你们救救我,有个男人对我图谋不轨,他追过来了——”
安然巡音而望,好漂亮的丫头!
高挑的身材,年轻的小脸就像早晨还带着露珠的玫瑰,一双眼睛仿佛黑夜中的宝石熠熠生辉。
有的人漂亮是因为会打扮自己,知道怎么可以突出自己优点掩盖自己的缺点,但眼前这个丫头一看就是那种天生的美人儿。
安然已经看出,这是刚才在包房里和男人厮打的丫头。
“你快进来——”安然热血沸腾,恨不得为她两肋插刀。
南宫晚的手掌却堵了安然的嘴巴。
“快——这个小浪蹄子跑楼上了——”一个龌蹉的男人嗓音响彻在走廊。
“求求先生帮我一下,我会报答你的!”女孩满脸惊恐望着身后,她几次试图迈进这个房间的门,但席元君一脸坏笑挡在门口。
安然恨不得狠狠揍席元君一顿,丫的真见死不救,要看着这么水灵的姑娘遭人毒手么!
“怎么个报答法?”
席元君满脸纨绔子弟的调调。
女孩子身子一缩从他胳膊下钻进来,顺手关上房门。
她倚在门上,惊魂未定。
一双漆黑的双目飞快在南宫晚和安然身上扫过。
“你未经我的允许进了我的地盘,快说说怎么个报答法?”席少双臂一圈,饶有兴致打量着眼前这头惊慌失措的小丫头。
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却出落得如此水灵妖娆,哪怕柳下惠也会多看她两眼。
安然冷哼一声!
丫的席元君看到美女就发情,这么贱!
回去必须让莫心怡狠狠虐他一顿才解恨!
“咚咚咚”的砸门声破坏了席少此刻旖旎的小心情。
“我是东城海家的人,够了吧!”她飞快自报家门。
“海若连是你什么人?”席元君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老爹。”砸门声一阵阵传来,俏丫头脸已经变了色。
安然紧瞅席元君的表情,看看他会不会出手相救。
席元君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表情,他轻轻踢开门。
几个男人一拥而进,差点来个狗啃屎!
那丫头身子往后缩,一把抓住安然胳膊,“姐姐救我!”
“死丫头,你给我出来!别让老子动手!”为首面露凶相的就是刚才欺负俏丫头的那个男人。
“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滚,别脏了爷的地儿!”席少对着面前四五个入侵者冷笑。
“把那丫头交给爷,爷才不会在这儿多呆一分钟!”凶狠男人试图去抓姓海的丫头,丫头很机灵,躲到安然身后,“好姐姐,帮我。”
女孩嗓音很独特好听,安然大步往前,身子一挺护住她。
“你们敢欺负小姑娘,在我没报警之前赶紧滚!”
“报警?唬谁呢?三爷我怕警察?哈哈哈——”男人疯狂地笑起来,紧盯安然,“你个小娘们长得也不错,要不替这个丫头陪陪三爷——”
“啪啪——”南宫晚的手已经狠狠打在了他的脸颊。
“我数三声,赶紧滚!否则你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南宫晚的脸彻底黑了,他活动着手腕,好久没跟人动手,都生疏了,干脆拿眼前这些人练练!
“你们知道爷是谁吗?陈三爷我可是京城警卫团团长的小舅子!你们今儿敢打我,改明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我当谁呢,原来是陈三——狗啊!”席元君长臂一伸,门锁落下。
“你敢骂三爷!”
陈三的下属不认了,上前要和席元君理论。
南宫晚右脚一伸,其中一个直接狗啃屎趴在地上。
“丫的打——”他们一哄而上。
南宫晚和席元君都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仅仅几个回合,陈三爷这帮乌合之众就被打趴在地上。
姓海的丫头很是兴奋,大步过去骑到陈三身上,左右开弓——
“叫你欺负姑奶奶!我打死你丫的!”
陈三在地上鬼哭狼嚎。
“看清楚姑奶奶是谁了吗?海棠!再狗眼看人低我打你满地找牙!”
海棠,好名字。
安然顿时觉得刚才被海棠的柔弱外表给欺骗了。
南宫晚和席元君看着打得正欢的海棠,相视一笑。
此刻,门忽然被撞开。
一个黑衣男人飞快进来拥住地上打得正欢的海棠。
安然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好一张摄人心魄的脸!
安然总觉得延之和席少的脸已经是男色颜值之巅了,可这个男人也生了一副天人共愤的妖孽脸,尤其是浑身上下透出三分疏狂,五分不羁,二分冷冽的劲儿,更是平添风华。
“君靖离你给我滚!听到没,姑娘我让你滚!我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海棠一把推开黑衣男人,临出门还不忘在陈三身上补上一脚。
“小姑奶奶饶了我吧!”陈三痛苦呻吟。
一转眼的功夫,海棠跑得没了影。
君靖离刚追出门,又转身朝席元君和南宫晚鞠了一躬,“席少,多谢两位出手相救。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席元君无所谓的耸肩,“别浪费时间了,君少还是赶紧去追自己的女人吧!”
君靖离颔首辞别他们,匆匆下楼。
负责酒吧安保的人把陈三他们给扔了出去。
“刚才那对儿谁呀?”安然很好奇,如此郎才女貌的俩人会是何种关系!
“那女的不是说了,叫海棠。她是我们东城海家海若连的长女。海若连就是海氏集团的创始人,可惜海棠在海家是个不受人待见的主儿。刚才那个男人是君靖离,延之还有印象没?”席元君看向南宫晚,“十年前你们还打过一架呢!”
南宫晚笑道,“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原来是他。我记得君靖离比我小七八岁,当时他不服输老是挑战我,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君家的人都那个臭德行!”席元君冷哼,“没有一个正常的种儿!”
“他和海棠是恋人关系?”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安然最好奇的莫过于他们的感情。
“俩人一个是海家没人疼的落魄长女,一个是君家被剥夺了继承权的长子,还挺般配。”席元君不再往下说。
他们的心情早就被刚才那群忽然而至的人给破坏掉。
哪怕八二年的拉菲,都不想碰了。
三人早早地离开“人间”回席家大院。
“哥哥,小嫂子,你们根本就没体会真正的夜生活,咱再挪一个地儿,乐呵乐呵去?”席元君感觉自己没尽到地主之谊。
“已经十一点了,元君你也回去洗洗睡吧!”南宫晚打趣他。
“你们白天在军营折腾了一天,晚上跟人又动手动脚的,现在哪儿也不许你们去,都回家睡觉!”安然发了最高指示。
“听我媳妇儿的。”南宫晚赶紧应下。
“无论谁以后在我面前说男人怕老婆怎么着怎么着,我就扇他几巴掌!”席元君瞅了眼南宫晚,嘚瑟地笑起来。
南宫晚笑而不答。
“你什么意思,席少?”安然回过味来,原来席元君绕着弯子说南宫晚怕老婆呢!
“没什么意思,有感而发,有感而发!”席元君忙避嫌。
“我家延之怕老婆,你席少不怕?那敢情好,我回去就跟心怡说,刚才你看到人家小姑娘,眼珠子瞪得比铜铃都大,哈喇子一流二尺长!”安然损他。
“胡说!我哪有!”席元君乐起来,“我这小嫂子就是有趣。我家媳妇儿要跟你学学这嘴上功夫。”
安然的脸立马红了。
“你家媳妇儿也不赖!”南宫晚回他。
“比小嫂子可差远了。”席元君回身,“哟,怎么脸都红了?哈哈哈,我刚才的话是小嫂子想歪了!”
安然拿起一盒纸巾拍了席元君一把,“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
回到席家,已近子夜。
小莫已经睡着,安然和南宫晚洗漱完就上了床。
“今天那个叫海棠的姑娘真漂亮!大眼睛跟黑宝石一样亮堂。”安然脑海中还闪着海棠那张俊脸。
“谁漂亮也不如我媳妇儿漂亮!”南宫晚拥着她。
他的手停在她的腹部,摸过来摸过去。
“你说有了吗?”
“哪有这么快!”安然笑他。
他一个翻身压住她,“那就继续——”
两个人腻歪在床上。
这时候南宫晚手机却响了。
“大半夜,谁啊?”安然连忙去床头抓了一把,手机到手,是苏韵松。
安然讪讪把手机递给南宫晚,“你接。”
南宫晚扫了眼,“好媳妇儿你接,就说我睡下了。”
“不行,你妈必须你来接。”安然把手机塞到他手里。
南宫晚不情愿地划开。
“你们回来了?”苏韵松声音很冷清。
“我们都睡着了,大半夜的您打什么电话啊!”南宫晚故意装作睡意惺忪。
“延之,明天必须把小莫给我送回T市。”
“啊?我们还没玩够呢!”南宫晚翻身坐起。
“我说的是小莫,不是你们。”苏韵松语气很不耐烦,“我八点的时候跟小莫视频,孩子说你们丢下他去玩了,九点打电话给小莫,你们依旧不在孩子身边!你和安然是如此不负责任的父母,我怎么舍得把小莫再交给你们!明天我要见到小莫!否则我就直接去京城闹得你们鸡犬不宁!”苏韵松那头已经挂断。
南宫晚和安然刚才的旖旎之情早就跑到了爪哇国!
这个婆婆真厉害,安然彻底无语。
“我妈是不是有神经病啊!”南宫晚很是憋屈,“仅仅因为我们不在小莫身边就说我们是不负责任的父母,这罪名也太大了吧!”
“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明天回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