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另谋高就,倒是小看你了。”
“兴霸只忠于主公,其他一概不管。”
“处理得干净吧?”
“主公且放心。那替罪羊乃是必死之人,我给了他父母很多好处,他直到死前什么话都没有说。”
“呵,那于吉老道的药还真是有效。”
窗外白梅开得正艳,屋内火炉烧得正旺。青羽立于窗前,他最近很高兴,话比较多。甘宁侍立其后,轻松惬意地聊着。这时,张松、法正二人进来。
“如今荆州无主,不知主公有何打算?”
“打算?子乔认为我当如何?”
青羽慢悠悠地走到椅子旁坐下,抬手示意其他三人入座。
张松道:“松不敢放肆。”
青羽轻笑,道:“我们几人何必多理,子乔但说无妨。”
张松道:“主公人在荆州威望滔天,差的不过是一个所谓的正统名分。”
青羽道:“子乔认为应当如何?”
张松看了一眼身旁的法正,道:“孝直在洛阳有些门路,通过这些门路我们给张让送上去一点礼物,那么荆州刺史就手到擒来了。”
“很好。那这件事就交由孝直来办了,人手钱财尽由你来安排。”青羽道。
“必不负主公所望。”法正起身抱拳鞠躬。
“我等等要陪夫人出去走走,你们自己安排吧。”青羽起身挥挥手朝屋外走去。
城中有些湿冷,街上商贩往来吆喝,车水马龙倒也显得一番热闹气象。一是因为这边大型的战乱极少,其次倒也多亏那些宗门豪族发展商业,否则还真的只是冷冷清清的一片。
青羽走在前门,姬妧跟在后面,两人步伐一致。每当青羽停步的时候,姬妧好似心有灵犀一般从容不迫、分毫不差地停了下来。他们一路吃吃喝喝,东采西购,如同一对璧玉,羡煞旁人。
“我欠你一份安稳。”
“只要跟夫君在一起,无论何时,妾身心中都是安稳的。”
阳春三月,冰雪初融。草长莺飞,桃梨争艳。
自青羽得荆州牧以来,整个荆州政治一片清明,商贾繁盛,并有精兵三万,青羽俨然一方枭雄。这日,蔡瑁领着两个年轻男子拜访,二人身形相仿,一问方知是兄弟二人。兄名蒯良,字子柔;弟名蒯越,字异度。
青羽问:“如今天下大乱,是否汉室气数已尽?”话刚落音,蔡瑁手中当地一声落在地上,众人望去只见他竟然满头大汗,襟衫尽湿。蔡瑁见众人目光投来,只觉得日光般刺眼,不敢抬头直视,又羞于解释心头惊慌,一时间只得愣在那里。
“来人,把蔡先生的酒樽换新的。”声如夜莺,正是姬妧开口。
蔡瑁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讪笑道:“肾虚汗多,手滑,手滑。”端起新的酒樽自罚一杯就此掩盖过去。
蒯良道:“气数尽未尽良是不知,良只知若是主公贸然揭竿,只会引得群雄共伐。”
蒯越道:“如今天下动荡,不是诸侯混战便是地方豪族贼寇为祸一方,唯有荆、益二州安稳。益州有山地之险,荆州亦有江河天堑。越认为主公宜屯粮储兵,蓄力待发。”
张松道:“松以为子柔、异度所言极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只要不断攒积力量,待中原诸侯气虚的时候暴起而攻之,可将之一网打尽!”
青羽思忖了片刻,又问法正道:“孝直以为如何?”
法正道:“如蒯良先生所言,主公首先得对外表明自己是汉家臣子。其次,若是有汉室征召主公应当献力于汉,一来可得名头上的功绩官职,二来主公名望高涨,众望所归,在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才不会束手束脚,举世反对。”
“兴霸,你以为呢?”青羽问。
甘宁道:“兴霸不谙谋略。但若论上阵杀敌,兴霸绝不畏惧!”
青羽道:“如今董卓傀儡皇帝,日杀朝臣,劫掠百姓;夜入皇宫,****宫女,醉卧龙床,天下人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偏偏此猪猡手握重兵,各路诸侯敢怒不敢言。然而诸侯群雄又并非安分人,一个人不敢言,几个人的话非但敢言,而且敢杀。所以,待以时日,必有人召天下诸侯打着为汉室皇朝的旗号一同伐董。我们暂且养精蓄锐,只等诸侯联合,我们亦要动身。”
“主公英明。”众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