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卢兵没有睡好,他不晓得自己将何去何存,作为一个特种兵,肯定有很多的对手,所以你很难保证不会波及自己的家人,说真得卢兵做梦都想着见自己的家人,爷爷,妹妹,还有自己的表弟,这些人在自己的生命里都是极其珍贵的,十年前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这会子所能面对的就是尽快的将这些事情处理掉,也许一个男人要有担当。
卢兵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这个伏盖公寓,他朝着飞机场行进,卢兵的家在天山市,那是一个小市区,那里有自己的父母与亲人,卢兵买了去天山的飞机票,然后坐到站台口等着。
一个漂亮的女人突然坐到了卢兵的旁边,卢兵朝着笑着打了招呼,正在这时,一个大胖子走了过来,朝着卢兵瞪了一眼:“让开,没看这是贵宾位子吗?”
卢兵这会子才意识到自己坐到了贵宾席位上,当然自己也办了这么一张卡,他笑着拿了出来:“对不起,我比你来得早。”
那大胖子特别张狂的坐到了漂亮女人的另一个侧面上,他一边看着女人的脸蛋,又一边看着女人的服饰:“长得真够有味的,娘的,太有味了,老子就喜欢你,需要多少钱呀!反正到了天山下了飞机我一个大男人孤孤单单的,你,你看一次二万块怎么样,老子有的是钱!”
这胖子笑着从自己的衣袋里摸出两万块钱晃到了女人的跟前,这漂亮的女人瞪了一眼:“什么呀~快滚,快滚,我才不要什么钱,我,我家里有得是钱。”
卢兵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长得特别粉嫩,年龄也就二十几岁出头,应该在大学生毕业,再看看胸牌,好像是什么医科大学的护士,卢兵笑了笑:“小姐,我先看上你的,谁也别想乱动你,否则我抽了他的筋。”
卢兵的声音很大,而这会子的大胖子瞪起了卢兵:“穷酸男人,你凭什么,啊?”他笑着凑到了漂亮小姐的跟前:“小姐,跟着我有吃有穿,什么都不愁,你说跟着这个家伙,你,你喝西北刚吧!如果一次两万不行,我给五万吧!这个总可以了吧!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啊?”
漂亮的小姐瞪了大胖子一眼,两个眼睛不住的冒着火。
这会子该上飞机了,漂亮小姐首先起来,卢兵呢!赶紧跟到了后面,他是默默的离开丰山,所以不想招摇,也没有跟这个家伙有什么过节,等坐到飞机上,卢兵竟然与漂亮的小姐是邻位,那大胖子走到了卢兵的跟前。
“小伙子,商量个事情?”这家伙朝着卢兵使了个眼色,下意识的把卢兵拉到了旁边,卢兵呢?!笑了笑。
“大哥,什么事情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那家伙笑了笑:“需要,两千块钱换一个座位怎么样。”
卢兵赶紧露出了惊讶的眼神:“两千块钱,这,这也太多了吧!你,你不会是给我两千块钱吧!”
那胖子一看卢兵的眼神立即就笑了起来:“我肯定是给你两千块钱呀!小伙子,你拿了就坐到我的地方去,而我呢!就坐在你的地方。”
卢兵摇了摇头:“大哥!一千万我才会换这个地方,要不然,休想!”
大胖子一听可是怒了,朝着卢兵瞪了一眼,气呼呼的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而这会的卢兵呢!笑着坐到了漂亮的女人的旁边。
一路之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半道之上,突然漂亮的小姐朝着卢兵支了一声,卢兵这会子朝后一看,那个大胖子竟然跟着两个小流氓在那里对话,卢兵不免怒了一下,笑了笑:“小姐,睡吧!谁想欺侮你都没门,我不会让他们欺侮你的。”
“谢谢你!”
大概十几分钟的光景,突然两个红毛家伙朝着卢兵这边冲了过来,卢兵故意闭着眼睛,两家伙趁着卢兵睡着的时侯,故意做了一个跌倒的样子:“妈的,你他娘的怎么弄得,啊?把脚放在过道里,是不是害死人呀!”
卢兵瞪了一下:“谁把脚放过道里了,你们两个是不是疯了呀!”
两个红毛家伙朝着过道一看,卢兵的脚早不见了,他们气得直咬牙,一个瞪着卢兵一把就纠住了卢兵的胳膊肘儿,卢兵故意一转身子,那家伙的手腕咔嚓一声就断了,这家伙叫得特别惨,而另一个家伙一看卢兵这般的厉害,一拳头紧跟着就打了过来,卢兵趁势又是一个反手擒拿,那家伙的手腕又跟着断了,两个家伙这会子坐在卢兵的跟前哭爹喊娘的叫个不停,卢兵呢!只是笑着,而卢兵旁边的漂亮小姐也是跟着笑个不停。
“妈的,娘啊!我的手,救救我呀!大哥!大哥!我们两个以后都不敢了。”
两个家伙的惨状自不用想,坐在卢兵后面的那个大胖子这会子看起来特别无力,卢兵特别兴奋的走到两个红毛的跟前,轻轻的往外一拉,立即两个家伙的手臂恢复了原状。
这一路之上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卢兵自己的心里也安省了一些,那个大胖子一直看着漂亮的小姐,但没有任何的举动,因为他自己没有这个胆了。
下了飞机,卢兵看着天山市的一切,心里特别舒服,这就是自己的家呀!日夜思念了十年的地方,终于回来了,卢兵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卢兵流着泪,但心里乐着,在市体育馆的附近听到了一声急速的刹车,一个三轮车跟一辆白色的宝马撞到了一起,一个老车夫被撞出了十几米远,老车夫没事,爬了起来准备讲礼,那宝马车的司机缚着一条胳膊,竟然冲下车子打了老车夫两巴掌,很多人一下子围了过去,几个交警也跟着冲了过去。
卢兵紧紧的握着拳头,真想过去收拾一下这个宝马车的司机,然而这会子有交警在场,再加之这个属于黄金地段,还有监控呢!再狂的宝马得得认栽。
宝马司机倒是精明,从自己的包包里掏了一沓子人民币塞到了这个老车夫的手里。
老车夫呢!一边数钱,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土尘。
卢兵看着那一沓子钱大概有个一两千块,不免笑了笑,宝马车的主人倒不是为富不仁,卢兵急于回家,没再理会,他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老家而去。
这是天山市郊区的一段贫民窟,这里住着八九十年代的人,城区改造了几回,但因为这里的人数量多,住户复杂,所以一直没有纳入市区的改造计划之内,卢兵的家里只有两个人,爷爷跟妹妹。爸爸妈妈在卢兵逃离这块地方的那年在市里的工队当小工的时侯被吊塔上的重物压死。
想到这里的卢兵不禁泪水满地,虽然大仇已报,然而自己也饱尝了十年的流离之苦。
卢兵终于到了自己的家,用手敲着家门。
“你是?”当卢兵推开自己家的门的时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轻轻的开了门问道。
“卢灵,是你吧!”卢兵认得出来妹妹的样子,十年前妹妹五六岁,额头上有一块黑色的痣点,现在虽然长大了,但是依然很清晰。
女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傻傻的发呆的大男生,难道是哥哥回来了吗?爷爷说的,好像哥哥打了电话,这两天就回来。
“你是卢兵吧!”女孩子欣喜若狂的拉开大门,拉着卢兵走了进来,“哥,哥,真得是你吗?”
“卢灵,我是哥哥呀!你,你还好吧!”卢兵有十年没有回这个家了,四十多平米的地方摊着很多的旧式家具,旧电视机,还有一些旧的发霉的东西。
“哥哥!我,我们都好着呢!就是你,你还好吧!”
“好,好!爷爷呢?”卢兵又瞟了一眼这个漂亮的妹妹,长得漂亮,就是穿着太寒酸,上身一个灰色的花布衣服,下身一个黑色的裤子,光脚。
“爷爷又去收城里的垃圾了!”卢灵一直喜欢如此的称呼,因为爷爷收下的很多东西虽然大多数家里都用着,然而都是城里人的垃圾。
“以后你跟爷爷都不用那么辛苦了,哥哥回来了,要撑起这个家。”
“嗯!哥!我去给你做饭。”卢灵很勤快的搬来一个椅子送到了卢兵的屁股底下,“看这个城里的垃圾,还可以坐。”
卢兵笑了笑,那可真不能叫垃圾了,城里人扔得可比自己家里原来陈旧的强了很多。
看着妹妹进了对面的厨间做饭,卢兵将包放到了一侧,然后朝着爸妈的房间走去,门虚掩着,里面早已没有爸妈的影子,想象着十年前爸妈布置得特别好看,有立柜,有录音机,还有电视机,而现在,卢兵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
卢兵离开家已有十年之久了,他自己像一个逃兵一般,然而今天回来了,他轻轻的将自己的包放到了那张新铺的床上,又转身朝着爷爷的房间走了两步,中堂是主席像,旁边还有几张爷爷写的字,特别是那两个“长进”二字一直刻在卢兵的心里,卢灵的书包是一个黑黑的布袋子,旁边挂着几件衣服,是城里人扔了的,有些地方被爷爷剪破了,好像要重新裁缝。
“哥哥!爷爷对面那个就是你的房间。”
“卢灵,你们很苦呀!爷爷一直收破烂吗?”
“嗯!”
“哥哥!”待卢灵叫的时侯,卢兵早已走进了一家衣服超市,给卢灵买了一身运动装,一双运动鞋,初三的学生了,总不能穿着特别破烂吧!还有一个特别漂亮的书包,上面是小时侯妹妹特别喜欢的芭比娃娃图案,临走时又买了三双淡色的女式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