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时节的京都,寒冷来得早去的迟,天气也变幻多端。前几日,还晴空万里,今日清晨却飘起了雨。
枫殷曦朱笔执起,聚精会神地批阅着手边的奏章。朱笔上的墨早已干,笔落在奏章上,写不出一个字。他浓眉紧皱,抬眸看了眼文案前的汶兮,只见她手里握着砚,一脸恍惚。
“咳咳……”他故作咳嗽。自澡事件后,她继续留在他身边伺候,可只几日光景,他感觉她身上原来的冷漠感更甚,人也不如以前活泼了。
对面之人仍是没反应,眼睛盯着窗外,黛眉轻拧。
“皇上,不好了!我家娘娘,娘娘她……”杏园的管事太监小安子一下子冲进殿里,大喊。
汶兮被这喊声惊觉,猛然偏头看跪在地上的人。
“她怎么了?!!”枫殷曦放下手里的笔,冷声问。
“流产了……”小安子全身哆嗦着回答,这是皇上第一个孩子,若是圣上怪罪下来,他定会遭个护主不力之罪。
手里的砚脱离纤手,掉落在地上,震得手臂生疼。她急转过头,看向枫殷曦,却只捉到他的衣角,他人早已丢下手里的奏章,出了大殿。
她站在文案边,低头看眼碎烂的砚,心里不安感骤起。想着,她撩起裙摆疾步跟上。小安子急忙跟在皇帝身后,看见主子脸上戾气一片,一路上屏息,垂着头。
杏园寝殿内,太医院首席御医林蔚然匍匐在床前,脸上轻汗微冒,身子不住颤抖。粉红色床幔下,柳杏儿面色煞白,丹凤眼直盯着桌上的白瓷碗。
“皇上驾到!!”寝殿外,通报声响彻整个杏园。
一进门,空气中混杂的血腥味和药草的味道就灌入他的鼻子,他的眉不觉越拧越紧。地上跪趴着的御医,床上脸色虚弱的女子,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大理石地上,那滴落的丝丝血迹。
此景,映在他身后女子的眼里,格外刺眼。一样的诡异气氛,空气中也是夹杂腥味,可那时候她却趴在地上,四面楚歌。心,仿佛被一只手抓紧,泛着疼。
“皇上……”柳杏儿见枫殷曦进来,强撑着坐起身子,梨花泪顺流而下,涓涓不息。
枫殷曦快步走上前,坐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身子。眼里除了暴戾,此刻还略带了几分爱怜。汶兮仍是站在门口,冷眼旁观屋里所有的一切。她眼盯在桌上的碗上,移不开丝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朕!!”他吼道。柳杏儿肚里的孩子,即使他不打算让他出世,但现在还不到铲除的时机,到底是谁坏了他的事?谁有这么大的胆?!
柳杏儿水眸掠过众人,停留在门口之人身上。她怀胎五月,除了每月去颐寿宫请安,她从不踏出杏园半步。爹爹曾经让道士算过命,说这胎定是个男孩儿,她欣喜万分。原想着,等生下皇儿,她就可以母凭子贵,在这后宫至少也可以与皇甫静平起平坐。谁会想到,盘算好的事情居然出了岔子,还是出在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宫女身上?!!
“是她,是她杀了我的皇儿!!皇上,您要替杏儿做主啊!!”柳杏儿激动地食指直指向汶兮,一时控制不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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