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热,每天要洗三次澡,水温要把握好,她受不得凉。”
“恩……”应声中夹着抽噎声。
他抬眸,见晶莹泪珠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平生他最见不得两个女人落泪。一个是他的母妃,另个人就是他至爱一生的她。
枫殷曦丢下手里的奏章,一把将她拉过,进入自己怀里。
在他怀里,汶兮哭得更厉害。“谢谢……”她是该感谢他,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不幸的人,六岁就没了家,成了十足的孤儿。
到了宫里,她以为被人疼在手心里,以为他是认真的。但一进天牢,一出天牢,她的心破碎不堪,幸福已经离得越来越远了,或者说哪里还有幸福可言呢?
“对不起,谢谢这些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从两人和好后,他在她面前一直自称我,他只想做她的丈夫,最平凡的男人,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哦……”在他怀里,她乖巧的点头同意。
有些人的爱,他从不轻易说出口,但你的一言一行都是他关心的对象。这就是枫殷曦对汶兮的爱,看似平淡,波澜不惊,实则是爱到了骨子里,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每天都问我吃饭了没,累不累?”她取笑他,但心里却甜到不行。他是皇帝,每天那么多国家大事都够他烦的了,但他却能记住她那些细小的习惯,这些吸入微尘的爱,可遇不可求。
她想,她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而这种满足只能由眼前的男子给予,因为他们两情相悦。
枫殷曦并不答她的话,“在你心里,夜七寂那么重要?”他还记着那天,她为了夜七寂不给他一丁点儿面子的糗事,心里极其地不爽。
“他是我师哥,我一直把他挡哥哥看,和张末一样。”回答的无比真诚,她知道他是吃醋了,心里不觉好笑。
“恩……”哥哥,她如此定义自己与夜七寂之间的关系,这便够了。他信她。
“皇上,有消息传来了。”张末不顾拥抱的两人,道。
“说吧。”枫殷曦看了眼汶兮,这件事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也不必再隐瞒了。
张末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自己的妹妹,继续说:“夜七寂人现在在地煞总堂。”他是想不明白,夜七寂怎么会和地煞扯上关系?冷月宫与地煞本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帮派,地煞的主上巫又有什么理由要帮他,与朝廷为敌呢?!
这消息对枫殷曦而言,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地煞的介入无疑是增加了除去夜七寂的难度。
汶兮感觉搂着自己腰的手,加紧。她能感受到他此刻内心的不安,地煞的势力虽比不上冷月宫大,但它若是和冷月宫剩下的三分之一人力联合,那暗卫的胜算简直是低的可怜。
可是,巫怎么会帮夜七寂?她心里满是不解,难道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