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他说欠你，又爱你

我不敢看他那双眼睛，即使病态严重，可也一不小心就能摄取人心魂，恐怕白雅婷与谷小玉等人都是如此沦陷的吧。我只能怒视着他，冷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害了我，你最好把御阴息和旋风剑给我弄出去，然后从我的世界彻底消失，否则我，我会让你后悔终身。”

他整个身体向我倾来，密不透风的相靠让我想逃却逃不脱，由着我像疯子一样轮着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与这种人吵架最不合算，自己的双手酸麻，他却极为享受一般，不发一言，低垂着眼睑满意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像春日的花瓣落在我的脸上，湿热的唇像绵绵春雨冲洗着我的心。

我败了，停下手，说道：“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他这才松开唇，手指如珍珠滚动在我的脸上，说道：“你看对面楼上，有人在看我们，他们一定在想到底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上司下属的同事到底不如楼上楼下的邻居。”

“你，不要脸！”我忙不迭要拉窗帘，却被他拦住。

“我单身，你也不是有夫之妇，咱们正大光明谈恋爱，为什么要遮遮挡挡？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麦辰曦是我爱的女人，不管在哪里，我都要定了。纵使你爱他三年，可也抵不过我抢先一步，对不对？”还是一副贱贱的模样，他抱住我转了个身，与我对调了个位置，自己靠在了窗台，不知何时旋风鞭已经将我们缠在了一起，以至于我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阳光透光玻璃窗照在他的脸上，竟然映射出了彩虹的斑斓。

他伸手摘了朵瑞香别在我的耳边，接着说，“我听到了你的心跳，那些天天地之间就只有我们两人时，你的心跳也是这样的，对未知的恐慌，对爱情的切盼，还有对我的不知所措。”

我怒不可揭，咬牙切齿，低声说：“我真想杀了你！”

他“我知道你心里比谁都渴望我活着，因为我们俩现在是一体的，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你身上流淌着我的剑。那一晚，我们……”

“那不过是一个梦，我和你什么都有发生过。和你睡过的女人无数，有孩子的更是白雅婷，你应该对她们负责。”

“一个对自己都不负责的人，凭什么要求别人去负责？”风九天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显然那个让他有过片刻惊喜的孩子更是在他意料之外的烦闷，但是一切都不足以带给他影响的。

“你太绝情了！”我嘴上骂道，可心里一团团乱麻竟好像被快刀斩过一般，齐齐整整的落了底去，以至于我更不敢看他，直盯着旁边的花，说道，“你看到过那么的魂，就没有看到自己孩子的灵魂吗？你没有听到他叫你吗？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日日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够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够了！”他大喝一声，捏住了我的脖子，满脸的怒气，可马上就平静下来，手指摩挲着我疼痛处，说道，“对你我再不能有发怒的理由，我既欠你，我又爱你，无论你怎么做，都不会激怒我的。只是从你的口中我似乎闻到了一股子味道，这味道告诉我你与我的心思是一样的，那个孩子或许根本不是我的，那样的女人也不该得到幸福，只有你这样痴情这样善良的女人才配拥有世间最干净的爱，最甜美的幸福。”

我虽然恼怒，却没有反驳的底气，他的话直刺我的心，无论如何装作不在意样貌与才华，可内心怎么会不羡慕嫉妒别人呢？何况我爱的那个是人中龙，被前呼后拥，是星中月，被繁星举捧。

“我并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你的心思与她们并无区别，只是她们自己当作玫瑰，就该拥有所有男人的认为自己的容貌就是用来让人赞誉与追捧的，身体就是为了展示与享受的，即使被许多人嫉妒与辱骂，可也绚烂盛开过，芳香过，就该骄傲的把一切踩在脚下，即使有一日会枯干失色，可也会零落成泥更护花，所以理所应当的得到最好的一切，而你只是地面上不起眼的草叶，什么都不配拥有。”他端起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他的目光对视上，“从心里说，谁也不比谁高尚，但是内心却从来不会被剖开示众的，所以你依然比她们可爱，更值得人去爱，你终究会比她们更幸福。”

我哼道：“是幸福还是罪过？她还没有成为一个个体，就被剥离了母体，那是怎么样的疼痛与委屈，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

“这都是命，有些人注定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不该？那为什么还要孕育出来？难道只是告诉我们他出现过？死胎会转世吗？还是生生世世都不得出生呢？就像我一样吗？我也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吗？那个女人她到底遭遇了什么？经历连肚里的孩子都忍心杀掉，她根本不是在报复别人，她是在报复自己，她很痛苦的，是不是？”那个女人，我不断重复着这个词语，我没有办法从内心真正接受她是我的母亲，却又无法称她为妖女，眼泪慢慢落下，他却伸手接住，一颗颗汇聚在他的手心，在和煦的阳光里折射出美丽的光彩，里面也映着他的脸，他的眼。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不是用恨或怒来说得清的，有些情绪总会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有些话有只有说给他听，有那么一刻我希望他把我变成器皿，那样我就不用经历害怕和疼痛，也有那么一刻我希望他死去，可我又做不到，终究，在许久的怒视后，我放弃了虚伪的懊恼，六神无主地趴在趴在他胸前抽泣起来：“我快疯了，也许我早就疯了，也许辰阳说的对，是我太想得到与众不同的爱，所以才幻想出了你们这些疯子来爱我，折磨我！”

他拍着我的背，说道：“我们经历的一切是真实的，他们看到的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