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轻舞对于墨北钰的详细资料却不是很了解,毕竟之前注意力一直都在墨北齐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关注这个几乎是透明人的墨北钰。
吩咐手下去查这个墨北钰的资料,顾轻舞才回了将军府。
顾轻舞一回到将军府,就看到母亲正一脸担忧的望着她:“舞儿,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听人说北辰被关了起来?”
原来,这消息终究是传到了母亲的耳中,顾轻舞叹气:“娘亲,没事的,父亲知道吗?”
颜雅芙点头说:“你父亲他已经进宫面见皇上去了。”
“他就算是去,估计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顾轻舞心中嘀咕,墨北辰关押,其中真正的内情,只有自己,墨北辰和爷爷三个人知道。
而且这件事情,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和墨北辰不会对别的人说,就连墨一,也并不知道墨北辰是将计就计的事情,顾轻舞觉得,爷爷应该也是不会告诉父亲这件事情的。
顾轻舞问颜雅芙:“父亲去多久了?”
颜雅芙叹了口气说:“下朝之后,就又匆匆的去了。”
算了下时间,顾轻舞叹了口气,父亲应该已经到了爷爷那里了,只是不知道爷爷会怎么对父亲说起。
看母亲一脸担忧,顾轻舞拉住了颜雅芙的手,看着她说道:“母亲不比担忧,舞儿向您保证,北辰一定会没事的。”
责怪的看了一眼顾轻舞,颜雅芙说:“你这孩子,那你也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这样娘亲什么都不知道,才会更加的担心啊。”
母亲这么说,顾轻舞倒是犯了难,她怎么会真的说出自己遇到的事情?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在母亲面前说出来,除了徒增担忧之外,并无用处。
但是顾轻舞并不想隐瞒颜雅芙,正是左右为难。
见顾轻舞为难,颜雅芙忽然笑了起来,温柔的看着顾轻舞:“我的舞儿,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是不能说的话,就不用告诉母亲了,只要你们没事就好。”
顾轻舞心中一喜,向颜雅芙保证说道:“娘亲,北辰一定没事的,您就放心吧。”
这边正说着,顾信阳已经从宫中回来了,一回来就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顾信阳看到顾轻舞这时也在家,就对她说道:“舞儿,你随我来书房,我有话要问你。”
顾轻舞心里明白,父亲这时在皇上那里得不到消息,这时准备问自己了。
朝颜雅芙抛了一个放心的眼神,顾轻舞随着顾信阳来到了书房。
一进去,顾信阳就开口了:“舞儿,你对我说实话,北辰他真的杀了四皇子的人了吗?”
顾轻舞点头。
啪——
一声巨响,顾信阳蒲扇一样的手掌拍在了书案上,响起的声音下了顾轻舞一挑,只听顾信阳高声说道:“北辰怎么这么糊涂,在此紧要关头,怎么能犯下这等错事。”
“父亲……你……”顾轻舞想要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她没有办法将真相说出来,毕竟这件事情需要保密,而且父亲的演技可并不好,若是告诉了他真相,他一定装不出一副担忧生气的样子。
那样子的话,在这种时候,也就太奇怪了。
他的准女婿都被皇上关起来问罪了,他还一副天塌不惊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惹人怀疑。
所以顾轻舞终究还是没能开口。
发了一阵子火,顾信阳注意到顾轻舞的表情,完全没有焦急的样子,奇怪的问:“舞儿,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暗中翻了个白眼,顾轻舞开口说道:“父亲,其实这件事情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
顾信阳疑惑的看着顾轻舞:“舞儿,你的意思是?”
顾轻舞一边想着怎么解释才能不是那么突兀,一边说着:“父亲,你不觉得皇上这次突然改变的态度,有些不太正常吗?以前皇上可是非常信任北辰的,怎么这次这么干脆的就将北辰关了起来?”
“你是说……”顾信阳低头思考,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睁大了双眼看着顾轻舞:“舞儿你是说皇上……皇上是被人控制了!”
黑线!
顾轻舞无力扶额,忍不住露出了关爱智障人人有责的眼神看向顾信阳:“父亲你怎么会想到这里。”
“哎?”顾信阳一脸疑问:“不是你说皇上这次态度大变吗?”
卧槽!
这货是谁!
这货真的是我父亲?顾轻舞忍不住在心中咆哮。
随即冷静下来,在心中对自己说:父亲他不是上帝视角,不明白其中原因,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压下了心中的火焰,顾轻舞认真的看着顾信阳的眼睛:“父亲,您相信舞儿吗?”
“我自然是相信我的女儿的。”顾信阳毫不犹豫的说道,他的眼睛也是这么告诉顾轻舞的。
顾轻舞说道:“那父亲就请相信女儿,女儿一定会救出北辰的。”
终于应付过了父亲,顾轻舞回到自己的住处,就接到手下传来的关于墨北钰的资料。
随意的翻看了一下,果然暂时还查不出什么。
顾轻舞叹了口气,将纸放下,让人传令给墨一,让他紧盯着墨北齐,暂时不要去管墨北钰的事情,墨北钰她这边会安排人注意。
墨北钰的一切都很明朗,也很好查,他的母妃萧淑妃,这个人是墨祭延后宫中顾轻舞还算是有好感的,因为这个聪明的女人从来无意于政治上的事情,也从来没有为六皇子谋求过什么,将六皇子和她自己定位在墨祭延的女人和儿子这样的身份上,对于皇位的争夺表现出反感的意味。
无论她是否真的如此,但她能够几十年如一日的如此,顾轻舞觉得还是值得给她一分信任的。
更何况,就连太后也经常和她提起过萧淑妃的好,当得起这一个“淑”字。
但越是如此,对于墨北钰接近墨北齐的事情,顾轻舞都越是怀疑。
墨北齐到底打算做真么,才将墨北齐也扯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