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雪凤怒瞪着云阡陌,却半天也说不出来。
好半天,她方才缓过气来,站直了身斜睨着云阡陌,神情里满是嘲讽和鄙夷,“云阡陌,你进晋王府这么久,王爷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你,说到底你不过是弃妃一个,你还真以为你高高在上吗?”
她上下轻蔑的瞥了一眼云阡陌,“你在这里跟我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云阡陌淡淡的看着李雪凤,没有说话。
李雪凤见她不声不响的样子,以为她这是害怕了。
她扬眉冷笑了一声,回头看了眼敞开的地牢大门,继续说道:“今天你打伤了侍卫闯进这地牢里去,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你是在老虎头上拨胡须,等夫人醒来,有你吃不完兜着走的!”
顿了顿,她道:“所以,你现在最好跟我去夫人面前请罪,兴许夫人念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不重罚你。”
最后这话,终是道出了她来一趟的目的。
在李雪凤看来,眼下萧夫人正处于昏迷状态,云阡陌却在这个时候闯地牢,如果把她带到萧夫人跟前,一定能得到她的欢心和赞赏。
到时候,她在她面前就能比舒雅清位高一等了。
李雪凤这点小心思,在云阡陌看见她的那一刻她就看透了。
但,她是不是太把自己当根葱?
云阡陌娴静地看着她,不动声色,她说道:“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就算萧夫人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她也奈何不了她分毫,更何况她李雪凤。
李雪凤眼里忽的闪过一抹阴冷,“云阡陌,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不要逼我动手。”
说话间,她眼神的余光往她身后的十几人瞥了一眼,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以多欺少?”云阡陌冷笑道。
李雪凤倒也不否认,朝她勾了勾唇,“我知道你有些身手,但我带来的这些人也不是软角虾,所以在我动手之前你最好考虑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
“不用考虑了。”云阡陌直接说道。
“你答应跟我去见萧夫人了?”李雪凤睨着云阡陌,眉眼间带了几分傲娇。
云阡陌轻笑,好看的眉角微微扬起,嘲讽的开口道:“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她转眸,随意的扫了一眼李雪凤身后的人,“让他们一起上吧,一个一个上太浪费时间!”
李雪凤怔住,回过神之后心底便涌起滔天的怒气,她咬牙说道:“好大的口气。”
“实力说话!”云阡陌简单而粗暴的说道。
最后一个字音还没落下,她便踏空而起,纤瘦的身影在空中掠过一番完美的弧度,下一秒,她人便闪落在他们之中。
云阡陌的极速出手,着实是太过突然,一众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败倒在了她的手里。
“啊——”
“啊啊——”
一声声惨叫声,在地牢外响起,震耳欲聋。
李雪凤面露惊恐的看着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但,最让感到她恐惧害怕的是下一秒她也落入了云阡陌的手里。
李雪凤只觉得她喉咙处一紧一凉,云阡陌一只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你想做什么?”李雪凤惶恐地抓住云阡陌的手腕,阻止她加大手上的力道,颤抖着声音道:“你快放了我!”
云阡陌挑了挑眉,说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李雪凤低眼盯着云阡陌,突的惊骇的吼道:“你,你不是云阡陌!你到底是谁?”
如果她只是听说云阡陌有些身手,但现在她的身手和手段已经超出了预期!
以前的云阡陌在她们面前哪一次不是唯唯诺诺的,哪像现在这样只在一瞬间就将她的人轻松地解决了!!
她这样的手段和身手简直是太可怕了!
李雪凤绝对不相信她就是云阡陌!
“我不是云阡陌,那我是谁?”云阡陌淡淡的反问道。
李雪凤盯着她遮掩在脸上的面纱,她转了转眼睛,说道:“几天前,你失踪回来就一直蒙着面纱,不是因为脸上有伤而是你根本就不是云阡陌!所以你是假冒的!”
云阡陌勾了勾唇,“你说我是假冒的,难道这府里府外就你一个人长了眼睛吗?说你跟猪一样蠢,都是对猪的一种侮辱!”
“你……”李雪凤怒极,但她现在在她手里,不敢多说其他。
转而,说道:“说!你到底把云阡陌藏在哪里去了?”
云阡陌眼含嘲弄,轻嗤一声,道:“说你蠢,你还真的蠢给人看!”
她向前一步,冰冷的盯着李雪凤,道:“李雪凤,今天我不跟你计较,如果再有下一次就算是他夜瑾辰他也保不住你。记住,不要考练我说话的真实性,这对你没有一点的好处!”
说完,云阡陌在她脸上拍了拍,掐住她脖子的手紧了一下方才忽的松开,然后转身留给她一个淡漠的背影。
李雪凤瘫软的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一滴滴往下流。
“兰侧妃,你怎么样,奴婢扶你起来?”蓝嬷嬷赶过来,在李雪凤身边蹲下,扶她起身。
李雪凤转头看她一眼,目光有些涣散。
下一秒,她猛的下巴甩开蓝嬷嬷,“滚开!我还没废物到这种地步!”
蓝嬷嬷被狼狈的推倒在地。
李雪凤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好几次都险些又跌落在了地上,蓝嬷嬷想上前最后都停了下来。
李雪岚目光凶狠地望着云阡陌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的说道:“云阡陌,别想我就这样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蓝嬷嬷在一旁看着听着,转头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哀嚎惨叫的人,皱了眉头,她向前说道:“兰侧妃,王妃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我们想对付她不容易。”
李雪岚冷冷地斜了蓝嬷嬷一眼,说道:“我一个人或许拿她没有办法,但我不相信三个,四个甚至更多人联合在一起也解决不了她!”说完,冷哼一声,拖着仍有些虚软的步子离开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