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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五年之后

“轰隆隆——”炽白的电光带出惊天彻地的雷响,乌沉沉的天上有雨倾盆。

豆大的水点在青石路面上弹跳迸裂,放射状的深色似乎在一瞬间连成一片。

“啊啊啊——我的药!”页寒樨是被那一声惊雷吓醒的,天知道他只是在晒药材的时候歪在廊下然后眯瞪了一会罢了!怎么这天就黑了呢?怎么这雨就那么迫不及待呢?!

页氏医馆的后院此时已激得出浅浅的涟漪,正中几方苇席上,均匀铺开的药材已失去原有的样子。微苦的馨芳和了泥土的清寒,延着水雾弥漫开去。

页寒樨把衣摆往腰上一缠,拽过个麻袋就扎进了雨里。。。

“噗”似乎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页寒樨抹了把脸上的水,眯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因为清香的空气里,多了那么一丝腥甜。页寒樨只觉一股凉气直冲顶心,内外交寒之下,僵立在那里。但见他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至失色,瞪大的双瞳里,此刻正浮现出一个依稀的人形!

她一动不动躺在墙边,页寒樨也一动不动站在院中。

雨水把稀释的血色带到他的脚边,爬上他的鞋面。。。又一声雷响,页寒樨打个寒战清醒了些。明知无义,他还是看了看那边墙头,希望没留下什么。。。僵硬地挪步,他小心翼翼向那个人靠近。

还有五六步距离时,他捡了块石子扔过去。

毫无反应。

血腥味充斥鼻腔,他咬牙,跑过去蹲下。

又一道电光,他看清了她的脸。十四五岁的年纪,眉眼清秀,但皮肤微糙——像是长年日晒雨淋的样子。她束发的布绳有些松动,好几缕青丝散贴在她的额头,淋漓着水。她身上的似乎是传说中的夜行衣,短衫束袖,颜色漆黑。而在她肩头,手臂,腰腹等处,泛白翻卷的皮肉还在渗血。

页寒樨无比庆幸他母亲是开医馆的,要不然他一定会被眼前的情况唬到手足无措。小心翼翼把她扶起来,惊讶于她明显过轻的体重。“大不了捆起来。。。”页寒樨终究还是忌惮于这人的出场方式和衣着打扮,下意识有了行动后,如是安慰自己道。

页佳带着馆中唯一的伙计兼学徒去城外出诊了,瞧这天气今晚也回不来。

页寒樨虽不是第一次独自看家,可今的情况却不是他能完全应付的。作为一个闺中男子,他应该什么也别多做等着母亲来解决,可作为一个医士,他又狠不下心袖手不理。

点亮烛火,页寒樨终于下定决心。反正她一时半会醒不来,他帮帮忙处理一下伤口她也不会知道!想着,他便打来热水取出伤药开始忙活。

努力抑制住指尖的颤抖,他解开那人的上衣。纵横交错层层叠叠的新旧伤痕惊得他倒抽冷气。尴尬害羞什么的一扫而空,现在他又犹豫了,这人到底该不该救?

一声低低的闷哼却似巨锤轰击般震响在页寒樨的耳际,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又极度惊恐地眼见她霍然睁眼!烛火一声劈啪摇曳,一抹森寒便灵蛇般向他袭来。。。冷汗刹时间浸透他本就湿透的衣裳,就在他的惊呼萦回在喉间时,那近到咫尺的利刃却无力垂落。页寒樨此刻异常敏锐的视觉捕捉到,少女狠狠咬了下舌尖,并借此再度凝聚涣散的眼神。

鬼使神差地,页寒樨按照脑中一闪的灵光,急声道:“你是木瓜!”

少女目色一滞,而焦距也再度迷离。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只用沙哑的声音挤出若有若无的一个字:“页。。。”再度昏迷。

三日后。

页氏医馆的小伙计墨阗收拾好了有些杂乱的药柜,然后从一旁正咕嘟作响的瓦罐里倒出一碗药汁,走去了后院。刚放下用作隔断的竹帘,她就因眼前突兀出现的人影而愣在当场。

铺满药席的小院中,静静地站了一个人。她穿着显然松垮的青色道袍,发丝披散,负手远目。微凉的风收束衣角,既而她单薄的身躯隐隐呈现。

墨阗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清醒的样子。。。重点是一个前一刻还重伤卧床的人怎么能一醒就站起来呢?顾不得心中的惊讶,她急声道:“君姊有伤在身,怎地那般不仔细!倘使又裂了创处,不是自己受苦?”

周宁挑了挑眉,半晌才勉强收回莫名的目色,转头回望,默然不语。

墨阗冷不丁对上她的目光,下意识便退了一步。她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神,浅浅的一层,没有内涵,更没有情绪。说是冷漠却还剩下几分惆怅,说是绝望又太事不关己。“君姊。。。”她无措地抬了抬手中的药碗:“那个。。。该喝药了。”

周宁也配合,走过来接过碗就灌了下去。无视对方仿佛见鬼的表情,问:”页医士在吗?蒙她照顾多日,我还没当面道谢。”

墨阗回了些神:”君秭你的伤真不要紧么?”

周宁但笑,摇头:”没大事。”顿了顿,垂眸掩去一丝不自在:”多谢关心。”

墨阗对她的小动作毫无察觉,她现在正被崇敬之情充斥肺腑,这位一定是传说中心性坚忍无有为畏的大侠!一定没错!虽然她好象还比自己年幼那么一点点…

“君姊!你怎的出来了!”页佳结束了早上的坐堂,提着医箱也到了后院,见了站着的周宁,不由瞪直了眼。这位的伤她清楚得很,现在这情况不对劲罢!

周宁无视她的惊愕,径自一揖到地:”多谢页医士救命之恩。在下此番若有命在,定当百倍回报。叨扰数日已属唐突,在下这便请辞。”直截了当地交待了处境,周宁觉得页佳应该能做出正确的应对。

果然:”既如此,我便不阻碍君姊办事了。五年前多谢君姊相护犬子并不以其失礼为愆责。救人本是我等医者分内之事,回报之言,但愿君姊收回,可好?”

“页医士客气。年少时不知天高地厚莽撞行事,不曾牵损页郎君已是万幸,哪敢当医士谢字?医士有医者仁心,我再坚持便是冒犯,请医士放心。”两人的最后一句都明显意有所指。

“君姊大伤未愈,不知可对所理之事有碍?不若在此多留几天?”页佳客套。

“哪好意思得寸进尺,在下这便告辞。”

“木瓜你醒了!”页寒樨却在此时从后门进了院,想都不想就让这句话脱口而出。

另三人默默汗颜。

“页郎君…咳,多谢了。”似乎是想起雨夜中的不愉快,周宁只有干咳一声表示尴尬和歉意_她并不清楚页佳是否了解此事。

“不用。你没事就成。你现在是要干嘛?出去?”页寒樨理所当然接话,仿若根本没发觉语气中不同寻常的熟稔。

页佳皱了下眉。

周宁看见了,暗中叹口气:”正是。页郎君我们这便别过。”她因为心神恍惚,对语言的把握也没那么用心了。

“为什么啊?”

周宁只想抚额,实在没心情多解释,便看向页佳。

页佳会意地把页寒樨哄着离开,临走时周宁收到了他的疑虑。

周宁回去客房又把自己收拾了一通,主要是把她带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检查一遍带走。见没什么遗漏,才关门离开。

周宁不由自主在拐上府衙街的路口停下了。只是隐隐作痛的伤口却在此时令她满头大汗。藏在袖中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几次不受控制地去摸臂上的匕首柄。深吸口气,周宁闭了闭眼,表情极度扭曲地走入了宽阔稀人的街道。

周宁的目的地自然不会是安州府衙。她再度停步的地方赫然是锦衣卫浔安千户所的后门。环顾四围,确定没人注意,她才忍住手抖扣了扣门环。

“腰牌。”无声无息地门开了。周宁一在门内站定,便有校尉上前伸手。

周宁条件反射去摸腰间,旋即苦笑:”劳烦向凌千户通报一声,周宁来了。”

校尉的目光没有思毫变化,她挥手让同伴进去,自己扶着刀柄站在原地。

周宁眼前久违地阵阵发黑,又不敢乱动,只有咬牙死撑着。

蓦地,周宁有所感应般凝目,瞳孔骤缩,脚下差点不稳。

刚才去传信的校尉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此人也着校尉服制,弱冠年纪,身材魁梧却长了张温文清秀的脸。她一直盯着周宁,见她表现,不禁勾唇邪笑。手指习惯般在锃亮的刀柄上描摩,缓缓开声:”癸巳,别来无样。”

周宁定定地看着来人,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付诸行动。

“走。”方崇礼招呼一声,也不看她有没有听从,径自转身入内。

周宁跟上,脚步踽踽。

穿过寂冷的夹道,方崇礼推开了一扇木门。呈现在周眼前的赫然是守备森严的景象。不大的院中青石砌地,草木石山一概无踪。靠墙处竖着兵器架,对面几个校尉笔直伫立。北面是一正两偏三间屋舍,挑出的檐下虚掩房门。

“吱——啪”方崇礼突然又拉回了木门,转身似笑非笑:“想通了?”语意轻嘲。

“原因。”周宁面色烬然:“或者你还是不能说?”声调一丝起伏也无。

“看来还没看透呢。”方崇礼夸张地一声太息,整整衣冠再度推门,当先而入。

“启禀千户,周宁到了。”方崇礼立在房门外高声通传。

“进来。”依然是沙哑的低音,凌骁应道。

方崇礼往边上一让,作引路状看着周宁,原本满溢谑讽的眼神褪尽温度。

周宁这次没再迟疑。

“为什么来这里?”凌骁站在书架边上,背对口,显然是不打算受周宁的礼。

周宁神情未动:“卑职本就是千户麾下。”

“哦?你见了癸午,还这么认为?”凌骁饶有兴味。

“是。”周宁答的斩钉截铁。

“是什么让你如此认为?”

“或许只是我这么认为。”

“莫非有什么证据是指向派人杀你的另有其人?”凌骁转过身,闲庭信步般向她靠近。

“我。。。也希望有。。。”周宁终于崩不住表情,话语中流露出丝丝绝望。

“事实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凌骁满意地捕获周宁的颤抖,唇边自然而然勾勒残忍的弧度。

出乎凌骁意料地,周宁陡然抬头,血丝缠联的眼睛几经游弋定在了她的方向:“我还是会来。”她见周宁翕动着嘴,发出呢喃。

“我还是会来!”这回声音大了点,其中崩溃前的倔强也明显了点。

凌骁笑容更冷:“就像五年前一样?”

周宁一个踉跄。

“周宁,你的确擅长引起别人的忌惮。”凌骁不轻不重的陈述:“王章如此,徐严如此,我,亦然。”踏前一步:“即使你在燕山大营的表现毫无疏失,即使你当年的行为足以证明你的决绝,即使你的能力足够让别人动心,”她神色凛冽:“但这里是锦衣卫,不存在既往不咎或暂且信用。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允许保有只属于自己的过去或秘密,凡是不被彻底掌控的人,都不具备存在的资格。”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凌骁极为缓慢地展平衣褶:“就算你当真对陛下对大秦忠心昭昭,就算所有人包括我都已从内心中相信了你,可这没有用,你依然是不能被彻底掌控的人。”凌骁踱回书桌后,端正地坐好,移过案侧文书慢慢批阅。

周宁酱糊一般的大恼下意识注意到了凌骁行止的异常,然后努力着想把理智从旮旯里捞出来运作。伤处传来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原来是她一直的紧崩状态终于再度崩裂了它。虚脱的感觉不甘示弱地涌上来,一次次掩翳她的视野。

周宁终于想通了。心中百味陈杂,不知该悲该喜。最终,她释然,反正今生就是白赚的,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凌骁从新把注意力投向周宁时,她已保持行军礼的动作小半盏茶的功夫了。

“蒋指挥使不日将迁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蒋指挥使?现任锦衣卫指挥使蒋钦?!周宁目中华采瞬逝:“蒋指挥使累功于斯,陛下圣明。”

现在是景平十四年,左致中案已拉开序幕。周宁记得此案一开始只是有御史弹劾邺国公为首的一小撮勋贵涉嫌侵占土地虚报亩数企图偷漏税款,后来却查知此辈勾结伪越王张顺旧部妄意借重起海禁而垄断海贸。总之最后被顺藤摸瓜到了兵部尚书左致中纠集卫国公为首之凤山党人意图谋反上。由于前世的生活环境不允许,更详细的情况周宁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截止景平十四年秋,主要经手此案的还是三法司,到了十四年末,原先只有侦事直驾之责的锦衣卫才被正式赋予缉捕掠问之权,走上前台,并逐渐占据主导。

左致中案牵连甚广,到了景平十八年结案时,京中公侯府邸十室九空,朝上出入之臣亦多为年轻新进。为止惶惶人心,期间主要动刀的人自不会有好下场。

可以肯定那人不是蒋钦。。。前世是谁不记得了,今生难道说是她周宁。。。

周宁本就被周家和文昌伯府扭曲了的那一部分不能为常人所理解的偏激性格自上次打算屠灭周氏后再次冒头,前世无缘效忠英明神武气吞山河慑服宇内荡平四野的太祖皇帝。。。呃现在不能乱喊庙号!虽然这是肯定的。。。呃总之就是终于得偿夙愿了,就算是成为注定沦为弃子的棋子那也是她莫大的荣幸!

凌骁自认对景平帝忠心不二,可她也是常人,是不能理解周宁那种程度的狂热的众人之一,所以在得到周宁的答复后,她悄悄的愧疚了。。。

这时的景平帝确实没有把事闹大的打算,可揣摩上意的人自然要想得深远一些。而现在的锦衣卫高层中又不乏此有心之人,作为其中一员,凌骁故有今日之举。诚然她们追随景平帝皆是出于真心,可历经一二十载,又值天下初平,谁又能没多些指望?既然肩负了主君别样的信任,谁又甘心一生默默无闻?至少,应该让锦衣卫三个字在浩荡风云的史册中占据一席之地!

收拾好心情的凌骁不太确定周宁是否真的正确领会了她的意思,便补充道:“为臣者如我等,荣辱贵卑,皆凭圣断。”

“卑职明白。”做好准备要为主君之宏图霸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周宁回答得毫无压力。

“你似乎给王章许下过承诺。”

真的撑不住了的周宁是被方崇礼扶出凌骁的值房的。在走去供她们这些校尉暂为休憩的地方的路上,方崇礼突然开口。

“。。。嗯。”周宁先是无所谓地应了一声,然后才醒悟:“不曾稍疏。”自从她放任周氏与陈达有了不可言说的牵扯后,那个承诺便已履行了八九分。

手上被塞了个什么东西,周宁低头看去。

“你的腰牌。”方崇礼漫不经心道。

周宁深知这位同住一帐五个年头而能毫不犹豫下手把她差点砍到半身不遂的家伙的脾性,当下挣扎着抢先道:“谢谢你帮我保管了那么多天哈。”

“嗯,看在你识相的份上,保管费我给你免了!“

“。。。”你能想象这货是个锦衣卫么。。。简直颠覆她内心的高冷形象啊!

这天,朝月绣坊一如既往娇客盈门。但见华车罗轿,交错庭前,轻声软语,盘萦过耳,衣香鬓影,浮掠楼间,正可谓万千灵秀成一线,百十风流络霓裳。这朝月坊开张不过三载,可其声名早威扬浔安。

一辆侍从拥簇的云头厢车平稳地驶近朝月坊的大门,其余客人见了,都自觉地避到两旁,车中首先跃下一青年女子,然后她向车中伸手,搀下一名身姿阿娜的少年。分开到两边的人中有不少出声问候,女子一一点头,携着少年从容行向坊中。

这时朝月坊所据宅中也行出几人,为首女子虽一身直裾,但行止间多精悍之气,她身后的人则男女各三衣着统一,举步优雅神情和静。

两方人都假意急迎几步,然后互相寒暄并肩入坊,都是极为熟稔的样子。待他们身影消失在照壁之后,其余人又才又纷纷而入。。。

周宁坐在朝月坊斜对面的茶楼上,见此情景,脸上便不由多了几分笑意。见到赵五能与浔安右布政使之女这般不卑不亢同等论交,即使这只是表相,她也可以放心去做她该做的事了。好歹朝月坊也是锦衣卫情报网中的一环,受些照顾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周宁搁下茶钱起身离开,时隔一世,希望这次再回榆城能无关失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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