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知道,这家伙也就是大成期八成修为,自己是六重,差两重修为,若是正常修炼的话,断清九会在二百年后突破大成期顶峰飞升神界,自己还需要四百年,不过,别人不知道,这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需要的四百年,放在杜天身上,用不上十年就可以。
看到断清九速度越来越快,杜天也催加了一些灵力进入木马,身下陡然加速,他背后的背靠推着杜天直线高飞,在天上往下望着,白云就在身边,清风下,是一片雨林菏泽,高山在脚下后滑,身形要高就高要快就快,这就是修炼之人追求的快意吧!
半日后,已经黄昏的九阳山区域迎来了两人,一层透明的禁制前,断清九停在外面,冲着上面用手点拨了几下,白云缭绕的云雾散开,露出中间一条通道,断清九前面开路,后面杜天觉得蛮有意思,随手摸出来一只苹果扔进天空迷雾中,咔嚓——一道雷电从云中乍泄,轰在惯性下落的苹果上,炸成了果酱。
杜天吓了一跳,赶忙跟上断清九顺着通道往里跑,断清九哈哈一笑:“那是九雷阵,借用天地威能布置的,不懂得破阵的人只能硬抗,非死即伤,回去后我教你法门,以后就可以来去自如了,到了。”
身前是一座大山,就在山尖位置上,有一片连着的茅草屋,看上去就像是小村庄一样,已经炊烟袅袅飘出来的香气,是米饭的味道,杜天肚子咕咕一响,断清九随意看看,催促木马落在村落平台上,杜天操控木马小心下来,用在路上断清九交给自己的法诀,对着一米半高的木马用手指凌空一戳,“收——”
木马咻一声缩小,就剩饭碗大,被杜天抓起来小心放入储物袋,对面,小草屋那边已经跑来了十几个人,领头的竟然是个六七岁的孩子。
小男孩很可爱,胖乎乎的后脑扎个鞭子,脖子上一个大大的钢圈,笑嘻嘻上来看看杜天,“你就是这次的第一名?改天咱俩练练?”
杜天摇头:“你是断老八?”
没猜错,这家伙就是断清九掌门的爱子,这爷俩,一个清九一个老八,真是……哥俩。
小男孩:“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他转头看向断清九:“爹,都说了你不要把我名字乱告诉别人的吗,多难听的,你叫什么来着,杜天是吧,以后就叫我八哥就行,我入门最早,是你们大师兄,以后都要听我的。”
断清九呵呵一笑,揪了一把儿子的小辫子,笑着跟断天和另外的十几个学子解释:“山上没人,我把这孩子宠坏了,大家不要介意?”
另外的十几个人都是各家学院的,和断天都算是脸熟,客气的过来打个招呼,随后有人问掌柜:“师傅,为啥给八哥弄个项圈戴上,这个是法宝吗?”
断清九摇头:“不是不是,这孩子是我在开辟了这里道场后和夫人生下的,但生来断脉无法活命,鬼差来锁人,看夫人哭啼啼的舍不得,就干脆耗费灵力淬炼个锁魂圈给戴上,保住这条命不被鬼差勾走,这东西摘不得,以后诸位和小儿打闹之际,切记不要摘下来,否则娃娃命不久矣。”
众人都听懂了,随即抱起来断老八,一起回到最大的茅草屋院子里,那里已经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长条形的木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都是山珍和野味,闻上去喷香,度本来肚子就饿极了,一看见就忍不住。
这时,断清九的娘子端着一大盆肉汤出来,面容清丽温婉可人的师娘立马引得众人胃口更加,十几个学子中,还有三位是女孩,其中一位就是被凤天南割破大腿的那位,服了金疮药后好了很多,一瘸一拐的帮着师娘断氏忙活,另外两名看她走动不便,挽起袖子来抢过碗筷帮着分发,断清九看后欣喜,感慨的很是欣慰:“九阳山,终于热闹起来了,真的希望几百年后,能出来一位渡劫飞升的后辈,到时候光耀门楣是肯定的了,我如果渡劫不过兵解重修,也回来投奔你们这里的。”
大腿还是有些疼的女孩宋晓佳调皮一笑:“掌门,干嘛说得那样丧气,只要为我们努力,年年都有飞升之人,你看看,此次大赛的第一人不是也来了咱们这不是吗?”
断天端着大碗往嘴里塞肉,八哥敲敲盆子,“就知道吃。”
断氏夹过来一块肉塞进儿子嘴里:“你这个大师兄要做个榜样,别躲,多吃点,别一天光顾着玩,挑食不是好孩子,对对对,再吃一口,往外吐我收拾你。”
众人一头黑线,这个大师兄似乎……嫩了点,不知道尿不湿垫了没?
听到诸位师弟师妹的窃笑,八哥小手一拍桌子:“笑什么,多吃点,一会儿省的被我揍的时候没力气。”
大家哄堂一笑,就当作小孩子发脾气一般,谁料到,饭后,断氏却趁着儿子去尿尿偷着告诫大家,让大伙小心点……
这时候所有人才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八哥很可能非常难对付,果然,半个小时后,苦难的日子终于来了。
七岁的断老八手里握着一根软鞭,十多米长用蟒筋淬炼而成,扔给身边一个新来的学弟,“师弟,用这个来打我。”
这家伙记仇,刚才吃饭挑食,被这个师弟窃笑八哥还记着,一看鞭子扔过来了,师弟逢春怎么干用来打大师兄断老八,当即弓腰送回去,俩手托着奉上:“大师兄,师弟不敢。”
断老八:“行,你不打我我打你。”
“啊?”逢春一听不好,当即气运全身,不过也没当回事,七岁的孩子打人能多疼?
断老八嘿嘿一笑,手里缠着的皮鞭蹦一下,口中咒语一起,鞭子随即灵蛇一样飞上天,无限伸长后朝着下面的逢春屁股就抽了一下,啪……
“哎呀祖奶奶啊!”逢春嗷一声窜了出去,屁股后面的裤子都烂了,露出白皙屁股蛋子上的两溜伤痕,随即,又是啪一声,他再次被抽了一下,又是一声惨嚎。
逢春撒丫子就跑,可惜,漂浮在天上的皮鞭就像是能活动伸长的灵蛇尾巴一样,每一次都能狠狠的抽中逢春屁股,几下过后,春哥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
断氏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担心,看了眼坐在凉亭下喝茶的丈夫,“清九,这是你出的馊主意吧?别把人给打死了。”
大掌柜断清九手捧着书卷品着香茶,淡淡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只是写皮肉苦而已,这些学子,在学校里舒服惯了,还以为这里是校园,不让他们清醒一下,改天敌人来屠杀宗门,他们还指望拿着教鞭去抵挡呢,该长大了,让他们尝点苦头吧。”
一看逢春都快没气了,断老八收起鞭子,天上漂浮的皮鞭收了回来,落在他小手上,自动缠上手腕,八哥冷哼:“你们都瞎了么?这是宗门,不是你们的学校,一点点规矩都不懂?这里没有校卫,有敌人来杀人屠宗,咱们要拿起宝剑和宝刀杀回去,还能指望导师帮助你们挡着,你们几岁了?混帐东西,一点点血都看着害怕,给我记住了,以后我是大师兄,除了师傅断清九,这里我说了算,好了,都给我滚回去睡觉,明早起来寅时炼气,卯时修习法术,随后是自由搏杀,我们不怕流血更不怕死人,能在这里活下去的才是精英,听见没?”
众人包括杜天在内,都呼啦背起来逢春跑了,茅草屋一人一间,由于逢春有伤,杜天要求和他暂时住在一起照顾,看着炕上撅着哼哼的逢春,杜天叹口气:“我的天老爷,这孩子怎么这样吓人,逼我还恐怖。”
吱嘎——屋门开了,外面断氏开门进来,后面跟着鬼头鬼脑的大师兄断老八,杜天差点就立正,八哥挥手示意一下:“嘘嘘嘘,小点声。”
他回头看看身后没尾巴,跟着娘进来,用胖乎乎小手点了一下逢春的屁股上伤口,弄的逢春嗷唠一嗓子醒过来。
八哥:“叫唤什么,俺娘给你拿来了最好的金疮药,摸上就能结痂,明早就能落了,最多明天中午你就可以满地打滚了,忍忍。”
断氏拿出来金疮药,将小瓶子递给杜天帮忙,断氏四十来岁年纪,也是美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屁股上有伤,她当然没办法下手,只能委托杜天了。
八哥一把抢过去,撕开逢春屁股上被打烂的裤子一股脑倒在屁股上,逢春嘘出一口气,感觉无匹的凉爽,比起先前的火辣辣舒服了很多,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八哥冷哼:“就是一头猪,欠抽。”
他转过头看向杜天:“俺就是听爹爹的,给这帮小学生上一课,过渡阶段,见点血正常,咱家可不是禽兽,你吓怕了?”
杜天想点头,但面前的是个小屁孩,他忍着摇了摇:“哪有?不过给他们上一课是应该的,要不学生气太重,进了社会会吃亏的。”
八哥一拍大腿:“难怪你能拿下第一,觉悟才是关键,修为是其次,行,明天我给你个二师兄当当。”
杜天都想哭,这么快就弄个二当家了?
八哥:“怎么?你啥表情?不乐意?”
杜天:“没有没有,我哪敢?”
断氏收回在屋内留恋的视线,看了眼儿子八哥:“老八不要胡闹,吓坏了杜天,好了,大家才刚来,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教,让他们早点修休息吧。”
八哥:“行,我听娘的,今晚我跟娘谁,我要摸奶奶……”
杜天差点喷了,多大了还摸……好像自己也是八九岁还摸着母亲那玩意才能睡觉的。
他恭敬的送出这对母子,随后回到屋内,东边炕上,逢春呼噜声真大,震得窗户纸都在颤抖,他收拾一下洗洗脚,上了炕上铺了被褥,可惜几次都没睡着,翻来覆去的辗转,呼噜声太响了,睡不着。
“逢春,逢春,你醒醒,哎……打呼噜还能这样,服了。”
杜天叫了两声没反应,叹口气干脆坐起来,这家伙这呼噜声那叫一个气壮山河一泻千里呀,你得跟上那节奏,否则都能憋死你,他只好起来盘膝坐着,进入修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