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却心中的疑惑,便一觉不起,两天后的下午我迷迷糊糊起来,也许是喝了太多酒,脑子还有点疼痛。房间还是很昏暗,床上是那把我从三爷手中接过的刀。我感叹,没想到自己出了洛阳,在长沙还能抱着宝物睡觉,这是一把清朝的腰刀,刀鞘刻着四爪的龙,我就知道是当年某位王爷的随身佩刀,刀很精致,不短不长。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拔开刀,清脆之音回响于耳。刀鞘则朝刀锋略为弯曲,刀身刻着一条条的水纹,真是别致。想着以后不盗墓,卖掉又能大赚一笔。
正当我研究腰刀之时,门缝微微露出了一丝光亮,从外面探出一颗圆滚滚的大脑袋,我一看这脑袋轮廓,那么大。我只能这样形容了,因为却实大!“大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诶呦我空哥,你醒了你直说啊,吓我干嘛!说着立马跑到我床边,不时地拍打自己的胸脯。
“好久没吃饭了吧,带你出去走走!”说着便准备要为我更衣。我惊慌的抓起我的衣服道“你小子不会有这方面癖好吧!每次睡觉,我衣服都没有!你出去,我自己会出来!
一出来我的眼睛受到了强大的刺激,这外面阳光透过窗户十分的刺眼,我一时只能本能的用手来遮挡阳光,我真有那种刚盗墓出来的感觉,十分的好,这就是阳光,我问大头其他人呢,大头回,“各位叔叔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文珊姑娘也已回去,说等你起来了,代她问声好。行动并不是马上出发,一切等信。我本来随父亲一同回天津,这不是担心你嘛,你不起来,兄弟这心啊放不下。”说着搂着我便朝楼下走去,走到一楼大厅之时,这里还是如此的喧哗。比上次聚会还要热闹非凡,三教九流全集中在这里。有的听戏,有的做生意,有的单纯没地方去。长沙人还真是悠闲。
接着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我连忙上去,拉住了这个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的这个人。回头过来,我始终想不起他是谁。“秦哥哥,你醒了,太好了!你还认识我吗,我就是被你救了的小乞丐啊!”我连忙问大头他怎么会在这里,才得知,知道是我救的人,就一直安置于此,随便给了个差事叫他干。“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摸摸他的头,他已经干净了不少。显然庆叔照顾的很周全。“秦哥哥我叫苏尔雅,你叫我尔雅就行了”
我看附近这里的氛围如此杂乱,一想到他无父无母,在这里漂泊,便生怜悯之心。也正好,我有了一条自己要走的路,秦痴那里可以让他去帮忙,他也不埋冤我什么。“以后你就和我姓,就叫秦苏吧,这里并不适合你,换个名字换个地方,生活重头来过,你以后一定会过上正常的日子。我带你去我的家乡,好不好?”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含着泪,点了好几下头。
这时一身素装的庆叔刚好进来,随着下人的问好声走到了我的身边,于是我刚想踏出黄乾楼的大门,硬生生的又和大头返回了暗房。
庆叔招呼着下人,为我特意做了一碗驴肉汤还有面角,我就在暗房里吃了起来,在长沙也能吃到家乡的美食,那别提有多开心了。加上我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更加的不顾形象,要知道在暗房里从来也没有人在庆爷面前吃过饭。这我也算头一号人物了。
庆叔捣鼓着他的烟管,边对我说道“既然决定了,也不由得各自安排了起来,当然啦,小空你也有你的任务,还是必须要做到的任务,你也猜到了吧,就是那把锈铲。”我点头回应庆叔“那我到底该怎么做,说真的老爷子爱它如爱命,你也知道老爷子身手,还有他的嗅觉,平时我还未敲门,他已经知道是我了。”
庆叔摇摇头便说,“你不了解秦老头很正常,连你父亲也不了解,但是你父亲说过,有一个人可能是最了解秦老头的其中之一,有多记恨便有多了解。而且你也认识,我就不用说的那么明确了吧。除了这把刀,我再给你我的联系方式,说着报了一串号码给我。东西到手后,我马上通知你地点,所有人都会在那里集合。小火你随秦空一块去,你身手好,可能到时候会有一定的帮助。”
谈论完,赶鸭子上架的,我们已经被护送到了前往洛阳的火车上,当然还带上了秦苏。他开心的在火车车厢内四处张望,对这个从来没坐过的大铁皮盒子十分的好奇。我则更在意路上的风景,那是回家的路,有母亲,有秦痴,当然还有老爷子,以及神出鬼没的管家。这都是我的家人,也是我最难以忘却的人。虽然那个家,我一直觉得很阴森,但好歹也是我长大的地方。
就这样我们三人,一路前行,秦苏大头呼呼大睡。而我则在一旁抽烟提神,我可不想再错过站了。到洛阳刚好已接近凌晨,好在天气尚热,夜里也没用特别的冷,不然单靠我们自身的装备,早已抱团在火车站中不走了。我们叫了辆三轮,往来香古董店赶。
“叔,别睡了,快起来!快起来”我边敲门边喊着,里屋还是没有回应,大头也加入了敲门交响乐的阵容。“你叔该不会不在家吧?要不我把这锁撬了?”大头不耐烦的问我,我只好把秦痴的弱点暴露给这个八卦的袁小火。心里还念道:秦痴啊秦痴,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啊,只不过,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你要喝罚酒那也怪不得我。
我又是扯着嗓门吼道:“叔!叔啊!隔街的王阿姨在我们店门口晕倒了!你快出来啊!”来香古董店大门立马应声破开“哪呢,王蓉妹子呢,在哪呢?”出来的时候没带眼镜,就趴在地上寻找,我的天,这场面,大头已经忍不住了,还好被我堵嘴按了回去,本来敲门已经够大声了,被你这么一笑,街坊四邻该做噩梦了!何况,对面还有我的小桃妹子呢!
秦痴见寻妹无果,只好睡意朦胧的朝店内走去。见其还未清醒,索性我和大头,一人一手把他架起来,带他玩玩什么叫低空飞行。秦痴这才求饶,我给他找了他的金丝边眼镜为他带上,他才渐渐的看清我们。说实话,他这视力,我服!
“秦空你回来了?这回见世面了吧,可以啊还带了两个朋友,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袁小火,我的好兄弟。这位是秦苏,路上遇到的,他很可怜,我希望,他可以在这里工作!”说着我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叔,展现出我动人的演技。“这个,那个…你每天在这里干活吃这么多,现在又来一个,我可养不起!”
“我可能以后不能在这里工作了。”说着便和他说了有关于五卫,有关于父亲的消息。显然秦痴脸上不好看,他一下子也难以接受。“你这回是来偷那把铲的吧,其实也简单。毕竟我最了解老头子,其实今晚便可以出动。”
“什么?今晚?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啊,你不觉得老爷子这么人精的,我可以吗?”我一脸迷茫的问向秦痴。他回到“老爷子屋里都是麝香,你现在在我这里和小火身上衣服上都熏上麝香,然后从屋顶下去就好了,这个点,管家一般都在祖堂,我们的大宅子,一到夜里就黑的可怕,你爷爷虽然味觉过人,可是他基本上就是一个瞎子,你用麝香做干扰,绝对发现不了你。”
说是迟那是快,我已经和大头熏上了麝香,就准备出发。为了麝香一直保留,还配上了麝香香袋。一路来到祖传大宅。大头眼看着这古老的大宅,心里喜欢的不得了,这种建筑风格的宅子,不同于四合院,更像是员外家的宅邸,他在这里偷东西,好像扮演了古时候的江南大盗,当然啦,也不忘给自己的脸蒙上了黑布,他什么都没准备,他的身手,以及偷窃功夫我早有领教。
我们轻松的从我以前做的狗洞钻进了大宅。开大门会有很大的吱吱嘎嘎的声音,这么高的墙我也翻不进,我要是翻不进,大头再这么黑的宅子里,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老爷子的卧室。所以在以前我用来逃出家里设计的这个狗洞在现在发挥出了最好的作用!
宅子里静的可怕,伸手不见五指。我也靠那么浓重的麝香味才判定大头还在我的身边。我们猫着腰穿过一间又一间的屋子,我也不敢出声,就是在大头的手心和他说就是这间。嘿,袁小火这家伙可了得,怕门口会被老爷子动手脚,瞬间翻到了屋顶。拿着他随身携带的飞天爪,勾住其他瓦片,顺着钢丝就已经进入了屋内。我一早和他说过房间的位置摆设,床在哪床头在哪之类的,所以他很快拿着箱子出来了。我一路兴奋的带着大头又从狗洞爬出了外面,整个盗铲活动,又轻松又刺激,真的很过分的完美。
一路上止不住对大头的崇拜之情“大头,你太棒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啊,我老爷子一世聪明,今天就毁你手里了。”大头脸上却一点喜色没有“小空,我总觉得,你老爷子屋里没人,不是他没发现我,而是我没发现他,我甚至连他呼吸都听不见”
我一听也是,怎么会有这么轻松,到底有什么阴谋,但是现在箱子到手,见封条也是老的样子,很显然里面的东西根本没人动过。显然这锈铲,确确实实的到了我的手上。于是便安慰大头“你别想了,也许老爷子出去,被我们捡漏了,也有可能。总之东西是到手了,我们现在回古董店”
我推着还在抑郁的大头,我们一路朝着来香古董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