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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女教师陷入毒品泥潭

许安平

2006年6月26日是国际禁毒日。

就在这一天,正在宁夏某强制戒毒所里戒毒的刘彤莉,度过了她30周岁的生日。她对前去看她的朋友说:“在禁毒日里,在戒毒所里,过30岁生日,这让我终生难忘。这次,我一定要戒掉毒瘾,开始新的生活。”

活泼可爱的她是父母的骄傲

1976年6月26日,刘彤莉出生在宁夏银南地区某县城。她的父亲是20世纪60年代从上海到宁夏的知青,现在是某石油企业的一名干部,母亲是一家企业的会计。刘彤莉还有两个姐姐。因为刘彤莉从小喜欢唱歌,活泼可爱,因而深得父母的喜爱。她的父母一心想把她培养成一个在音乐方面有特长的人。

在刘彤莉上初二的时候,她的父亲咬牙花800元钱给她买了一架二手电子琴。有了这架电子琴,刘彤莉每天放学写完作业后,除了练习唱歌外,还要练琴。刘彤莉学会了弹电子琴,并且进步很快。

1992年秋,16岁的刘彤莉初中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吴忠师范学校音乐班。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全家人都为她感到高兴。能考上自己喜欢的专业,虽然只是个中专学校,也让刘彤莉异常兴奋。入学后,刘彤莉一头扎进音乐的殿堂,尽情地吸吮着音乐的营养。通过3年的系统学习,刘彤莉在乐理知识、声乐技巧、乐器演奏等方面有了很大提高。毕业前夕,学校组织“红星女孩”文艺汇报演出,刘彤莉带领班里的7名女同学编排演出的舞蹈荣获了第一名。1995年8月底,通过“教师录取考试”后,刘彤莉被分配到灵武市某镇小学当老师。

女儿不但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而且还当上了教师,刘彤莉的父亲感到很骄傲。他非常高兴地花800元钱,给女儿买了一辆山地自行车,作为对女儿的奖励。

刘彤莉所在的学校距她家有15公里的路程。由于离家较远,刘彤莉平时就住在学校,只在周末的时候才回家。虽然是刚走上工作岗位,但刘彤莉非常热爱教师职业,她的教学热情很高。每天放学后,她都会有计划地将几名学习成绩较差的学生留下来给他们补课。有好多次,补完课后,她怕天黑学生回家不安全,就送学生回家,因而常常误了学校食堂开饭的时间,就只好泡方便面吃。

刘彤莉的敬业精神不但受到了学校领导的表扬,而且也吸引了同校一青年男教师的注意。1996年夏季的一天,那名青年男教师向她表达了爱慕之情。从那时起,刘彤莉开始谈恋爱了。那段时间,刘彤莉说自己沉浸在幸福和快乐之中,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轻信朋友染上毒瘾

变故发生在1997年暑假期间。

刘彤莉的父亲因为多年没有回上海探亲,如今女儿们有了稳定的工作,因而他想利用刘彤莉放假在家之机,和刘彤莉的母亲一起去上海探亲。刘彤莉的父母去上海不久,居住在同一个小区、和刘彤莉一起从小长大的朋友王虹找到刘彤莉,说她和父母生气了,最近不想回家,想和刘彤莉住一段时间。刘彤莉想,自己刚好一个人,王虹想住就住吧,还能给自己做个伴,就答应了王虹的要求。当晚,王虹就住在了刘彤莉家。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小区内停电停水,刘彤莉口渴难忍,就在小区门口的商店里买了两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下去。也许是因为水太凉,不一会儿,刘彤莉就感到肚子疼。正当刘彤莉准备出门去买药时,王虹回来了。王虹对刘彤莉讲,不用买药,她有特效止疼药。

王虹说着话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同时拿出一盒烟。只见她把烟盒里的烟倒掉,抽出里面的锡纸,平铺在桌子上,然后打开小纸包,把一些粉状的白面面倒在锡纸上。

就在王虹做这些的同时,刘彤莉已从暖瓶里倒了半杯水,准备喝药。王虹看到刘彤莉端着水杯准备喝药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说:“这药不是用水喝的。”

说完,王虹让刘彤莉找来一个打火机。王虹一手端着锡纸,举到刘彤莉面前,另一只手将打火机打着在锡纸下面烤,随之那些“药粉”在锡纸上变成了一股股烟气升腾。王虹让刘彤莉赶紧低头吸食烟气。刘彤莉刚吸食了两口就感到难受,随之有一种恶心想呕吐的感觉。

看到刘彤莉难受的样子,王虹将刘彤莉扶到床上躺下。躺到床上后,刘彤莉感到肚子不疼了,很快,她就睡着了。这一睡就是24个小时。当刘彤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在心里想:这“药”真是太厉害了。

又过了三四天时间,在王虹的鼓励下,刘彤莉再一次吸食了那种“药”。从这之后,每过一两天,刘彤莉都要吸食一次。当刘彤莉的父母一个月后从上海返回宁夏时,刘彤莉已先后十多次吸食了王虹给她的“白面面药”,她不但上了瘾,而且身体越来越虚弱。那时,刘彤莉似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她的再三追问下,王虹才告诉她那是毒品而非药品。

眼看着就要开学了,刘彤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已不能适应教学工作了。在父母探亲回来的第四天中午,她把实情告诉了父母。母亲听说女儿吸毒后惊呆了,父亲听了后沉默了半天才说:“别出门了,待在家里戒毒吧!”

开学前三天,刘彤莉写了一份辞职报告,让父亲代她送到学校。校长看了辞职报告后,再三追问辞职的原因,刘彤莉的父亲不好说明原因,只能强忍着泪水走出了校长室。第二天,校长又赶到刘彤莉家中,再一次询问刘彤莉辞职的原因,并劝说刘彤莉收回报告,留在学校继续任教。见校长上门,刘彤莉躲在自己的卧室里不敢出来。无奈,校长只好同意她辞职。

开学后,听说女友辞职了,刘彤莉的男友急忙赶到刘彤莉家,但刘彤莉避而不见。男友不甘心,隔三差五地去看刘彤莉,可每次都吃闭门羹。时间久了,男友就再也不来了,刘彤莉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

吸毒使她一无所有

为了帮助女儿戒毒,刘彤莉的母亲请假在家陪伴着女儿。还好,由于刘彤莉是初次吸毒,时间又短,瘾不算大,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刘彤莉戒掉了毒瘾。

1997年国庆节后,刘彤莉决定到吴忠去打工。

刘彤莉本来就是个爱唱爱跳爱说笑的姑娘,戒毒成功后,她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心情也好了起来。她决心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到吴忠后,她刚在劳务市场用工处登了记,一家餐馆的老板和老板娘就看上了她。于是刘彤莉就在这家餐馆打工。然而,从没有受过苦的刘彤莉干了不到半年时间,就累得病倒了。因此,她只好回家。

回到家中,父母劝她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去找工作。谁知没过几天,刘彤莉傍晚出门散步时,遇到了朋友赵兰。赵兰又把她领上了邪路。

那天,赵兰刚从毒品贩子手里买来几小包毒品,正准备找地方吸食,恰好遇到了刘彤莉。王虹、赵兰和刘彤莉原本都是一起玩大的朋友,赵兰也从王虹口中得知几个月前刘彤莉也沾上了毒品。但她不知道刘彤莉已经戒掉了,还以为遇到了“知音”。于是,赵兰拉起刘彤莉的手就走。

刘彤莉跟赵兰来到了一家餐厅,在一个雅间内,赵兰给了刘彤莉一个“包子”,自己也打开了一个“包子”吸食起来。看着眼前的“包子”,见赵兰吸食后那满足劲,刘彤莉的思想在激烈地斗争着。最终,刘彤莉还是抵不过毒品的诱惑,吸食了那一小包毒品。之后,赵兰领着刘彤莉跑到吴忠找到王虹,3个人在一起租房居住,开始走上了以贩养吸的路子。

和王虹、赵兰在一起以贩养吸了3年多后,刘彤莉手上有了一点钱,也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但她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再和王虹、赵兰待下去终有一天会被公安人员抓住。2002年12月的一天,刘彤莉离开了王虹和赵兰,一个人从吴忠市区跑到马家滩镇。

在那里,刘彤莉遇到了一个对她身心均有创伤的男人。这个男人名叫李宝,比刘彤莉大5岁,是一家企业的车队司机,也是一个“瘾君子”,两年前在李宝和赵兰交易毒品时,刘彤莉就认识了他。当他们在马家滩镇的街上相遇的一瞬间,两个人都认出了对方。无处可去的刘彤莉跟随李宝去了李宝的家并和他同居。

李宝既有工作也还做点生意,是个有钱人,但他脾气比较暴躁。刚开始时,李宝对刘彤莉还算可以,但到后来,非骂即打,即使在她怀孕期间也是如此。在他们同居的三年多时间里,刘彤莉两次被李宝打得流产。

2005年冬季的一个下雪天里,李宝给了刘彤莉两万元钱,让她买些“白粉”回来。让李宝没有想到的是,刘彤莉拿上钱跑了。刘彤莉从吴忠跑到了石嘴山市惠农区一女友家。

仅仅两个月时间,刘彤莉就将两万元钱全部吸食了毒品。2006年2月16日上午,当刘彤莉又一次从毒贩家中购买毒品后准备离去时,被惠农区公安分局的缉毒警察抓获。那时,刘彤莉身上除了几包毒品外,仅剩下10元钱了。

刘彤莉被强制戒毒后,当已有八年多时间没见过女儿的刘彤莉的母亲,听说刘彤莉在戒毒所里戒毒时,特意从家中赶到戒毒所看望女儿。在会见室里,母女相见,悲泣地说不出话来。

(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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