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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卢修斯啊卢修斯

“邓布利多如此顽固不化。”西弗勒斯教授带海拉来对角巷,突然这样说,“让一个蠢货来教黑魔法防御,却不通过我的申请。”

被伏地魔附身奇洛教授逝去后,霍格沃兹找了一个赫赫有名的男巫做他们新的黑魔法防御老师,海拉不知道那是个怎样的人,不过西弗勒斯教授对此并不满意,所以那个家伙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海拉已经和西弗勒斯教授熟悉一些了,她说:“您在魔药方面有显著成就,并且熟悉魔药教学。”

西弗勒斯没说话,海拉有些担忧他是不是觉得她阿谀奉承而且圆滑,经过一个暑假的学习海拉发现西弗勒斯教授在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她觉得自己甚至不用再接受其他老师的教学了。

“但你不得不买那个蠢货的‘名著’。”西弗勒斯教授露出讽刺的笑容,把十枚金加隆交给她说:“虽然还不如把它们用来砸别人,我知道你没少和别人到这来,买完书不用那么早回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还有事。”

他的话说的让海拉有些心虚,她有带教授给的钱,本来想婉拒这十加隆但教授却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就施法消失了。

海拉只好无奈地把十加隆装进口袋,向丽痕书店走去,突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金色脑袋出现在那个阴暗的地方——翻倒巷。

德拉科?海拉有些奇怪,但是突然想起什么,很久之前罗恩说过马尔福一家是伏地魔的手下,她后来也了解到过,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是一名食死徒,斯莱特林又喜欢出黑巫师,所以……海拉想,这时候大概不适合打招呼?

不过,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多了解一下朋友总不会出差错。海拉跟上德拉科,今天她穿上了巫师的衣服,因为有西弗勒斯教授在他们不用从麻瓜的世界走到对角巷,她把大大的兜帽带到头上,反正那个晦暗巷子里大多数人都一副如此阴沉的样子。

人们看着她,一个骨瘦如柴眼睛里布满血丝的老太婆在她经过的时候嘴里念叨着什么,海拉希望不是什么诅咒,她一边盯着德拉科一边注意躲藏,德拉科前面有一个有着长金头发的男人,海拉从他和德拉科相同的发色和那让人侧目的高傲走姿判断,那一定是他父亲——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小姐,有没有兴趣买些猫头鹰眼球?”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海拉吓了一跳,她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拄着拐杖,用诡异的笑容看着她,他只有三四颗牙了,海拉朝他的店里看了一眼,结了蜘蛛网的柜子上摆满了玻璃罐子,再仔细一看玻璃罐子里都是圆滚滚的眼珠子。此时莫约几千颗眼球都盯着海拉,但是最让海拉觉得不自在的还是老头的眼神,她摇摇头,打算离开。

老头却一把抓住她:“你总会回来的!”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德拉科很明显听见了这个声音,海拉情急之下躲进了那家专门卖眼球的店。

“我不会买眼珠的。”海拉躲开老头那和白骨一样的手,打算走出去,那个老头却怪笑着说:“黑巫师都需要这个,你也是!”

海拉逃一样离开那里,那个金色的影子离得有些远了,海拉急忙跟上,德拉科和他的父亲走进一家奇怪的店。海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去,犹豫了一会后还是作罢了,她看着德拉科在店里东张西望直到被他父亲制止。

“能把那个给我看看吗?”德拉科指着垫子上那只枯萎的人手问道。

“啊,光荣之手!”博金先生叫道,丢下马尔福先生的单子,奔到德拉科面前。“插上一支蜡烛,只有拿着它的人才能看见亮光!是小偷和强盗最好的朋友!您的儿子很有眼力,先生。”

“我希望我的儿子比小偷和强盗有出息一点儿,博金。”马尔福先生冷冷地说。博金先生马上说:“对不起,先生,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过要是他的成绩没有起色,”马尔福先生语气更冷地说,“他也许只能干那些勾当。”

“这不是我的错,”德拉科顶嘴说,“老师们都偏心,那个赫敏.格兰杰!”

“一个非巫师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回回考试都比你强,我还以为你会感到羞耻呢。”马尔福先生怒气冲冲地说。

他起码考得比自己好,海拉觉得,也许自己也应该无地自容一下?

不听话的小孩和讨人厌的爸爸,她看了一会后离开了,她对马尔福先生的神秘举动没有太大兴趣。

丽痕书店里,海拉在买完所有黑魔法防御的书后对于这个新老师的好感荡然无存这些东西未免贵的离谱了一点,她随便翻了几页——而且毫无用处!

她按捺住心里的愤怒,打算在书店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书,比如魁地奇技巧?虽然图书馆也有,但是她还是想有一些自己的书,像西弗勒斯教授那样有一屋子的书,海拉看过那些书,都很有意义,每一本上几乎都有教授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刚刚那些无聊的书截然不同!

这时候,她看见格兰芬多三人组也进来了,为了避免尴尬,她在他们没注意到她之前找了个角落躲好,但是他们仍然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了,不过海拉发现他们看的是另外一个人,红色头发还有旧长袍,一个韦斯莱?海拉想起来了,他是格兰芬多的级长,罗恩的哥哥之一,正在看一本关于级长的书,他看起来可没有韦斯莱双胞胎那么讨厌。

“珀西旁边是海拉吗?”赫敏在他们讨论完罗恩的哥哥后这样问,她看起来和开学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自己也很久没和她说过话了,赫敏本来以为她们是朋友的,直到看见海拉和讨厌的马尔福越走越近。

罗恩也看向那个黑色的身影说:“是,乔治和弗雷德说在对角巷遇见她了。”

哈利说:“其实她没有其他斯莱特林那么糟。”罗恩立刻反驳说:“她差点打断我的鼻子!”

海拉懒得管他们在说什么,看着手里的《击球手的诀窍》。里面强调了两名击球手的配合,还有力量的运用,忽视了力量不足的问题,当然,力量不足的家伙才不会去当击球手。海拉不由自主地捏了捏胳膊上的肌肉,一个假期虽然短,但是她还是有收获的,她的胳膊虽然瘦但是充满了肌肉。

突然人群变得吵闹,海拉看见一个穿得像个小丑一样可笑的男人,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灿烂笑容被他自己的照片包围着,一个矮子拿着照相机给他照相,每按一次就喷射出的紫罗兰烟雾让海拉觉得诡异又做作,突然她发现,那个男人就是让她花大价钱买了一堆无用书籍的罪魁祸首。

海拉强忍着把书砸到他脑袋上的冲动,无视那边的闹剧,很明显他将哈利也牵扯气质,真是一个讨厌的家伙。

“你一定很喜欢这样吧,波特?”突然,一个声音引起了海拉的注意,是德拉科,他又在挑衅哈利了,真想拿书砸他现在那张愚蠢的脸啊,海拉合上书,看向那个方向。

“著名的哈利波特,”德拉科说,“连进书店都不能不成为头版新闻。”海拉不置可否,他是在为别人都忽视马尔福少爷大驾小小书店而不平?

突然,在哈利旁边一个红头发的小女孩说:“别胡说,他不想那样!”她倔强地瞪着德拉科,真是可爱的小家伙,海拉嘴角浮起微笑。

“波特,你找了个女朋友!”德拉科拖长着音调说。海拉实在无法忍受他愚蠢的样子了,那个小女孩的脸红的像她的头发,其实韦斯莱家的人让海拉觉得有些亲切,因为自己母亲有和他们一样的红发。

这时候,赫敏和罗恩走了过来,德拉科又成功激怒罗恩,幸好罗恩被人拦住了,这时候韦斯莱双胞胎和他们的爸爸走向了闹剧,双胞胎在人群之中看见了海拉,而海拉无视了他们愚蠢的招手,德拉科通过这个招手,终于注意到了她。就在这时候,德拉科的父亲,金色长发没有随他的步伐摆动丝毫和儿子一致的表情,证明他马尔福的“高贵”身份。

他把一只手搭在德拉科肩上,德拉科看着她的方向,海拉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的注意力回到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的“战场”上。

“听说老兄公务繁忙得很哪,”马尔福先生说,“那么多的抄查,我想他们付给你加班费了吧?”他把手伸进那个红发小美女的坩埚,从崭新光亮的洛哈特著作中间抽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初学变形指南》。

“看来并没有。我的天,要是连个好报酬都捞不到,做个巫师中的败类又有什么好处呢?”,韦斯莱先生的脸比罗恩和他女儿红得还厉害。

海拉忍不住抽搐嘴角,马尔福家的纯血,脉脉相承的不仅仅是富贵和他们所谓“优雅”,还有无可取代的欠打,马尔福和他爸爸比起来是个多么惹人怜爱的小男孩啊!

“我们对于什么是巫师中的败类看法截然不同,马尔福。”韦斯莱先生说。

“当然,”马尔福先生说。他浅色的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到了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的格兰杰夫妇身上。

“看看你交的朋友,韦斯莱,我本以为你们一家已经堕落到极限了呢。”海拉想扯他金色的头发,而且以后对德拉科应该包容一点,德拉科第一次在海拉眼里可爱的像翻着肚皮睡觉的小龙。

然后——

海拉目瞪口呆地看着打成一团的卢修斯·马尔福和韦斯莱先生,场面混乱不堪,弗雷德和乔治大喊:“揍他,爸爸!”韦斯莱夫人尖叫:“别这样,亚瑟,别这样!”德拉科的脸上充满惊讶,海里想,他一定很惊讶于看见一个和平时“高贵优雅”截然不同的父亲,海拉讽刺地笑,希望他能从中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巨人海格平息了这场闹剧,卢修斯把那本《初学变形指南》还给韦斯莱的女儿,海拉似乎看见了还有什么东西,感觉不太对劲,但是他带着德拉科匆匆离开了。德拉科一遍被父亲拉着走,一边回头看海拉,海拉只好无奈摆摆手。

巨人帮韦斯莱先生整理好衣袍,说:“这家伙坏透了,他们全家都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马尔福一家人的话根本不值得听。他们身上的血是坏的,就是这么回事。走,我们出去吧。”

海拉皱着眉,她觉得自己不是很喜欢这番话。海拉觉得心烦意乱,什么也看不进去了就离开了书店,路过魁地奇专卖店却又碰见了马尔福父子,让她没想到的是,卢修斯先生主动叫住了她:“斯内……”海拉看见德拉科拽了拽父亲的袖子,卢修斯有些不快地看着儿子,然后说:“麦克斯小姐。”

海拉不是很想和他说话,但想和做毕竟不是一回事,为了西弗勒斯教授还有德拉科,她必须带着礼貌笑容说:“很高兴见到你,马尔福先生。”

他昂着脑袋,微微点头示意,和德拉科一样的尖下巴看起来却没有那么顺眼,他用灰色的眼睛打量一番海拉然后说:“你和斯内普年轻时候长得很像。”德拉科似乎又想拽他袖子,他却先德拉科一步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海拉很无奈,曾经买魔杖的时候奥利凡德先生就这样说,海拉觉得除了黑色的眼睛和卷发自己和西弗勒斯教授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她不知道教授年轻的时候长什么样,不过光是想想西弗勒斯教授和母亲在一起的样子就觉得实在不可能。

教授总是面无表情只对魔法感兴趣,母亲则对一切充满热情,海拉自有记忆就没见过她不开心的样子。

海拉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看着那双灰色眼睛牵强地说:“你们父子长得也很像。”

卢修斯·马尔福从又长又挺的鼻子里冷哼一声说:“他只遗传到这一个优点了。”德拉科的脸变得通红,他不敢反驳父亲了,海拉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她没有回答,只好笑了笑。卢修斯顿了顿说:“替我向斯内普问好。”然后就带着德拉科走了,德拉科回头看了海拉一眼,卢修斯拿起被装饰成权杖的魔杖敲了一下他的头。

海拉耸耸肩,可怜的有钱人。

她一个人也懒得拎着一堆沉重的书乱转了,去买了一把飞路粉,手里拿着一个紫红色的黄油覆盆子雪糕,到破釜酒吧去,刚好看见韦斯莱一家还有哈利用飞路粉离开,其实海拉不喜欢这个弄得一身煤灰的方法但是她不会瞬移咒,当哈利用飞路粉离开的时候好像看见她了,海拉举着雪糕挥了挥手他露出一个微笑。

当韦斯莱一大家走完后,海拉也吃完雪糕用飞路粉回到教授在指针尾巷的住处,她在摔个狗啃泥之前灵巧地跃起,完美落地。

“海拉小姐为她的杂技把戏沾沾自喜前最好洗把脸。”海拉被安静的像死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西弗勒斯教授吓了一跳,立刻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教授,我没想到你在家。”

教授的嘴角似乎努力压抑着一丝笑容,用没有声调的声音说:“去准备一下,明天就要开学了。”海拉点点头,准备上楼,听见他轻声说:“和莉莉安一个样子。”

海拉第一次从西弗勒斯教授口中太久母亲的名字,没错,莉莉安,多美的名字啊。海拉觉得自己有些想母亲了,她想去问问西弗勒斯教授知不知道母亲在哪,她想给母亲写信,说说她在霍格沃兹的生活,她想知道母亲的身份想知道自己的身份想知道太多,但是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许,自己不应该再干预母亲的生活了。

第二天早上,海拉梳好头发用皮筋把一头卷发绑起来再刷牙洗脸,最后把不情愿的小龙赶进笼子,她给它买了一只猫薄荷的老鼠玩具,它看见那东西就像德拉科看见哈利一样。海拉带着两个箱子下楼,这次的东西比上次多一点,还要把扫把绑在箱子上,海拉有些担心损坏扫把,自从得到扫帚每一次使用都是小心翼翼,她甚至不允许德拉科动自己的扫把。

下楼时意外发现教授在等她,海拉担心教授会不会嘲笑她带太多箱子像是去霍格沃兹享受生活,她只是带上了必须品要不然去了那里还要再买,太浪费钱了,还有那一堆让她生气的书。

没想到的是,教授又给了她一个硕大的箱子说:“你的魔药成绩不算差,里面的材料够你自己练习能力范围内的魔药了,它比你想的有用。”他没有把箱子递给她,但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也没有再拿其他东西过来,“我相信你每天早上没白出去。”

海拉笑了笑说:“谢谢您,教授。”

这次西弗勒斯教授送她去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海拉坐进车厢,带着笑容朝他挥挥手并且没因为他的没有回应而失望,真是有美好开始的一学期。

过了一会儿,海拉听见外面德拉科的声音——“海拉!海拉·麦克斯!”两个更雄厚的声音,高尔和克拉布也一起叫,海拉真的不想理他们,她打赌车上很多人都等着看这个海拉是哪个倒霉蛋。

“我在这。”她无奈地拉开车厢的门,三个人撞开其他人就朝这里走两,德拉科坐到海拉身边,不通情理地让高尔和克拉布挤在那个根本容不下他们的座位上,不过两个人似乎并不介意,拿出他们随身携带的零食开始大吃大喝。

海拉把脚翘到桌子上,德拉科对于她的行为很鄙视白了她一眼又白了一个假期胖了不少的高尔和克拉布,海拉懒得理他,在教授家她的书桌靠窗,然后不知不觉就养成了晚上坐在椅子上把脚搭在桌子上看星星的习惯。她知道这样很失礼,不过坏习惯就是这样,一染上就很难改了。

“你的行为丝毫不淑女!”德拉科“正襟危坐”,坚决不与车厢内其他人同流合污,海拉没理他,把小龙从笼子里放出来喂它吃火腿肠,德拉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小龙身上。在霍格沃兹有时候海拉忘记给它喂食,就是德拉科进她寝室给小龙改善伙食,他甚至买了宠物除虱剂和猫咪梳子坚持给小龙刷毛。

他认真刷小龙毛的时候,海拉就忍不住想他每天刷,哦不,梳自己那头金毛的样子,于是她不知道第几次提:“给头发打这么多发蜡,你真的不害怕变成秃子?”德拉科狠狠瞪了她一眼说:“闭嘴。”

海拉耸耸肩,火车已经开出一段距离了,小推车也开始叫卖了。高尔和克拉布以惊人的速度吃完了自带零食,又几乎买下了整个推车,海拉推推德拉科扔给他一个银西可:“我要一瓶冰镇南瓜汁和五条蜗虫软糖。”

“自己去买!”德拉科握着小龙的爪子,企图教它像狗一样握手,小龙却抽出自己的爪子用肉垫拍了德拉科一下。

“我坐在里面,你比较方便,”海拉看着窗外,“你不会想让我爬出去买吧,太不淑女了!”德拉科放弃和她理论,没接那一银西可,掏出一金加隆抱了一堆零食扔回座位,海拉把吃饱喝足的小龙赶回笼子,接过冰凉的南瓜汁刚打算喝一口去看见了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她看见一辆麻瓜的车飞在空中,德拉科也凑过来看,至于高尔和克拉布?还是吃比较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飞车!”德拉科充满惊讶,很快他发现了更让自己兴奋的东西:“是韦斯莱和疤头!这下他们一定得被开除!”

海拉很好奇德拉科是怎么从这么远认出对方的,她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见罗恩的红色头发。她喝了一口南瓜汁,说:“很酷的上学方法。”德拉科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声音:“很惨的被开除方法。”

海拉把南瓜汁放到被高尔和克拉布占领的桌子上,把长袍穿到衣服外面,然后开始吃德拉科买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叼了一根涡虫软糖,看着德拉科笨手笨脚而滑稽地抓住巧克力蛙,问:“谁的卡片?”

“萨拉查·斯莱特林!”德拉科很高兴的样子,“斯莱特林的创始人!”

海拉看着卡片,“第一个蛇佬腔,这是什么?”

“和蛇说话的能力,有这个能力的据说是斯莱特林的传人。”德拉科说,海拉把卡片给他:“现在的斯莱特林没有蛇佬腔。”

德拉科似乎因为没有这种能力有些失望,撇撇嘴,吃掉巧克力蛙后喝了两口南瓜汁:“魁地奇准备的怎么样了?”

海拉把脚放下来,但是还是忍不住翘起二郎腿,靠在座位上说:“我尽最大努力练出了四块腹肌,扫帚也听话了,但是至今没碰过游走球。”

德拉科点点头说:“我爸爸给斯莱特林魁地奇队赞助了七把光轮2001,我们一定能进魁地奇球队。”

海拉无奈地看着他:“你觉得不会有人说些什么吗?”

德拉科笑了,甩着一根涡虫软糖说:“我就是有钱啊,而且要进魁地奇队没那么容易,老队员不会轻易离开。”海拉耸耸肩:“带上我啊?我不确定自己的水平,毕竟我没上过赛场。”

“都是要有第一次的,”德拉科安慰她,“而且有我在没人敢说什么的。”海拉看着他第一次像个人样忍不住捏他的鼻子,他反抗无果,闷声闷气地说:“你就是个混蛋!”

到了霍格沃兹,海拉饶有趣味地看着一年级的小豆丁,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只比自己小一岁的他们如此幼小,她看见了罗恩的妹妹,那个红头发小姑娘。

这次他们不用走那条小路了,而是坐一种怪马拉的车,海拉轻松跳上车想拉一把德拉科却被拒绝了,德拉科上来以后她看着那匹拉车的怪马问:“这是什么动物,我怎么没见过呢?”

德拉科奇怪地看着她:“哪有动物,这车不是自己走吗?”海拉愣住了,明明有啊,这动物长得像马却看起来有些骇人,龙的脑袋还有蝙蝠的翅膀,这时候响起一个空灵的声音:“这是夜骐,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看得见它们。”

海拉看过去,是一个浅金色头发夹杂着棕色发丝的拉文克劳女孩,看起来很安静的样子,她微笑着说:“我是卢娜,卢娜·洛夫古德。”海拉有些恍惚,什么是见过死亡?这时候卢娜又说:“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因为魔药失误去世了,所以我看得见它们。”

海拉点点头,把游走的思维拉回来说:“很抱歉听见这个,我是海拉。我想问问,有没有没见过死亡的人可以看见它们?”海拉不记得自己有看见过死亡。

卢娜摇摇头,用轻灵的声音说:“也许你忘了什么?”

海拉又陷入恍惚之中,她有忘记什么吗?

开学典礼的时候,韦斯莱的小姑娘被分入了格兰芬多,不知道为什么海拉觉得自己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也许是她的红发真的像自己的母亲吧。哈利和罗恩没出现在宴会上,赫敏看起来很不安,而德拉科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神色:“救世主哈利终于要在霍格沃兹消失了!”

“德拉科,分院帽在到你的时候有说过什么吗?”海拉想起来当时分院帽的反应,就是不把自己往斯莱特林分,不过分院帽也不是完全听学生的意见吧?

德拉科的心情很好,食欲也跟着好,他吃了一大块烤肉:“没有,刚坐下它就喊了斯莱特林。”

海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记起来当时的画面了,帽子都没挨到他的脑袋,海拉觉得有可能分院帽害怕沾到一身发蜡,她说:“它跟我说了不少。”

“是啊,”德拉科把肉咽下去,“你是当时唯一一个帽窘,它想把你分哪来着?”

海拉觉得那番话还是算了吧,她的确不喜欢斯莱特林的人,但是她没后悔来这里,而且她觉得分院帽真的她一定是斯莱特林的,就是不明白为何百般阻挠想把她放到别的不适合她的地方:“斯莱特林,就是废话很多给我介绍了一下各个院校而已。”

海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到教师席,入目即是那个愚蠢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穿一身水绿色长袍的吉德罗·洛哈特。德拉科油光水滑的金毛比他那一头花里胡哨的卷发让人觉得顺眼很多。

“等等,西弗勒斯教授去哪了?”海拉发现教师席上空着一个位置,而德拉科注意到了她的注意点,先她一步问出她的疑问海拉耸耸肩,往嘴里扔了一颗薄荷糖说:“大概是被洛哈特教授身上的香水味呛到了。”

分院仪式结束了,海拉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我会是空前绝后唯一一个麻瓜斯莱特林吗?”德拉科拉开椅子,等高尔和克拉布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反正没什么意思了,还是回去待着比较好。

“大概吧。”德拉科说,他的心情很好,一定是因为死对头估计会被开除这件事。

“麻瓜勿入?”海拉知道今天的口令后,用舌头舔了一下后槽牙,靠着地窖阴冷的墙上:“我一直想知道,设置口令的是谁啊?”德拉科念口令后进入,说:“级长,五年级我当上级长以后大概不会用这么浅显的口令了。”

“你这样觉得?”海拉耸耸肩走进公共休息室,“我觉得到时候当级长的是我。”德拉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明明知道级长分男女。”

“当然,很高兴和你一起竞争女生级长的位置。”海拉笑着说,公共休息室里人不多,大多是忙于学习的高年级学生。海拉在德拉科爆发之前溜进了女生宿舍,她把领带扯松一点,尽管所有斯莱特林都“衣冠楚楚”,海拉推开自己小小的寝室,她其实不讨厌它,足够温暖也足够安静,斯莱特林的女生们从不安静。

海拉把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她觉得如果她不是一个人住,过不了几天就得和那群一个个用鼻孔代替眼睛看世界纯血们撕着头发打起来,所以一个人住的优点就在于此,她听说其他院校没有单独寝室,也许斯莱特林是霍格沃兹的异类。

但是,海拉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搭在桌子上,一条腿优哉游哉地晃着,她想其实歧视无处不在。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打量着一年级新生,海拉刚刚跑步导致头发有点乱,只好拆了头发重新扎,她总觉得自己的头发越来越卷了,不扎的时候比赫敏的稻草人头发还要乱,扎起来也是卷得很厉害,海拉发现德拉科的目光一直没回到食物或者平安无事的哈利波特身上,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你妹妹?”海拉发现德拉科的目光在一个和他同样发色只是头发和自己差不多卷的一年级小姑娘身上,德拉科听见她的话转过头来,撇嘴说:“你明明知道我是独生。”

海拉被目光收回来,好不容易弄好头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喝了一口牛奶说:“这可不一定,毕竟你差不多一年没回家了,也许马尔福多了一位小公主?”

德拉科没有生气,他用看着哈利·波特那种挑衅的目光看着海拉,用那种让人厌烦的缓慢声调说:“说对一半,等我们成年后。”

海拉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低下头去喝牛奶耸耸肩说:“你因为学校宵禁还有不让你随便骑扫把以及各种规章每月准时发七天脾气,却丝毫不在乎被父母在十二岁就决定人生大事?”

德拉科看着她张了张嘴,眨了几下灰色空洞而让人不爽的大眼睛说:“这不一样,而且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大眼睛,长睫毛,笑起来还有酒窝,看起来很天真的样子。”他继续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尽管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海拉用嫌弃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喝牛奶。

很漂亮,和十一岁的自己有些像,只不过同样的肤色在那个女孩身上就是干净的奶白色,在自己身上是病态的苍白,大大的眼睛和长睫毛在她身上是可爱灵动,在自己身上就是空洞营养不良的表现。

她们一样有蓬松的卷发,只不过她的金发带来光明而自己则是黑暗深渊。

“喂!”德拉科低下头,用胳膊撞了她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海拉把碗推到一边,什么也不想吃,这是进霍格沃兹第一次这么没胃口,她一边拿餐巾狠狠擦着嘴边可笑的“奶胡子”,一边狠狠把桌子推开,被打扰到吃饭的斯莱特林们狠狠地盯着她,她眯着眼睛看他们,直到每一个人都低头。

“我觉得你很变态,让我食欲全无,人家才十一岁!”她故意说的很大声,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没说一个字就能看见德拉科的脸色难看一分,不过每说一个字就想再说一个,这感觉真不错。

然后海拉回事,卷发在身后晃荡,她听见斯莱特林的窃笑,而旁边的格兰芬多很明显也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他们就没斯莱特林那么含蓄了,千载难逢可以爆发马尔福的几乎,他们可不会放过。

突然,她听见其他什么骚动化解了了德拉科的难堪,是哈利和罗恩倒霉了,然后海拉走的更快一些把所有骚动抛之脑后,走在走廊上后海拉狠狠踹了一脚垃圾桶,她想,这些都不关自己事。

第一节课是草药课,海拉一个人站在温室外面,那个愚蠢的洛哈特惹得草药教授斯普劳特很不高兴,她一个人坐到角落,没人想靠近她或者没人敢靠近她,今天又给曼德拉草换盆,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德拉科那个蠢货把手伸进了曼德拉草的嘴里,他圣诞节送自己的照片也有这张。

海拉看着丑丑的曼德拉草,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扬起了笑容,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鼻子酸酸的,她不应该那样做的。海拉把像德拉科一样无理取闹的曼德拉草放进盆离,深吸一口气,德拉科就是个傻孩子,她生什么气呢?

“四人一组,看来现在只能两人一组了。”突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我迟到了,别人都组好队了,你不介意我坐在这里?”

海拉把笑容按捺住,她不用看也知道是个拉文克劳,学校终于没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分在一起,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相处很“和睦”,拉文克劳会忍耐斯莱特林的无理取闹的。

“很遗憾,没有曼德拉草让你种了。”海拉看着刚刚移好的曼德拉草,懒得转头看一眼这个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书呆子?也许不是,海拉记得当时教授的话,她不知道教授是不是的确这样觉得,她有时候会觉得教授对于其他学院过低的评价是因为对于斯莱特林的骄傲或者……想让她进斯莱特林?拉文克劳们都很聪明,书呆子也许多出于其中,但不能以偏概全。但海拉觉得他们很自大,从他们的公共休息室口令可见一斑,居然是回答问题?

海拉有时候真想去试试,自己能不能回答对拉文克劳的问题。

“你是个斯莱特林?”他问,海拉觉得有点奇怪,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十二岁的男孩子声音一个比一个难听,连德拉科曾经在她听来“奶声奶气”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而这个拉文克劳,他的声音感觉很明朗,海拉抬头看他,挑眉说:“我是个斯莱特林毋庸置疑,但你不是个二年级生。”

“当然,我在温室外看见你一个人就借了拉文克劳的校服。”他笑笑,那笑容让海拉觉得熟悉,“不过如果你们再不下课,我觉得复方汤剂撑不了多久了。”他用正常的声音说话,海拉才发现他是谁。

“为什么就不能和你们的妹妹一样可爱呢?”海拉一只手托着下巴,“让我猜猜,你是乔治?”

“你猜错了。”弗雷德耸耸肩,“而且你的曼德拉草没种好,它看起来不那么安分。”

海拉发现的确如此土埋的太浅了,她粗暴地把它拔出来,它开始乱扭个不停海拉一把把它塞给假扮成拉文克劳的弗雷德,“如果你的红毛露出来可以用它挡一挡。”复方汤剂,维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海拉把盆里的龙粪弄出来把曼德拉草狠狠地塞进去,然后说:“四年级就这么闲吗?”弗雷德笑着说:“当然不,不过魔法史总是那么无聊。”

“我恨魔法史。”海拉把曼德拉草埋得很深。

终于弗雷德切入正题,“你开学时带了扫帚?要进魁地奇队吗?”海拉想起来,乔治和弗雷德是格兰芬多的击球手而且根据比赛来看他们非常优秀,没什么人能比双胞胎配合更默契了。

她点点头说:“练了一个假期,希望有效果。”

“斯莱特林那群家伙从来不收女生,”弗雷德从盆里捏了一撮龙粪,放到鼻子下面然后一脸嫌恶,“龙的屎也让人恶心。”

海拉笑着说:“斯莱特林还从来不收麻瓜,我就是来打破他们规矩的。”

这时候终于下课了,每个人浑身都脏兮兮的,弗雷德的头发变得有些红,他立刻带上帽子,一边跑一边大声说:“你不会想在魁地奇比赛上遇见我和乔治的!”

海拉挑了挑眉毛,大概是时候去和德拉科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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