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美女酒量这么好,再来一杯!”一位身体发福的中年男子,满脸猥琐的笑。
墨千浔用手挡着朝自己递来的酒杯,一脸拒绝的样子,却不敢推开:“不能再来了,林总。今天是来谈合同的,要不我们先把……”
不等她把话说完,不仅连这个林总,旁边几个人也都蠢蠢欲动,拿着酒杯上前来:“再来一杯嘛!就最后一杯,最后一杯。”个个不怀好意。
墨千浔很无奈,受生活的压迫,她只能忍辱负重。从一只只手中拿下酒杯,酒杯在嘴边停留了一刻,这一刻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全部涌上心头。眼泪充满了整个眼眶,却迟迟没有落下,她生生的把眼泪忍了回去。拿着酒杯,忍着痛,把酒往嘴里大口大口地灌,一杯又一杯,好像没完没了了。
喝了太多的酒,身体内热流不停的翻滚,头痛欲绝,不停不停的咳嗽,喉咙有种刺痛的感觉。
更难受的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吐过。不像别人喝多了会吐,不管她喝多少酒从来没有吐过,只会比别人难受千倍百倍。
他们竟还不肯放弃,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灌酒。一个个步步紧逼,离千浔越来越近。
千浔很想逃离现场,可她知道如果她走了,今天的努力就白费了,生活只会越来越艰苦。
无论受了多少委屈,只会把它憋在心里。不是不想说,只是生活太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说,而现在又能和谁说。
“嗙”包厢的门开了。一个身高一米八,略显清瘦的男子出现在门外,胸口上下起伏,微微的喘着气,一双清澈的黑眸看着狼狈不堪的千浔,那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心疼。
一匹匹饥渴难耐,充满欲望的狼终于忍不住了,松了松领带,朝她扑去,开始动手动脚,千浔在极力抵抗。
子鸳从门外冲了进来,狠狠的揪起千浔身边的男子的衬衣领口,握起拳头朝他微胖的脸上挥去,左一拳右一拳,打得那人青一块紫一块。旁边的人见状都不敢上前来,远远避之。
千浔也试图去拦子鸳,可无济于事,便放弃了。她也想自私一下,想有这样的人给她依靠,可她做不到,她不能为了她自己去害子鸳。子鸳追求了她这么久,她都不曾给过他答复。
她已经足够了,能遇到一个人,一个能让自己不用在咬着牙逞强,憋着泪倔犟的人。
她对他的爱还不够,跟他在一起,只会是欺骗,对他不公平。不敢过分依赖,可他却一次又一次让她赖上他。
……
千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不时的咳嗽,身体难受得已无力支撑。
那林总也已经被子鸳打得满地打滚,被他们那一帮人弄脸出去,而子鸳也没好到哪去。
子鸳顾不上这么多,走到千浔旁边,一手抱起她,朝酒吧外走去。
酒吧离他们住的房子有一段距离,千浔因为身体难受,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靠在子鸳的手臂上,眼泪弄湿了袖子,他看着她,很是心疼,如果不是分不去手来,还真想替她把眼泪擦干。
……
“来!先下来,我来开门。”千浔已经快睡着了,子鸳真心不想把她吵醒,但这样他根本没法开门。
子鸳把她放下,千浔就像个小孩似的,被吵醒后就搂着妈妈的脖子,而此时她便是搂着子鸳的脖子,孩子气的说:“嗯~我难受,要睡觉~”
黑暗中,子鸳开门的手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脸幸福的模样,真下一直都这样。
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扶她去睡觉,扶扶她的脸,给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倍在她身边久久没有入睡。
已经是夜晚十二点了,在不知不觉中子鸳也浅浅睡去。
对于他们这种向生活讨日子的人来说,安稳睡上几个小时已经不错了。这时的千浔也已经醒来,只是浅浅睡去的子鸳随之醒来。
千浔用白皙的小手揉揉眼睛,看见子鸳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又有些肿起来,用小手摸了摸他的脸,苦着脸看着他。
愣了一会儿,迅速下床在家了翻了起来。子鸳静静地看着,她从抽屉找来了药膏和棉签,坐到他身边,细心的给他擦拭着。
即使是子鸳这种耐得住疼痛的人来说,都能不时听到他努力抑制的闷哼声,可见这是有多么的痛。
子鸳咬着牙,尽量不表现出来。千浔鼓着两腮心疼的说:“你不应该这么冲动的,忍一下就好了,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子鸳不敢看她,低着头说:“我就是不想让你受委屈。”
帮他擦拭着药膏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啪嗒,啪嗒”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了子鸳的手上。
他刚想要去帮她擦掉眼泪,千浔便紧紧的搂住了他。
……
千浔感觉身体像火烧了一般灼热,酒精开始发作了。子鸳坚持要她去医院,不管她怎么说都没用,便一同来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