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轻婉悦耳,让人心荡,碧波湖中,只见一个白衣蒙面,青纱挽袖的女子在轻轻抚琴,此情此景,犹如天女下凡,让人心生向往,
“哼!阿见!”不知不觉背着胡扬已经走至亭道口的风华忽然止住脚步,一声冷哼,望向那亭中正在弹琴的蒙面女子,眉目微皱,还在向其走近的阿见额头闪电印记微微浮现,在听到风华的叫声后也是如梦初醒,望向亭中女子,害怕的跑到风华的身后,
“嗯?”那亭中正在弹琴的女子也停手止琴惊讶道,自己的迷音魅魂曲已经是灵海小乘之术,这一人一熊明明已经入法,竟然还可以醒来,此人究竟是何来历,还有那白熊,倒也不凡,
“公子止步”
“嗯?有事?”刚要转身离去的风华回身不耐道,
“请问公子与身上所负之人是何关系”亭中女子轻声询问道,声音轻婉迷人,
“没关系”风华淡淡道,
“可否给小女子一个薄面,留下此人呢”亭中女子楚楚请求道,
“没可能”风华留下这句便再度转身缓缓离去,阿见这次跑在前头,因为它感觉会打起来,它不想成为累赘还是跑到一旁偷偷下手的好,
“哼,那就一起留下吧”亭中女子冷声道,手亦再度抚琴,只是这次不再是上次轻婉悦耳的声音,琴声变得激烈冷寒,琴声也愈变愈快,
“咔嚓咔嚓..”
“嘭!嘭!嗖!嘭!”
冰封的湖面渐渐破裂,从中炸起了阵阵的水花冰块,水花未落,便见一柄红色的剑插入了那亭中女子刚刚抚琴的桌上,一截青纱夹在其中,刚刚在此弹琴的女子则抱琴立于旁边的亭栏之上,看着桌上自己被射掉的一截青纱,脸色惊讶恼怒。
“嗖”青虹剑向风华的方向回去然后插回到胡扬背上的青虹剑鞘之中,风华则头也不回的走着,
“有意思,不过你这是自己找麻烦上身,自取灭亡。”亭栏上的蒙面女子看着风华离去的身影自语道,不过她没有再度出手,其望向风华背影的目光则深邃而戏虐,
太阳升起,又是一日,
风华背着胡扬带着阿见已经到达了落霞山,落霞山很大,而风华到达这里却没有看到寻樱的身影,倒是远远看到过不少穿着道服的道门弟子在来回走动,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风华见到后都一一避开,也想到了寻樱未现身便是因为这些人的愿因吧,不过如果子轩知道这些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便会派寻樱到当初自己在落霞山躲避的那个山洞里吧,于是,风华正向那里走去。
“站住!什么人!”
风华不想惹麻烦,但是麻烦却自己找上了门,
“有事?”背着胡扬正在丛林中行走的风华转过身道,看到不远处两名穿黑白色道服的弟子正在看着风华,
“小子,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其中一个尖嘴黄面的弟子查问道,
“找人”风华淡淡道,
“哼,道盟封山,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吼呜~”一旁的阿见吼道,而此时阿见体型增大了一圈,经过这几天的磨练,阿见也踏入了四阶妖兽的行列。
“和这小子废话什么,我看这小子很有问题,留下他,交给首席”另一个有点黑体型较胖的弟子开口说道,随即拔剑。
“嗖!嚓,嚓,嗖!铛,”
“现在声张,死!”风华冷声道,青虹剑同时回鞘,
“走!”只见那两名道服弟子的右手腕尽皆被划破,那名尖嘴黄面的弟子惊恐的对另一名较胖的弟子说道,两人飞快逃去,那较胖的弟子则连自己掉在地上的佩剑也未曾敢拿,
风华则继续背着胡扬再度向那处自己曾经躲避过的山洞行去,阿见自然也跟着,对于那两名道服弟子,在看到他们的胸前绣着的五彩云朵时风华便认出了他们和那时在南湘围攻自己的罗浮弟子一样是罗浮之人,留下他们性命,只是因为风华自幼便已见过太多杀戮,最近两年更是经历了不少不得已的杀戮,而风华觉得杀戮下的生命是那么脆弱却又那么珍贵,故而风华不喜杀生,至于留下二人的后患,风华不惧,
这御剑之术倒是越来越好用了,风华这样想着,经过一次次的艰苦磨练,自己现在已经可以每隔一个时辰杀出三剑,在当初对战亭中女子的时候自己便已可以用出两剑,当时也还好那蒙面女子被自己的两剑震慑住没有追击,不然结果难说呢,那女子的魅惑琴音实在难缠,如果不是自己心里响起另一道美好动听的琴声将自己唤醒,自己还真的很难醒过来,想起那道心中的琴声,风华嘴角也是扬起了一道暖笑,会是谁呢,
会是谁在自己和罗浮道子交战之时奏琴暗助呢?
“......就是这样,道子”在一座行营外,那名尖嘴黄面的弟子向一名黑衣金袖的少年说道,这少年头簪灰色发冠,剑眉星目,一身气度甚是不凡,而在身旁另一名体型较胖的弟子也在其中。
“首席不在,你们也无需向其汇报此事了,以后碰到陌生修士,也谨记警惕有礼,不要自持自己是罗浮子弟便嚣张妄为,否则这次换成其他人,你们的命就没了,好了,下去治伤吧”黑衣少年教训道,
“是,道子”两名道服弟子便就此退下
“白衣,红色的剑,有趣,当初曾饶你一命,没想到你也来这里了,”那黑衣少年轻声自语道,这少年赫然便是曾经打伤风华的罗浮道子,
“怎么着,柏一我们就这么算了,不向首席汇报了吗?”一处树林,那名体型较胖的弟子不甘的说道,
“还能怎么着,道子已经吩咐过,只能听道子的,道子如今在宗内如日中天,势头都已压过首席师兄,私自告诉首席,准没我们好果子吃”另一名尖嘴黄面的弟子说道,
“可恶!”那名体型较胖的弟子将自己的空剑鞘打向一颗大树,树上的积雪掉落了此人一身,
“啊,”那弟子大怒,
“算了吧,道子说的也是,我们以后也该收敛些了,换成别人我们今天真的就没命了,”尖嘴黄面的弟子倒是有些后怕的劝道,他这话一说,那刚刚打清自己身上雪的弟子也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