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斯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疲惫的大脑。最终西瑞斯没有发现有关“该隐之血”或艾伦的任何记忆,艾伦果然将记忆删除了,不过倒是有意外的收获。
西瑞斯看完少女封闭的记忆,“有点失望,不过也是意料中的情况。”于是收回自己的意识,退出少女的记忆空间。
令西瑞斯想不到的是,伴随着西瑞斯意识的抽离,少女似受着极大的折磨,双手紧抓着心脏,刺目的鲜血从少女口中喷出,而这刺目的血液全数溅落到他的脸上和洁白的衣服上。少女如失去支撑的高楼,轰然坍塌。苍白的脸上蒙上一片灰色,只有那血红的双唇带有一丝生机。
西瑞斯脸色铁青,经脉暴凸,紧握着双拳,不断压抑着奔涌的愤怒。作为好贵的血族,他从来没有这么失礼过,而且他讨厌接触人类,讨厌他们自以为是的关心,自以为是的情感,都是经不起考验和时间的打磨。捏死这个人类的想法一遍一遍在他脑中涌动。
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那么做,为了“该隐之血”忍一忍!掏出手帕,狠狠擦掉脸上的鲜血。“等等,这女子的血有问题。”西瑞斯仔细嗅了嗅手帕上的血,轻皱了下眉,瞳孔微缩。
顾不得身上的血迹,快速扶起少女软瘫的身体,食指沾染少女唇上的鲜血,放到口中尝试。“艾伦居然把‘该隐之血’藏在这个女子的血液里,封印了,不易擦觉。”“哈?哈?哈!艾伦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我还是找到了‘该隐之血’。你的封印只能针对人类或等级低于你的吸血鬼,她作为人类我永远也得不到‘该隐之血’,可如果让她变成等级高于你的吸血鬼呢?你的封印就不再有效,只要血液没有融合,我就能从她的体内取出‘该隐之血’。”
西瑞斯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有夹杂着一丝久违的忧伤。白色的西装上缀着点点猩红,男子怀里沉睡着一位女子,冰雪般冷寂的面孔没有一丝生机,只有血染的朱唇,如绽放的红玫瑰,留有一丝色彩。多么相似的画面,多久以前她也是这样沉睡在我的怀里……
西瑞斯注视着怀里的女子,他知道如果再不动手,这个女子就会真的沉睡下去。他没预料到那些记忆对她的伤害是这么大,竟然以生命的代价来封闭。对于西瑞斯来说,这些不算什么,他没经历过,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他只想不惜一切,达到他的目的。
尖锐的獠牙扎进月萍的颈动脉,血液一点点流逝,熟悉的感觉,死亡的逼近……
当月萍醒来时,是被一股陌生的力量拽回来的。血紫色的双眸直接印入她的脑海中,尖锐的獠牙上残留着鲜红的血液,男子薄唇更加红艳。面孔还是那么苍白,手指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这就是血族的真是面目。
失血过多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完全靠眼前这个男子支撑。看着他慢慢将自己的手腕放到唇边,暗红的血液从苍白的皮肤上滑落,滴落到地上。月萍忽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冷静,眼里满是惊恐,不断呐喊着“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那么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不要这么做!”失血的身体让她发不出声音,也无力挣脱,用尽全身力气摇头错过滴落进口腔的血液,做着自己最后的挣扎。
“我不要变成吸血鬼,并不是对身份的厌弃,而是对永生的畏惧。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可以不要。难道我连选择、控制自己时间的权利都没有吗?人类短短的一生,让我觉得漫长,更何况是血族的永生。对我来说这太沉重,太漫长,太残忍,是身心的苦难,是永远没有归属的空、冷”
西瑞斯看着少女不断祈求的眼神,没有理会,无论少女此时的眼神与那些记忆中的眼神如何相似,也不会因此松手。看着自己的血液不断的流进少女的身体里,看着少女死寂的双眼。西瑞斯突然感觉到一种残忍的愉悦和趣味!
从此刻起,汝将作为吾之子,成为血族一员;时间从此消失,永恒的生命,全新的生命,美丽,财富,快乐……只要你想要都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