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顿憋气的火锅,沈若雨的脸上写着不开心三个字,目光夹杂着嫌弃,不想正视叶景谦。
叶景谦微笑道。“爸、妈,我和若雨先回去了。”
沈父和沈母没意见,“若雨,和叶景谦回去吧。”
谁要回去!沈若雨定定地坐在沙发上不动,甩了个冷眼给叶景谦。“要回去你回去,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
气氛一下就僵了,沈母看到女婿的脸色隐隐有点不好,扭头对小女儿道。“若雨。”
回去叶家,就出不来了,鬼才要回去。混蛋叶景谦,就知道在她父母面前演情深义重的把戏,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沈若雨站起来,“姐,客房是哪间?”
沈云书眼睛扫向右边,“右手第二间。”
沈若雨气冲冲地走到客房里,欲要反锁门,不及叶景谦速度快,他左脚率先迈进了客房,阻挡住她想关上的门。
小女儿和女婿之间的气氛不对,看着眼前的画面,沈父和沈母都默不作声。小女儿和女婿新婚不久,还需时间去磨合,闹闹别扭和矛盾是正常的。
父母都在,不要当着他们的面闹起来好吗。沈云书也不出声,默默地注视她妹妹和叶景谦。
力气不够叶景谦大,沈若雨怎么也关不上门,顾忌父母在,不好和叶景谦吵架。她放开了门,双手抓着叶景谦的衣领,冷若冰霜地瞪着他。“叶景谦,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你自己回去。”
说完,她使劲地拍了拍叶景谦的胸膛。
妻子不愿回去,岳父岳母也在,叶景谦不能把她扛回去。他回头对岳父岳母浅浅一笑,随即将妻子推进去一点,把门给关上,隔绝岳父岳母和沈云书的视线。
叶景谦把门关上,在沈云书的意料之中。她妹妹今晚不回去,叶景谦今晚也跟着不回去,两人都会留下来。原因没别的,叶景谦要在她们父母面前克制一点。
沈父和沈母齐齐望着大女儿,沈母小声问道。“云书,你妹妹和景谦闹什么矛盾?”小女儿和女婿进去房间里头,她想找机会说小女儿,都没有了。
闹离婚的矛盾!沈云书装作不知道。
客房里,沈若雨怒目瞪向叶景谦。“叶景谦,你变态、你神经病,把我关在叶家,想让我和你生孩子,你想得美。我不会回去,你逼我也没有用。”
叶景谦脸庞绷紧,视线停留在她的小腹上。“宝贝,也许你的腹中已经有了我们的宝宝。”
有就见鬼了!沈若雨抿着红唇,“有我也不会生。”
叶景谦面色冷峻,“宝贝,有些说一次就够了。”
沈若雨扬起下颚,冷傲地道。“你以为你谁啊,我干嘛要听你的话,说一次哪里够了。我要说无数次,听到你不想让我生孩子为止。”
叶景谦微抿着薄唇,似在忍耐。
和叶景谦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沈若雨感觉不舒服。
客厅里,沈云书仔细听着客房里会不会传来动静。
小女儿和女婿在一个房间待着,没传出吵架的声音,也没其他声音,沈母有点担心。“云书,你去敲敲门。”
沈云书讶异地扬起双眉,不纯洁地说道。“妈,他们要是在做少儿不宜的事情,我去敲门,不好。”
闻言,沈母不由板着脸,道。“你妹不是没分寸的人。”
有没有分寸和少儿不宜,关系不大吧。
沈云书不去敲门,“妈,我不去。”
大女儿不去,沈母亲自去了,用力地敲了敲门。
沈云书被她母亲的行为惊到,惊讶地看着她母亲。
敲门声响起,叶景谦转身去把门打开,见到是妻子的母亲,神色柔和了些地道。“妈。”
小女儿腮帮子鼓鼓的,显然是很生气,女婿面上带了些笑意,想必刚才实在哄小女儿。两人不吵架,也没打架,沈母放下心来。“若雨,你出来,妈跟你聊聊。”
要聊什么啊!沈若雨无奈地皱眉。“叶景谦,你出去。”
岳母要和妻子聊天,叶景谦走了出去。
把门给关好,沈母道。“若雨,你和景谦闹矛盾了?”
她没和叶景谦闹,是叶景谦跟她闹,特么的,以为生孩子,说一句话就能达成的。和叶景谦一开始就过不下去,现在更加过不下去,除了离婚,她没有第二条路走。
和叶景谦之间的事,她不想告诉父母,父母帮不了她离婚,只会给他们徒增烦恼。沈若雨大字形地趴在舒适的大床上,“妈,你想说什么?”
沈母坐到女儿旁边,“若雨,你和景谦闹什么矛盾?”
还能闹什么矛盾,离婚呗!沈若雨不说真话,敷衍地道。“普通人会闹的矛盾!妈,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妈关心你。”
“谢谢妈的关心。”
“你这孩子,还没说你和景谦闹什么矛盾?”
“我不想说。”沈若雨翻了个身。“反正是叶景谦神经病。”
“景谦对你不好?”沈母黑下脸,“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她母亲为什么偏爱狗血豪门剧,不是每一个有钱人都会出轨的。叶景谦外面若是有了其他女人,她要鼓鼓掌来庆贺,然后祈祷外面的女人给力点,去和叶景谦哭啊闹啊,让他和她离婚。
沈若雨坐起来,用手指梳理好凌乱的秀发。“妈,叶景谦在外面没有女人,你别猜了。”
沈母重复问道。“你和他闹什么矛盾?”
沈若雨又趴回在床上。“妈,你别问了,求放过。”
沈母问来问去,都问不出小女儿和女婿闹什么矛盾,唯有语重心长地教小女儿,夫妻之间相处的门道,要互相包容对方,要忍耐对方的不足,不要一点小事就闹离婚等等。
她和叶景谦不是真正的夫妻,夫妻名分是叶景谦逼来的!母亲的教育话语,滔滔不绝,沈若雨觉得自己要产生幻听了,打断了她母亲,道。“妈,你跟我说这些,怎么不和叶景谦说?”
“我是他岳母,不是他母亲。”
她母亲太能说了,再待在客房里,耳朵都要听起茧子!沈若雨翻身下床,朝外走去。“妈,你说的我都懂,快九点了,你早点休息吧。”
母亲在客房里不知和妹妹说什么,等着也无聊,沈云书拿出一副牌,和她父亲、还有叶景谦,一起打牌。打得正起劲,看见妹妹从里面出来了,她便不打牌了。“若雨,你今晚回不回去?”
沈若雨瞪着她姐,恶狠狠地道。“不回去。”
沈云书朝叶景谦扬了扬下颚,“景谦也不回去。”
两个都是混蛋!沈若雨走近她姐,拿走她姐赢的钱。“卖妹求荣!”
大女儿和女婿的牌技都比自己好,两人都不放水,一点都不尊敬长辈。身上的钱输光了,沈父对着小女儿道。“若雨,你有钱吗,爸输光了。”
一手拿走叶景谦赢的钱,外加她姐的钱,沈若雨全部都给了她父亲。
明抢啊!沈父也不跟大女儿和女婿客气,“若雨给我的。”
叶景谦宠溺地对妻子笑笑,“若雨,你要打牌吗?”
沈若雨冷哼一声,不搭理叶景谦,打开电视机看新闻。
看自己父亲傻乐,沈云书忍不住泼冷水道。“爸,若雨抢我和叶景谦的钱,你怎么能收下呢,愿赌服输好吗!”
数钱的动作顿了顿,沈父皱眉道。“你妹妹给我的。”
打出一张小牌,叶景谦开声道。“沈云书,我们是晚辈。”
沈云书斜眼一瞪,“没有法律规定打牌晚辈要让着长辈。”
一从客房里出来,见丈夫和大女儿、女婿在打牌,沈母也想加入。“重新开局,我也打。”
边说,她边拿走丈夫的钱,坐在丈夫旁边。
小女儿给的钱,都变成妻子的钱了,沈父抗议道。“是我的钱。”
沈母不理丈夫的抗议,“来来来,放下牌,重新开局。”
新闻播报的声音,也未能盖过四人打牌的声音,尤其是她父亲输了之后,喜欢唉声叹气,顺带埋怨一下她姐和叶景谦没让着他。看着新闻画面,主播的声音听不清,沈若雨转身看着她父亲。“爸,牌技不如人,别怪别人不让着你,你抱怨的声音那么大,还让不让我看新闻了?”
没有一张大牌,这一句肯定也要输,沈父苦着脸道。“若雨,爸欠你姐和你老公很多钱,你来帮我打,帮我赢回来。”
不帮她父亲打,她父亲估计能抱怨一个晚上!沈若雨关掉电视机,坐在她父亲身旁,把他的牌拿过来,扫视一眼。“爸,你运气不好,拿到的牌都是什么鬼。”
“若雨,有的人能把一副烂牌变好牌,有的人能把好牌打烂,爸就是能把好牌打烂的人。”沈云书抬起眸,“爸,你看叶景谦,他拿到的不是好牌,也能打成好牌。”
“沈云书,叶景谦和爸的智商有的比吗?”沈若雨相信叶景谦,有把烂牌达成好牌的能力。打牌不光光看牌怎么样,还得有观察能力和智商,叶景谦一个跨国企业掌权人,打牌对他没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