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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二章 杨铮吃的那一包药

姓名:因景小蝶。

年龄:二十四岁。

出生:东瀛。

武功:忍术。‘一刀七色’。

代号:三月初七。

入会:三月初七(已有九年五月过十四天)。

专长:种花、理花、插花。

安排:王府花匠,杨铮花童。

身高:五尺三寸。

体重:四十二公斤。

这是青龙会‘某个人’手上的资料。在他‘某一个秘密’的地方,却还有另外一份数据

姓名:因景小蝶。

年龄:二十四岁。

出生:东瀛。

代号:三月初七。

死亡日期:十月初七。

执行者:藏花。

附注:因某种因素,最后由‘雾者’执行其最后死亡典礼。

这份数据,别人当然是看不到的。

今夜居然难得出现了清澈明亮的月。

上弦月。

月光轻柔柔的洒在医阁的花园里,也钻进了杨铮的‘病房’里。

杨铮侧着身子,望着窗外,彷佛在欣赏月色,又彷佛在沉思。他的双手虽然已没有什么

大碍,腿上还是上着夹板。他的眼睛还是黑亮、有神,但你如果仔细看,一定可以看到在那

黑亮的深底处,有一抹疲倦。

一抹对生活的疲倦。

‘笃,笃笃。’轻柔的敲门声。

这是‘传神医阁’内的人,专特的敲门方法。杨铮仍不动的应着。

‘进来。’

门一开,进来一位脸上有两个很甜酒涡的少女,她手上端着一个木盘子,盘内摆着几包

大小不同的药,她笑咪咪的走近床。

‘杨先生。’她的声音也很甜。

‘吃药了。’杨铮学着她说话的音调。

‘答对了。’

她将木盘放在床边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温水,拿起盘内最大包的那包药。杨铮回过身,

望见她手上的那包药,眉头一皱。

‘又是这种药?’

‘这是胃药。’她打开药包。‘是保护你的胃。’

‘可是我的胃又没有毛病。’

‘你怎么知道没有毛病?’她扶起杨铮,让他舒服的靠坐着。‘就算胃很好,多吃也无

害呀!’

杨铮彷佛小孩在吃药般的痛苦吃了药,然后赶紧的喝了一大口温水。

看见杨铮这个样子,她笑笑,又拿起一个比较小一点的药包。

‘这包又是什么药?’

‘不知道,这包是阁主今天开出来的。’她侍候着杨铮吃药。‘大概是治你骨骼的药吧

!’

杨铮喝光温水,深深的呼了口气,解脱般的闭起眼睛。

‘从来没有看过像你这样怕吃药的人。’她笑着说。

‘不是怕,只是觉得无聊。’

‘无聊?’

‘你不觉得吃药是世上最无聊的事?’

‘不吃药,你的病怎么会好?’

‘是呀,所以才说吃药是无聊的事。’

‘歪论。’

她拿出一本小簿子和一支笔。‘今天都吃些什么?’

‘老样子,都是医阁内规定的伙食。’

她在小簿子上划了一个‘/’,然后又问:‘喝了多少水?’

‘四五杯吧。’

‘上过几次厕所?’

‘大的二次,小的五次。’

她看看簿子。‘怎么小的比昨天少了一次?’

‘大概是水喝少了。’

‘那你就多喝一点水。’

‘是的。’

她收起簿子,端起木盘子,笑咪咪的说:‘早点休息。’

‘好的。’

这位连声音都很甜的少女,轻盈的走了出去。

等房内静了下来,杨铮才缓缓睁开眼睛,望望房门,确定门已关了,神色一变,张口吐

出刚刚吃的那一小包的药丸,然后用纸将药丸包起,藏在枕头下。

这时又传来敲门声。‘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戴天敲门,长而有节奏。

上弦月明亮、凄艳,看得令人心都醉了,也碎了。

‘风传神怎么说?’杨铮问戴天。

‘跟杜无痕和温火他们一样。’戴天说:‘是属于“罂粟”那一类的东西,由皮肤直接

进入,心脏立即停止跳动,人死得一点痛苦都没有。’

‘因景小蝶的尸体?’

‘已经送入“太平屋”了。’

杨铮伸手摸着鼻子,每当他遇到有想不通的事时,就会摸鼻子,他是用左手食指按着鼻

子的左边,然后上下缓缓滑动着。

‘要培育出像因景小蝶这种人才,是不是需要很多的精力金钱和时间?’

‘是的。’

‘青龙会花费了这么大的精神培育出这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毁掉她?’

‘她的身份已暴露,已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戴天说:‘像青龙会这样的组织,一定将

她杀了灭口。’

‘没有必要。’杨铮喃喃说道:‘既然能杀她,也就可以将她救走,何况因景小蝶又不

是无用之才。’

戴天在沉思,他的眉宇间已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因景小蝶就算身份已公开了,也不至于需要灭口。

——她没有泄露青龙会的秘密,也没有背叛的举动,青龙会为什么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难道青龙会没有能力从王府内将她救出?不可能,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办不到

的?

——为什么?为什么青龙会一定要杀因景小蝶?这其中是不是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青龙会从不做这种无谓的牺牲,更何况像因景小蝶这样的人才。’杨铮说:‘他们这

样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一定有他们的用意。’

杨铮想了想,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我也感到很奇怪。’

‘什么事?’

‘老盖仙以前在江湖中走动时,他的外号是什么?’

‘相思剑客。’

‘就算他已脱离江湖二十年,别人或许不知道他的功夫如何,你我却是最清楚的。’杨

铮说:‘五十招内,绝对无法胜过他。’

戴天同意的点点头。

‘据卖面陈老头说,老盖仙死得很快。’杨铮说:‘弹三弦的老人打开包袱后,两人交

手不到三招,老盖仙的头就和他的脖子离别了。’

‘也许还不到三招。’

‘离别钩在我手里,是能发挥它的奇特之处,如果在别人手上,至多也只不过是件奇

特的兵刃而已。’杨铮说:‘为什么老盖仙走不过三招?’

‘或许弹三弦老人也会你那独门秘功。’

‘不可能。’杨铮说:‘我父亲学会了离别钩招式后,就将秘籍毁掉了,这世上不会

再有第二个人会离别钩的招式。’

杨铮的目光望向窗外,望向上弦月,望向远方。‘如果还有第二个人会离别钩的招式,

那个人一定是他。’

‘他?’戴天眼睛一亮。‘狄青麟?’

‘对。’

‘弹三弦的老人就是狄青麟?’

‘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老盖仙为什么死得那么快。’

弹三弦的老人会是风度翩翩的狄小侯狄青麟?

杨铮突然问戴天。

‘朱总管是不是有个远房亲戚对中药很有研究?’

‘是。’戴天说:‘叫朱海青,三十二岁,对各种药材都有研究,尤其是毒药,各式各

种的毒,他都能分辨得出来。’

‘好。’

杨铮拿出刚才藏在枕头下的纸包,递给戴天。

‘叫朱绿连夜赶去,请他亲戚查查这包药有些什么成份?’杨铮说:‘一定要朱绿在旁

等着,一有结果,马上赶回来报告。’

‘是的。’

‘注意,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是的。’

戴天离去后,杨铮整个人松了下来,然后他就感到累了,闭起眼睛后,不过一会儿的工

夫,就已经睡着了。

月光一样明亮,一样轻柔的洒在大地。

花丛中彷佛有一条人影缓缓站起,他的眼睛在月色中看来很诡异。

他冷冷的望着窗内已睡着的杨铮。

破晓,破晓前后。

东方的远山已现出了鱼肚白,大地已将苏醒,这个小镇却还在沉睡中。

也不知从哪里传出了一阵鸡啼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大地。

朱绿赶到这个小镇时,镇上已有两三家的烟囱在冒烟了,三五成群的野狗在街上追逐吠

嗅。他的这个远房亲戚就住在这镇上的南边一条胡同底。

入镇后,朱绿策马朝南,骑过了几条小街,就看见那一条胡同。

胡同里的两旁房子,都是用红砖砌成的,唯独胡同底的一家,却是用竹子编搭而盖的。

朱绿望着竹屋子,摇摇头。他这位远房亲戚什么都好,就唯独有这个怪毛病,不喜欢住

红砖房子。

他认为住在那种房子里,就好像被关在地牢里一样,会使人产生一种压迫窒息的感觉。

住在竹屋里,既通风凉快,又对身体有益处。

他常说,竹子会吸取人体内的一些废气和毒气,长久和竹子为伍,对人的内脏有很大的

帮助。

到底是真,是假?也没有人跟他抬摃。他爱住什么样的房子,谁也管不着。

不过他近来好像越来越懒了,朱绿记得,他以前都是天未亮就起床,然后准备准备一些

工具,出门上山抓药。

现在天已亮了,竹屋却是房门深锁,里面看来也好像是没有人起床的样子。

朱绿拍打着竹门,大声叫道:‘朱大夫,朱大夫。’

他足足叫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听见里面有人起床的声音。‘谁呀!这么一大早的叫啊叫

,是不是得了急中风?’

‘表哥,是我呀!朱绿。’

竹门‘吱哑’的一声,门内站着一位睡眼惺松的中年人,他揉揉眼皮,定眼望向站在门

外的朱绿,脸色一喜。

‘朱绿!’

‘是我。’朱绿高兴的说:‘表哥,好久不见了。’

还好他家的杯子不是竹子的,朱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表弟,听说你这几年混得不错?’

‘哪有,混口饭而已。’朱绿望着他:‘哪像你,朱海青朱大夫,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老了,老了。’朱海青打个哈哈,接着又问:‘你今天这么一大早跑来找我,有什么

事?’

‘唉!为了一口气。’

‘怎么了?’

‘前两天你那个弟媳妇,人感到头痛发烧,我到我们镇上的“一心堂”拿了一副药,回

家我那口子一吃,得,更惨了。’

‘烧得更凶?’

‘不是,是拉肚子。’朱绿说起假话来,还真有板有眼。‘我当然去“一心堂”理论,

们硬说给我的是治头痛清热的药。对药我是一窍不通,又讲不过他们,一气之下,我……我

就想到表哥您。’

‘一气才想到我?’

朱绿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

‘药呢?’

‘带来了。’

朱绿立即拿出戴天交给他的纸包。

朱海青接过纸包,打开,闻了闻。右手抓起一颗药丸,用力将药丸捏碎,放在舌尖尝了

尝。

‘这是“鹅不食草”和“狗肝菜”,再加上一些“防风草”研磨成粉,然后注入一些

蜂蜜,调配成的药丸。’朱海青说:‘专治骨骼断裂,不过对头痛清热也有效。’

‘真的?’朱绿又再问清楚:‘不是泻肚子的药,或是……有毒的药?’

‘只要懂得这种药的人,到药铺都买得到这些药材。’

‘你弟媳妇拉肚子,不是因为吃了这种药?’

‘不是。’

‘看来是我错怪人家了。’

朱海青笑笑。将纸包重新包好,递还给朱绿。

朱绿左手握着纸包,右手牵着马靮,缓缓走出胡同,这时天已大亮了,街上已有很多人

在走着,照理说,街上此刻是不宜骑马,但戴天等着消息,不宜也得骑。

朱绿上马,却将马靮交到左手时,才发觉左手还握着纸包,他笑笑的将纸包收起来,一

扬马靮,却在振马而奔时,突想起一件事。

一想起这件事,他整个人都僵住,脸上也变得很难看,他望望自己的左手。

左手。

朱海青小时候好动,时常爬树,十岁时,有一天下着毛毛细雨,他照常爬树,结果从树

上摔下来,将右手摔断了。

从此他不再爬树,做任何事都用左手,右手除了吃饭时,才用得着。

可是刚刚开门时,他是用右手,接纸包,打开纸包,捏碎药丸都是用右手的。

朱海青怎么可能用右手?

难道他的右手,已医治好了?

朱绿猛然回首,望向胡同底的竹屋。

朱绿再度进入竹屋时,整个人突然傻掉了,他脸上忽然露出种迷惑之色,目光疑惑的望

着屋内的一切。

刚刚他坐的明明是竹椅,怎么不见了?现在摆在那儿的是一把檀木椅。刚刚他喝的茶杯

,临走时记得是摆在竹几上,现在放在那儿的,却是一个装有菊花的花瓶。

现在竹屋内的装饰,跟刚刚完全是不同的性质,不同的样子。

他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或者是在做恶梦?

朱绿迷惑的摸着檀木椅,彷佛不信的还坐了下去。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只一会儿的时间,里面就改变得这么多?

朱海青呢?

他的人又到哪儿去了?

会不会已遭到毒手?

一想到这里,朱绿心头一惊,转身冲入内房,刚一迈步,整个人又突然楞住了。

从内房里走出了一位少女,她的脸上本来是洋溢着喜悦,可是一看到朱绿,喜悦就转变

为惊惧,她害怕的望着他,声音颤抖的说:‘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们屋内?要干

……干什么?’

‘我——’

朱绿忽然发现他不知说些什么好,他只有傻傻的站在原地,傻傻的望着少女。

也许朱绿看起来不太像是坏人,少女已不再那么恐惧,但仍有点余惊,她怯怯的问:‘

你是……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看样子是这样子的。’朱绿苦笑。

只能苦笑。

换做别人碰到这种情形,除了苦笑,你说,他还能怎样?

少女噗嗤一声的笑出。

‘我还以为你是强盗。’

‘世上有像我这么笨的强盗吗?’

‘没有。’少女笑着问:‘你是不是来找人?’

‘是。’朱绿说:‘这里是不是朱大夫的家?’

‘朱大夫?’少女说:‘是不是那个叫朱海青的?’

‘对。’朱绿说:‘请问他是不是在家?’

‘他当然在家呀。’

‘是不是可以请他出来?’

‘这我就没有办法了。’

‘为什么?’

‘他是在家,可是他家在哪儿,我却不知道。’少女笑着说:‘我不知道他家在何处,

又怎么去请他出来?’

‘什么?’朱绿一楞。‘他……他不住在这里?’

‘以前住。’少女说:‘现在已不住了。’

‘现在已不住了?’朱绿喃喃说着。

‘对的。’

朱绿注视着少女。‘你还和谁住在这竹屋?你们搬来这里有多久了?’

‘快五年了。’少女说:‘我和我祖母两个人住。’

‘昨天夜里,你们没有离开过?’

‘不要说是昨夜,五年来都没有离开。’

‘今天早上你们什么时候起床的?’

‘很早啊!’少女说:‘因为今天是我祖母的生日,所以天未亮我就已起床了。’

‘刚刚你一直在屋里?’

‘是呀!’

朱绿又苦笑。‘看样子,我真是走错地方了。’

‘人偶尔都会做错事的,你也不必太难过。’少女笑着说:‘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顿

饭,今天我杀了一只鸡。’

‘谢了,我还有别的事,改天再来拜访。’

说完话,朱绿转身欲离去,眼尾突然发现竹几上,好像有一些熟悉的东西在。

他回身一个箭步,冲到竹几前,伸手挟起竹几上的东西,然后他就笑了。

笑得好开心。

朱绿从竹几上挟起的东西,就是刚刚朱海青捏碎的药丸粉。

少女凝视着朱绿:‘你原本应该已在回府的路途中了。’

‘好像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们是哪里做错了,才会让你发觉?’

‘你们错在对朱海青不够了解。’朱绿说:‘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得知我要来这个地

方。你们布置这个地方,虽然很尽善,却不够完美,找的朱海青,也很像朱海青。’

朱绿凝视少女,接着说:‘一言一语都很像朱海青,也几乎瞒过我了。只可惜你们疏

忽了朱海青的一个“正常”现象。’

‘什么现象?’

‘我表哥小时候摔断过右手,虽然医治了,却没有好,所以他做任何事,都是用左手。

少女也凝视着朱绿。

‘我们的疏忽,却是你的不幸。’

杨铮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真的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只是躺在床上,两眼直直的望着戴天。

‘他的尸体是今天下什在“飞越山”的山沟间发现的。’戴天毫无情感的说:‘府内

的那一匹“老酒”,也摔在他的旁边。’

‘老酒’,是一匹马的名字,是一匹快马,是匹千中选一的好马。

‘以脚程计算,他应该中什以前就回来了?’杨铮淡淡的问。

‘是的。’

‘飞越山虽然险恶,朱绿却不知已走过千百次了,为什么会摔下去?’

‘他昨天夜里骑着“老酒”出发,差不多在破晓时分到达目的地。’戴天说:‘过了一

个时辰,有人看见他和一男一女在周寡妇店里喝酒。’

‘然后呢?’

‘据周寡妇说,他们四个人喝了一个多时辰,就算帐,然后往东走。’

‘往东走?’杨铮说:‘那不是好汉村吗?’

‘是的。’戴天说:‘到了好汉村,他们各自带着一个女人,住进好汉客栈。’

‘然后呢?’

‘没有了。’

‘没有?’

‘从住进客栈到我们发现他的尸体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行踪?’

戴天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就表示事实上,绝对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那个纸包?’

‘就在他的怀里。’戴天说:‘里面有一颗药丸已被捏碎过。’

‘这个样子看来,他好像应该是酒喝多了,无法控制,才摔下去的?’

‘照一切现象、证据来推断,应该是这个样子。’戴天问:‘要不要我将那个纸包送到

别的地方去——’

‘不必了。’

杨铮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我敢保证,那包纸包内的药,现在一定是些补品。’

他接着又问:‘朱海青是否还在?’

‘不知道。’戴天说:‘他已不住在那间“竹屋”了,五年前就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

搬到哪儿。’

杨铮左手食指又靠上鼻子,缓慢的上下动着。戴天知道他又在思索问题,每当他摸鼻子

时,最好不要去打扰他。

就这样静静的过了很久,杨铮终于停止了动作,但食指仍靠着鼻子。

‘老酒呢?’杨铮问:‘是不是也摔死了?’

‘是的。’戴天说:‘就死在朱绿身旁。’

‘两个距离多远?’

‘报告上没写。’

这句话一说出,戴天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我自己到现场去查。’

‘这一点很重要。’

‘我知道。’

原先戴天没有注意到,现在他已知道了。马尸体和朱绿之间相隔距离,如果能准确

算出,再加他们摔下来时的高度和时间,将这些数字,交给‘专家’,一定可以算出他

们是自己摔下来,或是被人扔下来。

‘希望还来得及。’杨铮叹了口气。

‘我马上去办。’

‘现在去没有用的。’杨铮的声音听来彷佛有丝沮丧。

‘这种事情晚上算不准。’

‘天一亮,我就去。’

‘最好是半夜起身,到了那儿,刚好天已亮了。’杨铮淡淡的说。

‘是的。’

‘你如何处理“老酒”和朱绿?’

‘请吩咐。’

杨铮笑了。

‘只有我们两个时,你尽管作主没关系。’

‘是的。’戴天说:‘我想将他们交给老萧。’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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