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由不得阁下。”他眯眯眼，笑得高深莫测。
墨言宸余光一瞥，这次注意到自己这身黑斗篷也有些残破，想起自己在现代时的习惯，她不禁暗暗一笑。
“即使如此，那这第三誓，便请殿下帮我托人做件衣裳吧。”她目光沉沉，看得姬殁风也是不懂她究竟有何心思，只好应了罢。
墨言宸讲衣形外饰告与姬殁风，姬殁风也默默记在心中。
他瞥一眼窗外，虽是看不清什么，但心中琢磨着时间也是过去了二三个时辰，人不能再留了，刚想主动送客，边听墨言宸在一旁告辞，这倒是顺了他的心意，便起身送客。
刚出门，便看见宣珣站在不远处守着，姬殁风微微皱眉。
他将宣珣叫来，问：“你怎么还不回去歇息。”
宣珣持剑做辑道：“属下担心殿下身体突有不适，不能及时作陪，又顾及殿下与季风阁下谈及要事，属下不便听悉，便站在一旁，等候殿下差遣，不知殿下身体可有好些了？”
姬殁风淡淡地说：“好多了，季风阁下便要回去了，你既然不睡，便替我送送她吧。”
宣珣刚想应下，便听一直默不作声的墨言宸开了口：“不必了，不过短短一路，在下一人便可，有人跟随，倒是不安。”
姬殁风：“那也好，你过几日再来，我将那几物交于你。”
墨言宸点点头，不再出声，默然转过身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待墨言宸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后，姬殁风方才悠然开口：“夕孓回来了？”
宣珣道：“是，殿下，他回来时脸色不太好，向我询问殿下何在，我便说殿下在前厅与人周旋，属下不敢多言，便急着来见殿下了。”
姬殁风看他一眼，自是只道他不敢说谎与他的，他的人他有准。
他的声音冰冷刻骨，亦如那融合在他灵魂中的凉意：“你做的很好，我去看看他吧。”
宣珣震惊地看着姬殁风，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只道：“是，殿下还是小心为妙。”
姬殁用风平淡的声音回答他：“你从来如此，我懂。”
姬殁风便向前走着，宣珣在后面低头跟着，不知怎的他就恍然间听见他眼前这位殿下的一声叹息，缥缈又似真切得不可思议。
“可我、不懂他。”
知道此话出口，宣珣才肯确定，这位殿下的心思他从来不懂，也不敢懂，只知那是枕中南柯，可偏有人生活在梦里，不愿醒来。
他作为旁观者，也只能是一叹再叹，明知道不可能啊，那人却偏要坚持，不过徒劳罢。
约摸着走了不出百步，期间不知拐了几通弯道，便见姬殁风回身对宣珣吩咐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他。”
说完便伸手推开离自己不过三尺远的木门，然而动作却持续了大约十几秒。
还没进屋，姬殁风便能感受到屋内灵力的走势不同寻常，这屋内灵力尽数流向榻上那人，大概是他元气受损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