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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京市你不能去

当在宁丰餐饮结束后,李青阳提出吃饱喝足了就应该去唱歌,位置在鼎盛钱庄,于晓蒙心情不好本不想去,可是看到大家脸上一股意犹未尽的表情,也就跟了前去,一首歌曲接着一首歌曲,最后以一首任贤齐的《兄弟》结束了当晚的唱歌。

贾立平、李青阳、程序都想让于晓蒙去自己那去凑合一晚,可是想到他们也是住公司宿舍,而且宿舍明令禁止外来人员留宿,于晓蒙谢绝了大家的好意,大家也在不好说些什么,离去的时候并叮嘱于晓蒙找到住的地方了来电话,于晓蒙连连说好好,看着大家恋恋不舍离去的背影,于晓蒙心里很暖和,工作没有了可以再去58同城、赶集网、英才网、智联招聘、人才网或各大人才市场去投简历,可是兄弟就如任贤齐歌曲里面唱的“有今生今世做兄弟,没来生来世做兄弟”。

短暂的温暖过去后就是无尽的悲凉,空荡荡的街道,暗黄的路灯,孤单的背影随着地平线越拉越长,掏出牛仔裤兜里的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有个未接电话是爸爸在十点打来的,于晓蒙不想打,现在已是凌晨零点,或许爸爸早已休息了,但是又想爸爸打电话肯定是有事的,拨通了电话的那头。

“喂!爸,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于晓蒙亲切绵绵的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还有生活费没?没有了我明天去六站农业银行给你打点,你才下班吗?”爸爸语重心长的说。

“钱还有点,不用打,我辞职不干了”余晓蒙本想实话实说可是想到如实说了有什么用呢?爸爸只不过是工地上的一个很普通的打工者,又不是什么大领导,说了能让自己重新回到公司,与其实话实说不如隐瞒徒增伤感。

“怎么突然辞职不干了呢?是不是你在公司犯错误了,被公司开除了,还是怎么了,你告诉爸和妈,我给你出出主意”爸爸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的说。

翠莲你说咱们晓蒙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啊!怎么突然就辞职不干了呢?以前我们都是知道的,可是今天你我毫无征兆,晓蒙突然说辞职不干了,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我明天去晓蒙所在的公司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你看怎么样,翠莲,要不问问晓蒙再说,不要盲目的去,那好,我在问问。

“没有犯错误,也没有被公司开除,就是不想干了,你们不要胡思乱想,真的没事,爸”于晓蒙解释说。

一个谎言说下去,要用一千句真话去弥补,看来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真的没有犯错误,真的没有被公司开除,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欺骗爸妈”爸爸依然不相信的说。

“真的,真真切切的没有一丝参假,也没有欺骗你和妈”于晓蒙信誓的说。

不想让爸爸和妈妈知道,就是不想让他们替我们操太多的心,有些事情能解决的尽量自己解决,何必让爸爸妈妈操心呢,如果实在不能自己独立解决了的,爸爸妈妈迫切的想知道,就去轻描淡写的去说,当然也可以实话实说,不要去隐瞒和敷衍,这样只会加重爸爸妈妈的过重担忧和忧心,看情况而定。

“要不我明天来银川看看你,我和你妈还是放心不下你晓蒙!”爸爸心急如焚的说。

“看什么呀,我明天就回来了”于晓蒙不耐烦的说。

“你辞职了,那你今天晚上住在什么地方啊!”爸爸关切的说。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电话费很贵我先挂了,再见!”于晓蒙说完后紧急的按结束通话。

对于晓蒙含糊其辞的话语,爸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易入睡,你明天还去不去工地啊,这样翻来覆去的,可我实在放心不下晓蒙啊!放心不下又什么用呢?等明天晓蒙回来了,你一问不就清楚了吗,快睡吧,快两点了,可我怕晓蒙不对我说实话呀,那你给立平打电话,怎么这么笨呢,也就是,妈妈已睡熟了,爸爸心里只乞求快快天亮,这边的于晓蒙找个家招待所,五十元一晚,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怎么睡都不舒服,直到天将放明的时合上了眼睛进入了睡梦。

睡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余晓蒙胡乱洗漱完毕后,下楼在饭馆吃过牛肉拉面,到公司收拾完所有东西,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乘上从火车西站开往新汽车站拥挤的BRT快速公交车,在南门广场转乘313去旅游汽车站的公交车,十九元的汽车票从银川到大武口,经四十里店和姚伏到星海镇然后到大武口,坐在车上的于晓蒙低头看着八月长安的作品,两个小时后,到达了祥和村也就是四站村,密密麻麻的房屋一家紧挨着一家,原先听说政府要征收,每家每户东倒西借连夜偷偷摸摸的盖房,就是为了征个好价钱,可是政府最后又说不征收了,村民像泄了气的皮球,从此一蹶不振,房屋也就从此搁浅了。

“回来了,累坏了吧,快到厨房洗洗,有刚杀好的西瓜,我给你下你最喜欢吃的西红柿鸡蛋面去”妈妈忙前忙后的说。

“嗯!确实累了,但没有你说的那么脆弱,辣椒多放点啊!”于晓蒙头上流着汗说。

“知道了”妈妈和蔼可亲的说。

“尝尝还缺什么,我再给你放点”妈妈看着于晓蒙微笑着说。

“什么都不缺,我爸呢,怎么没有看见啊!”于晓蒙说。

“你爸啊!为了你的事操心的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天刚亮的时候就去立平家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妈妈依然微笑着说。

“哦!”于晓蒙心里好害怕,不知道爸爸给立平打电话了没,如果打了,立平有没有帮自己隐瞒啊,如果没有隐瞒,爸爸现在是不是很生气啊!

叔叔打来电话的时候,贾立平隐瞒了,可是在叔叔再三逼问下,还是如实告诉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贾立平知道这样做会对不起于晓蒙,也会伤害彼此根深蒂固坚不可摧的关系,更会伤害到余晓蒙跟他爸爸的关系,可是隐瞒不是长久之计啊,不如实说,造成的后果就由自己来承担和负责。

“你怎么了”妈妈看到晓蒙呆若木鸡的坐着不动。

“没怎么妈,有事吗?”于晓蒙疑问的说。

“你把门看着,妈妈去一站买些肉和菜今天晚上吃米饭,如果实在无聊了,就去看看电视”妈妈叮嘱道。

“你去吧!骑自行车慢点,车多,路上注意安全”于晓蒙笑着说。

妈妈刚出去贾立平就打来电话,“对不起啊!晓蒙,我把你的事给叔叔说了”贾立平像个小孩子般的说。

“你我之间用的着说对不起吗!刚才我还很生气,确实很生气,但是转眼又想,这件事情我做错了,不该去隐瞒并去欺骗我爸,弄的他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今天早早又去给你打电话,然后去上班,我看着都心疼啊!你没有做错,而且你做对了,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责怪你呢!”于晓蒙言真意切的说。

“你没有怪我,我很高兴,听你口气你是不是到家了”贾立平在没有拨通电话之前还很担心彼此之间的关系,可是当听到余晓蒙的这番话,悬着的心重重的落地。

“是啊!我到家了,你呢?辞职手续都办理完了没?还有几天能回来”余晓蒙关切的问。

“在家就是好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真幸福啊!我,还的几天,这边弄完我马上就回来,你一个人就在家慢慢享受吧”贾立平羡慕的说。

“哪有享受的心情啊,家里就我一个人在家看门,我妈出去转街了”于晓蒙苦闷的说。

“现在不好好享受,以后恐怕就没有时间享受了,我先挂了,我要去上班了”贾立平安慰着说。

“好,那你忙吧”于晓蒙垂头丧气的挂断了电话。

“爸,你回来了”于晓蒙亲切的说。

“嗯!你还知道你有个爸爸呀,我以为你没有呢?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情,也不跟家里人商量商量,你居然还隐瞒和欺骗,太不像话了”爸爸非常生气的说。

“爸,先喝口茶消消气,我不是要故意去隐瞒和欺骗你和妈妈的,我只是不想你和妈为我的事成天操心,况且你每天在工地上干那么重的活,我也不想让你为了我分心,对不起爸爸”于晓蒙解释着说。

“傻孩子!爸爸和妈妈的事再大都是小事,唯有你和你弟弟的事是最大的事,你们兄弟俩过好了,才是我们最大的幸福,现在你弟弟结婚了,和陈朝霞已经结婚,就剩下你了,你说我们俩个能不担忧吗?你今天已经二十六七了,再不结婚像稻田里熟透的稻子,错过了最佳收割时机,谁家的女的还会嫁给你,你看看现在的女的有多现实,和你一起在NX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的陈词一起去的包头,你看看人家现在已经在银川付了首付,听说连对象对象都找上了,还是海原的,陈词现在在手机店里买手机,你呢,有什么,什么都没有,站在这山望着那山高,何时是个头啊!前年给你介绍了个和你只差一岁的曹雨萍,人家那不好,眼看就要结婚的时候,你说你不要了,弄到最后难易收场,我和你妈坐在曹雨萍家的炕上,让人家用不带脏的四字成语把你妈和我骂了个遍”爸爸沉芝麻烂谷子的说。

“曹雨萍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惦记了四五年都无法忘记,我有负于曹雨萍吗?真是可笑,要不咱俩现在就到大武口德瑞食府去问个明白,我做错了吗?没有,曹雨萍来银川的时候,我百般招待不敢怠慢,唯怕曹雨萍说不满意,可是曹雨萍呢?在宝塔宾馆上班,我接到你的电话,不知道曹雨萍喜欢什么,胡乱买了些东西,那个时候还是冬天,我衣衫单薄整整坐在宝塔宾馆楼下等了足足七八个小时,差不多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曹雨萍才下班,和我坐在一起说了没有十句话,人家说她实在太冷了,就回去了,而我呢,一个人傻傻的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冻的瑟瑟发抖的我没办法最后在百货大楼里面,暖了会打了个出租车回到多维药业宿舍,之后我整整感冒了一个星期,她可曾考虑过我当时的感受”于晓蒙打断爸爸的话反驳道,对于曹雨萍在于晓蒙心中,是一种久久难易抹平的伤痛,当自己快要忘记曹雨萍的时候,反而被爸爸提起,自己非常的心痛。

“你不是给曹雨萍找工作你吗?弄的人家一个人在银川待在整整一个星期,也没有打通你的电话”爸爸没好气的说。

“谁给她说了,我要替他在银川找工作,哪怕就算我说了,我的手机也关机了,难道她不知道我在多维药业上班吗,如果不知道我在多维药业上班,总该知道我租住在望远人家吧,她也来过给我洗过衣服,不会也忘了吧!爸!曹雨萍对你说的这些话你也相信,难道就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于晓蒙悲痛欲绝的说。

“就算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她在欺骗我没有对我说实话,那你也不应该错过或放弃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啊!”爸爸依然对曹雨萍辩白的说。

“爸!你听好了,我没有做错,是他错了,是曹雨萍放弃我了,而不是我放弃她了,曹雨萍不是天上的神,我也不需要曹雨萍的拯救,哪怕一切能重新开始,我希望曹雨萍从没有出现过,如果命运非要曹雨萍出现让我娶她,我于晓蒙宁愿违背天意放弃这桩婚姻,因为我不喜欢她就这么简单”于晓蒙斩钉截铁的说。

“就算你不喜欢曹雨萍,也没有关系,这已经过去了,爸爸在托媒人给你再说”爸爸不厌其烦啰哩啰嗦的说。

“爸,你了解你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你就随随便便弄个女生,让我去相亲,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模式,和你脑子里的封建思想,现在是开放社会,你那种思想已经过去了,婚姻是两个彼此喜欢对方的两个家庭的结合,不是和那种只见过两次面都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就去结婚,那样婚后会痛苦一辈子的,我的事你以后少操心,我自有分寸”余晓蒙简洁有力的回答道。

“那相亲这件事就先放到一边,那你工作呢?有什么打算?”爸爸忧心忡忡的说。

“工作的事我和贾立平商量过,等他那边事情弄完,去京市”于晓蒙干脆利落的说。

“京市,我没有听错吧!”爸爸不相信的说。

“京市,你没有听错啊!我也没有说错啊!”于晓蒙再次重复说。

“京市,京市,京市你不能去?”爸爸喃喃自语的说。

“京市为什么不能去啊!你起码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就不去听你的,不然的话,我就去”于晓蒙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百般阻挠,不让自己去,很苦恼。

“说说你去京市干什么去?”爸爸说。

“当然去挣钱去啊!不然去干什么,何况去的人又不是我一个,还有贾立平、程序、李青阳”于晓蒙说。

“银市也可以挣钱啊,跑那么远的路,何必呢?而且BJ消费水平也高,不值得”爸爸说。

“银市是可以挣到钱,难道我就要永远待在伊品生物、多维药业、佳通轮胎、天人和、共享铸钢、小巨人,当一名普普通通的操作工一辈子吗?那些机器连小学生都会,我最起码也是中专毕业,就不应该找个体面的工作吗?”于晓蒙力据狡辩的说。

“那你也可以找啊!又不是没有”爸爸对抗的说。

“置信地产、西部影视城、新消息报社、盛世春天、物美,不是要五年以上工作经历经验就是工作经历,种种理由,将我拒之门外”于晓蒙真切的感受并激烈的说。

“就因为这些才要去京市爸爸继续的说。

“京市大城市,工作经验和不限工作经历,各凭实力说话,所以我想趁着还年轻去拼搏去奋斗,去打拼属于自己的天地”于晓蒙底气十足的说。

“那也没有关系啊!我托人找找关系,给你在银市找个像样体面的工作”爸爸不依不饶的说。

“我不想依靠谁,我想凭我的才华和本事自己去努力去奋斗,以后在银川这个地方站稳脚跟并立足,而不是去靠别人和所谓的人情关系”于晓蒙底气十足的说。

“那看你吧,我对你说的话你一点也听不进去,你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再也不管你了,随便”爸爸腾地从沙发上起来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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