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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落花归尘 (三)

双眸晕起一抹氤氲,微微启唇,却不知如何接语,芝兰唯是弱弱点头,静待容若倾诉。

乌眸一瞬染上严霜,又是一抹苦笑,容若摇头,笑道:“我本想娶婉儿,无奈阿玛他……原想水滴石穿,终有一****会应允。不料……前几日,皇上……赐婚……”

微微张嘴,眸光闪避,芝兰颤颤问道:“怎么会?”心间却涌起不祥、难安和愧疚,他不动神色,看似风平浪静,却……不会,心间暗否,他身为九五之尊,又得偿所愿抱得佳人,何至为自己区区婢女而大费周章,不会……然而,心头愧意却愈甚。

“图赖的孙女官氏,贤良淑德,是这届秀女里最出挑的……”容若解嘲般摇头苦笑,“阿玛欣喜若狂,皇上赐婚,何等荣耀?秋天出塞行围,我不用护驾……留在京师完婚……”

如今已是八月底,秋天转瞬即至,芝兰强吸一口气,振了振,道:“你大可请皇上收回成命,你和婉儿姐姐两情相悦在先,如何能……”

“不……”容若急急截语,微微仰头,顿了顿,长吸一口气,无力说道,“皇上未曾问我半句,就下了圣旨,便是……容不得……我说不字。况且……木已成舟,我如今推却,即便皇上收回成命,那……官小姐……何其无辜,往后该如何自处?”

氤氲簇涌成云,润染睫毛,再按捺不住,芝兰泣得难以自已:“都怪我……婉儿姐姐对我这么好,我……竟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大好姻缘……”

眉角微蹙,手悬在半空,些许惊乱,容若挤出一声笑,宽慰道:“说什么傻话……别哭了,叫人看见……如何是好?皇上赐婚,绝非临时起意,是对纳喇氏家族的赏赐。婉儿临走……唯一的心愿便是叫我好生照顾你,你这样……”

强忍着泪水,芝兰哽了哽,痴痴问道:“那……你们怎么办?”

一抹苦笑又上眉梢,容若别目,眼睑微微颤了颤,道:“婉儿留书走了,只祝我新婚幸福……我有负于她,有何脸面叫她留下,除了……”

容若扬指戳了戳心房,接着道:“我什么……都给不了她,她走也是应该的。”

两人就如此落寞地杵在原地,不言不语。良久,容若扭头,淡淡笑了笑,道:“婉儿怕你伤心,所以没给你留信。我们的事……你不必挂心,好好当差,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瞅着这抹身影渐行渐远,芝兰心头一瞬似被掏空了一块,无关疼痛,却是无边无际的凄凉,昔日情比金坚的恋人,一道圣旨下来便天涯两隔,而罪魁祸首或多或少是自己。一瞬,心痛得无法自已,芝兰扯出手帕,婆娑着那一针一线,愧疚、悔恨还有对他的那丝丝怨气不由暗涌心间。

西曛时分,鸢飞鱼跃亭花团锦簇,张灯结彩。夜宴业已布置妥当,芝兰与众人候在亭台一侧。此处前后重湖,一望漾渺,酷暑时分却透着春日的清凉,习习微风拂面,芝兰不由拂了拂鬓角细发,眼睑微垂,神色寂寥。

铜心见状,缓缓凑近,抚了抚芝兰手背,捎了一抹微笑。本想回之一笑,面容却似僵住,芝兰只好微微颔首,嘴角悬起一抹惨淡笑意。

那抹淡粉倩影拽着淡灰燕服,迎着凉风,洋洋洒洒,清风夹着铜铃般的笑声回荡云霄,渐渐没入那汪湖水……

成贵人春风得意,莫说普通宫女子,便是率性洒脱著称的宜嫔娘娘,恐怕亦不敢当着宫人之面,对皇上如此纵情尽兴。众人不禁齐齐偷睨,想一睹娘娘芳容。唯是芝兰凝着主子身后的身影出神,此刻,容若孤寂至极,正如他的词,彩云易向秋空散,悲凉至极……

夜宴汇集珍馐美味,宫人侍膳依足周礼,唯是主子特意恩准容若入席,言“既在宫外,无须拘泥君臣之礼”。

容若自斟自饮,虽谈笑风生,眸子里却是不尽的凄冷。芝兰木木地传膳、布食、斟酒,任成贵人如何娇嗔、如何曼笑,任他如何宠溺、如何戏谑……声声似乎都不曾入耳,灵魂抽离般的虚无。

夜宴几近结束,那盆昙花似是孤芳自赏,无半分要绽放的迹象。

“皇上……”一声娇嗔,成贵人抚腮,仰面问道,“皇上,是哪个奴才说,昙花今日一定会开的?都等了个把时辰了,这个奴才真该罚。”

见主子并不言语,唯是不时扫视客座自斟的客人和埋首侍膳的婢女,梁九功弱弱地睨了眼圣宠正隆的小主,抿了抿嘴,轻声禀道:“请娘娘息怒,这花期实在难以预料,匠人已是尽力了。”

“尽力有何用?”成贵人小嘴一撅,朝玄烨嘟嘟道,“皇上,昙花有何好看的,要不臣妾陪皇上四下溜溜吧?”

清眸闪过一丝不耐,玄烨垂目,淡然说道:“昙花乃花神转世……”

成贵人又嘟了嘟嘴,眸子里尽是迷惑,歪着头愣愣问道:“有何故事?”

嘴角弯起一丝弧度,不似宠溺,倒似不耐,玄烨扫视四下,扬声问道:“可有人愿意向成贵人说说昙花的来由?”

容若抬眸,住了住手中酒杯,一瞬掠过一丝苦笑,依旧仰面一饮而下。芝兰看在眼里,唯望昙花传说能给容若和婉儿的姻缘带来一丝转机,亦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向前小迈一步,低头轻禀道:“若娘娘不弃,奴才倒知一二。”

成贵人低目瞟了一眼,捎了几分不屑,并不言语。眸子淡扫一眼,食指轻敲膳桌,玄烨冷冷道:“说说看。”

“昙花原是天庭的花神,四季常开,清香扑鼻,光彩照人。佛祖座下的韦陀尊者,那时只是位惜花之人,每日清晨,朝露初落之时,都会给昙花松土锄草,悉心浇灌。久而久之,两人日久生情。原是佳偶天成……无奈,玉帝得知,雷霆大发,要拆散这对恋人。花神被贬凡间,变成每年花开一瞬的昙花,男子被遣至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韦陀转世后……忘记前尘,亦忘记了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芝兰一口气娓娓道来,一瞬动容,不由顿了顿。

“后来呢?”成贵人一瞬提了兴致,不由追问。

容若似觉察了芝兰动因,放下酒杯,轻声笑了笑,道:“皇上、娘娘,臣看她……并不会讲故事,还是臣来讲吧。”

眸光穿梭在二人眉目之间,玄烨不由抿嘴笑了笑,笑里尽是寒意,眸子凝着芝兰,带着直透心底的拷问,淡淡道:“让她继续说……”

心头紧了紧,唯望此番豁出去,为婉儿姐姐带来一丝转机,芝兰振了振,接着道:“花神却无法释怀,日日期盼。得知韦陀每年暮春会下山,为佛祖采朝露熬茶,花神决定,集一年之灵气,在韦陀下山之际绽放,唯望刹那芳华能唤起……他的一眼回眸。白驹过隙,千万年过去了,韦陀从不曾记起……花神默默绽放,默默感伤……”

断不可让婉儿姐姐如昙花般饱受相思之苦,心头一阵闷堵,眸子蒙上一层水气,芝兰紧了紧帕子,说道:“一日,一位枯瘦的男子与昙花擦肩而过,不由驻足……男子问花神‘你为何哀伤?’花神虽然诧异,一个凡人如何认得她的真身,唯是心灰意冷,只是淡淡答道,‘你帮不了我’。四十年后,这个男子又来了,问了同样的话,花神答了同样的话……”

“这枯瘦男子不会就是韦陀吧?”成贵人截语,带着一丝得意,问道。玄烨凝着几尺开外的绿影,未曾移眸,食指随意地划着桌面,眸子里尽是探究。

芝兰摇摇头,嘴角抹过一丝笑,道:“又过了四十年,那个男子枯瘦如柴、奄奄一息,还是如此问,花神不忍,终于答道,‘谢谢你……八十年了,你只是个凡人,我是被贬的花神,你帮不了我’。”

“哦……我知道了……”成贵人依旧打断,抿了抿唇,娇目凝着玄烨,道,“这个男子是中意花神的人,这个故事教我们……要惜取眼前人。”

玄烨依旧不曾移眸,嘴角却似暗扬一丝戾气。

芝兰迟迟摇了摇头,接着道:“老人最终揭开了谜底,‘我是聿明氏,我来……只想帮你……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西曛掠过老人发际,老人随即圆寂,花神同老人一起飞往佛国,佛祖怜悯,终于恩准……韦陀下凡,了断这段姻缘。聿明氏触犯天规,一生漂泊,备受轮回之苦,却成就了一段佳缘。因花神是在夕阳后见的韦陀,所以……昙花便在夜里绽放。”

“嗯……这样说来,今日等等倒也值得。”成贵人嘟了嘟嘴,又朝玄烨娇凝了一眼。唯是玄烨死死盯着芝兰,眸光一瞬黯淡,嘴角微微动了动,似要说点什么。

容若顿时酒醒,轻笑,圆场道:“故事讲完了,不如由臣吟诗一首,助助兴。”

余光暗暗扫了眼容若,芝兰已铁下心来,咬了咬唇,刚要开口……

玄烨截语,嘴角轻扬一缕蔑笑,又似夹着一抹苦涩,冷冷道:“你是自比花神吗?”

愣愣抬眸,一瞬又急急垂目,芝兰低语回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聿明氏……容若与婉……”

“芝兰--”容若腾地起身,怒喝一声,道,“聿明氏不是人人可以当的,得有佛缘才行,否则只是引火****罢了。”

不由噤声,芝兰扭头委屈地瞟了眼容若,眸光潋滟闪着一抹水气,复又扭头,低低垂目。

“皇上,觉禅氏年幼无知,竟把传说当真,这世间没有花神,亦没有韦陀,庸人自扰罢了,请皇上、娘娘宽恕……”容若垂目,拱手说道,“臣不胜酒力……臣先行告退。”

些许错愕、些许探究,玄烨凝了眼容若,稍稍摆了摆手,便准退了。唯是芝兰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语,咬咬嘴唇,怯怯不敢抬眸,原是一片好心,不料容若并不领情,也对……原是自己太冲动,圣旨既下,又关乎纳喇氏一族的荣耀,容若岂能轻举妄动……

“皇上,那我们可还要等?”成贵人瞟了眼芝兰不以为意,娇嗔道,“臣妾困了……”

“小梁子……”眸光幽深却清零,面上涤得不剩一丝表情,玄烨淡淡令道,“差人伺候成贵人就寝。”

成贵人不情不愿地起身,一瞬,又嘟嘴撒娇道:“臣妾还是陪皇上等等吧……”不曾言语,玄烨唯是微微抬眸,冷冷睨了一眼,成贵人旋即抿嘴噤声,悻悻退下。

梁九功偷偷瞟了眼主子,朝着御膳房众人,低低拂了拂手,众人会意,轻轻退下。芝兰亦似抓住一丝救命稻草,碎步退了退。梁九功狠使两个眼色,摆了摆手,芝兰愣愣驻足,不由朝铜心求救般捎了一眼。铜心顿了顿,终是径直退了去。

食指漫然地轻划膳桌,眸子却尖若利刃,玄烨瞅着眼前之人,迟迟不曾移目,嘴角那抹戾气似已晕及眉梢,那两轮剑眉都似染了一层杀气。

弱弱咬了咬下唇,心底莫名涌起一丝恐惧,从前即便他再绝决,芝兰亦不曾恐惧过,唯是当下,莫名的恐慌。芝兰无奈,暗暗朝梁九功捎了一眼。梁九功动了动,却不是施援手,而是默默退了去。

几尺开外,唯剩两人,四目相对,眸光却无关半分柔情。僵在此处,谁都不愿先开口。心焦难耐,芝兰振了振,福了一礼,弱弱请罪道:“奴才口无遮掩,扫了主子雅兴,罪该万死……”

嘴角一瞬似稍稍松了松,玄烨缩指,双手合了合,仍是不语,倒似等着眼前之人再度认错。

“奴才……不愿看到容若和婉儿姐姐,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冒犯多言,请皇上恕罪。”芝兰怯怯地瞅着怒气难平的主子,低声说道,“皇上……能……不赐婚吗?”

剑眉似展了展,嘴角弯起一弧笑,冷得无半点暖意,玄烨冷冷笑道:“你……究竟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婉儿,还是为你自己……你自己清楚。你未免自视过高,赐婚……朕早已属意。”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福礼起身一瞬,芝兰不由回眸,此刻,那盆昙花,若隐若现般静静绽放,盈白花骨朵映着迷蒙月色和摇曳灯火,晶莹剔透仿若新雪,他却不曾见到……

眸子里潋滟的水波,终是一瞬滑落,芝兰很想对那抹淡灰身影说,其实……自己才是那个孤寂可怜的花神,可惜,他早已忘记……他的话冷漠如冰,尽是猜忌,尽是不屑,夜风夹着湖泊的水汽迎面袭来,心沉入潭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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