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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温言软语

高一脚,低一脚,深深浅浅,脚下是饱含了水汽长至蔓膝的野草,偶尔得跃过绿幽幽的水洼,他们这么走着已有多半日了。

她从未觉得这般无聊过。

明明以前并不觉得日头有这么漫长呀,浑浑噩噩的,一天似乎在睁眼闭眼间就过去了。眼下周遭一切分明,脑子也无比清明,这才感到原来时间流逝得这样慢……也许还因为同行的是个一直闷不吭声的人。

“还有多远呀?”

“这都已经走了多久!”

半个时辰前便已经憋不住的抱怨,投在前方男子的背上连点回声也无,若他不是聋子,那只能说他装聋作哑的本事已臻化境。慕容显若知她也这么想,必会放下成见。执了她手痛哭终于有人能了解他与这七师弟相处的不易了。

只是三娘此时只有越涨越高的怨气,河岸两边的景色再幽致,看了大半天也腻了,出发前吃的烤鱼也已消化得差不多,偏偏前头的人只会不出声地带她走下去,仿佛没个尽头!

“我们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她恼叫一声,停步像孩子耍赖似的蹲下,姑娘她不走了!

另一个人仍是没有反应地抱剑前行,似乎没察觉她已停下,一步、两步……三娘吞了吞口水,心有些发慌。

那人蓦地停步,慢吞吞地回过头来。她忙撇开一直盯着他脚步的视线,别了脸做一副气呼呼相。

“你真忘了我们是怎么掉下来的?”仍是很平淡的嗓音,平淡到就算有三十个人同时说话,她也能从中认出属于这人的腔调来。

脸有些发白,因为突然想起了昨夜那两个怪东西的袭击,那实在是太像挺……挺尸了,所以自己吓得拼命地跑,然后……就看到这恶人抱着她挂在急流中了。

“记起了?”突然在身畔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折回到近前,怀中仍是坚稳地抱着剑,只一向挺直的身影微倾对上她的脸,因是背着光,面上神情不清。

“我们此时本该在马背上,也许已到了城里也不定,若不是某人乱跑……你看,沿着河岸徒步走下去不知要几日才能到山下,若不跟紧些,我与师兄不同,麻烦自动消失了我也会只当不知。”

虽然仍是没有变化的语调,但总觉得有些不同……三娘眼睛一瞪,脱口而出:“你吓我?”

虞若竹顿一下,直起身来平声道:“没有,我只是说若不趁着天色赶路,天黑了难免有意外。”

困惑地眨眨眼,面前虽然仍是那个面色冷冷的青年,可刚刚他倾身对她说话时,分明有些恶质……怪了,为什么突然能看得出别人掩在表面下的情绪来?

她本也没这胆子独自留下,恶人若凶她,她脾气一来说不准真要与他扛上,可他心平气和地,三娘即使不情愿也扁扁嘴站了起来,只是一起身又绊了下,便怒了,“太阳都要下山了,这路又难走,存心摔死人吗?”

他看她半晌,然后别过脸,似乎很小声、很小声地叹了口气,“你看不清路,我却看得清。”仍是平声道,然后将剑反插腰间,剑鞘一头伸给她,“抓着。”

三娘还要闹别扭,但看到他面无表情得让人有些发毛的脸,也只撇一下嘴伸手抓住。

他像领着盲眼的人似的牵着她走,四周水汽在暮色中摇曳,她的视野里只有一个沉默而挺直的背影。三娘呆呆看了半晌,才说:“喂,你说一下话呀。”

虞若竹只当没听见。

又这么走了片刻,背后便传来细微的奇怪声音。因为太奇怪了,叫人想忽视也难,他眼角抽动一下,本来还想继续装傻,可那声音却断断续续地越来越明显。

“你又怎么了?”很冷静地回眼淡睨,口气里却多了一丝不自觉的无奈。

“我、我想我娘……”三娘抽抽搭搭,一手仍是软软抓着他的剑鞘,“我娘同我在一起时,从来都会陪我说话的。”尤其在做了那样清晰的梦后,越发想念娘亲,若她还活着,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种鬼地方,更不会碰到昨晚那样的恐怖遭遇。

“我不是你娘。”

“废话!”她怒,“凭你也想与我娘亲比吗?”

“那么,”执着剑鞘另一头的人头也不回,“何必要我陪你说话?”

三娘怔了一下,讷讷不能言。

他没有就此敛口不出声,反而像在自言自语地喃喃:“果然不大一样……”

“什么?”

“……我说你,淹了次水后变规矩了不少。”先前就像充满戒心又具攻击性的小兽,只会恶狠狠地瞪他,现在倒有些人样了。不由回头睨她一眼,淡哼,“竟然还会对着我哭。”

“谁、谁对你哭了!”三娘恼怒成羞,“我想我娘,哭一下不行吗?我才不会随便哭呢,更不会在欺负我的人面前哭!”她骨子可硬着呢,先前被他拉到脱臼,接回时那样的巨痛还不是硬生生忍了下来?之后他每次接近只会换来她的怒目以待,一直瞪一直瞪,绝不在这人面前示弱!

可是,为什么如今就不会顾忌他在身边,想娘亲想到落泪呢?

伸手用力擦干眼睛,有些疑惑。就在这么恍神间,脚下又被水草绊到,狠狠摔了一跤。

她狼狈地爬起来,正要跟上虞若竹,却发现他已经停步,回头看着自己。

半晌,他平淡地说:“今晚就在这休息吧。”

河岸两边水草肥美,湿气氤氲,想找到可供点火的枯枝并不容易,再远些又挡着高不可攀的山壁,他走了一圈,搜到的柴火只勉强够个把时辰用。

若是只有他一人脚程快些连夜赶路,最多两日便可下山。可身边多了一个人,就算她轻功底子不错,可没半点内力,跑起来也支撑不了多久。

况且她麻烦事又多。

他的处境实在说不上好,在山中迷途,与师兄失散,身边又带了个大包袱。好在他不像二师兄那样道义心强,一件事想了再想,担心自己又挂心别人。知道此刻多想无用,干脆把明日的事都抛在脑后,先应付过了眼下再说。

今晚拿来填肚子的仍是烤鱼,三娘只要有火有吃的就欢喜,也不来烦他。将最后一尾鱼津津有味地啃完,到河边洗了手,才发觉火光已逐渐低沉下去,等到折身回去,余烬里只剩下一点红,照不出方寸景象了。

她湿着手站在那里,惶然四顾,叫:“喂,你在哪里?”

虞若竹已经找了块大石头盘膝倚下,本不想理她,只是见她神色惶急,只好出声:“慌什么,我又不会走开。”

“可是我看不见呀,你到底在哪里?”那叫声中里带了点哭意。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指引她,“你往前五步,右手边有块大石头。”

三娘就像个瞎子似的伸了双手摸来,他见她忐忐忑忑移到近前,刚要出声,她不知又绊到什么,整个人直扑向前。他眼明手快地伸了剑鞘去拦,才让她免去又摔个狗吃屎,只是半边身子仍狼狈地跌在他身上,粉嫩的面皮往他****的脖颈间重重一蹭,一时间鼻息之中尽是她发丝里的气息。

虞若竹一怔,心下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来。

三娘双手在他身上乱挥几下,才抓稳了他肩头直起身来,又骂:“这火怎么说灭就灭!”

“柴枝不够了。”

“是吗?”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就在他身边坐下,手上仍是紧紧抓着他衣袖不放。若是之前他也就任着她,可此刻不知为何就是有些在意,便不动声色地要抽出来。

“别!”三娘急叫,又加了一手紧抓他衣袖,“做什么这样小气!借你袖子抓一下又不会死!”

听出她声音里的惶急,虞若竹一顿,慢吞吞放下手来,“你怕黑?”

“谁、谁说的!”

……那就是了。

三娘一双眼瞪着黑漆漆的四面,总觉得昨夜那怪东西又会从哪里冷不防跳出来,可嘴上硬是不服输:“我是怕你看不见,好心来陪你。”

“……”虞若竹自然不会费心思揭穿她,只当身边多了只缠人的小兽,自顾自闭目养神,可不一会袖子又被人扯扯……

“喂,你好歹吱一声呀。”

“……”没听见没听见,他已经睡着了。

身边一阵响动,脸颊微痒,像是谁的气息轻拂于上,他睁了眼侧头,看见那没一刻安静的女人大睁着眼朝自己慢慢靠来。他身子不动,慢吞吞地问:“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像是没料到两人面颊有贴这么近,急忙拉开距离,“我当你睡了呢,看看你睁着眼还是闭着眼。”真讨厌,醒着也不出声,鼻息又浅,让她一个人在四下静谧里惶然。

“……你事儿真多。”

她有些恼,“若这是在我家镇上,我才不会理你!是谁把我带到这鬼地方的,现在才来嫌我事多?你讨厌我,我还不乐意同你待在一块呢!”

“我不讨厌你。”只是嫌她话多而已,而他则一向懒得多费唇舌。

……不讨厌?三娘怔了怔,心下突地涌起难言感觉。头一回有人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不讨厌她呢……

怎么会有人不讨厌她?大家都不喜欢她,府里的家丁,镇上的人,就连他那个笑眉笑眼的师兄,嘴里不说,可都把自己视为麻烦。这个从对她没好声好气过的人竟然说不讨厌她?

不由得有些糊涂,可歪头想了半晌,又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只伸手推推他,“那,你陪我说说话。”娘亲也不会讨厌她,娘亲在时每晚都会陪自己说话,现下四处黑黝黝静悄悄的,好怵人。

“……说什么?”

“说……”侧着头想了片刻,才找到一个自己想听的话题,“说说你娘亲呀。”

“死了。”

“呀。”她低叫一声,摸着黑伸出手去拍他的头,“可怜可怜,同三娘一样可怜。”学的却是老管事在她娘亲下葬时对她说的话。

虞若竹斜睨她一眼,却没有避开她的手,“可怜什么?我娘在生我时便已死了,我并不记得她。”

“怎么可能?”她似是大为惊讶,“你怎么会不记得你娘?”便算天下人都死光了,她依旧会记得娘亲。

“不是人人都与你一样。”虞若竹淡淡地说,并不花心思应付她。

她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地一拍手,“我知了,你同我不一样,那定是和村里的狗娃一样了,他也是没了娘,却有个疼他的阿爹。”

“我爹也死了。”他随口答道。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

因为静得有些奇怪,他不由睁开眼,却发现她又将脸伸了过来。明明她没有功夫在身,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可仍是睁着一双眼,定定地看着他的方向。那双黑多白少的眸子里毫无掩饰,流转的情绪似乎是……怜悯。

怜悯?这个自小受尽白眼的孤女竟然还懂得怜悯他人?

喉头一紧,想让她不要误会,却发不出声来。

“唉,”三娘在此时喟一声,换了副安抚的口气,“我娘亲也是病死的,她走前要我好好过,所以我一个人也好好地活着。”只是有时特别想娘亲。

“……我爹不是病死的。”

“嗯?”

“他冒雪进山打猎,没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

“回不来,自然是被困在雪中死了。”山中的猎户,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他那时年纪小,却也懂得这个道理。

见她目不转睛,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样子,他干脆当成故事说与她听,“那年我七岁,与我爹住在山脚下,我爹身手好,天暖时便已猎得足够野味,卖些毛皮将一年所需花销存下了,大雪封山时就不用再进山打猎。后来新来了个官儿,听说山上有白狐,便让我爹给他猎一只做狐裘衣,他进山后就再没回来。”

虽是自己的事,他说起来仍是语气平平的,三娘不由把一对细眉拧了又拧,“你难道都不伤心吗?换了是我,定要让那官儿赔我爹来。”

“……”那年他等了半个月,见阿爹没下来,便不声不响地提了柴刀去那县官家。他七岁,猎户家的孩子总是壮些,可仍给护院打得半死扔了出来,若不是师父路过出手相救,他此刻早已不在这了。

可这些做什么要告诉她听?

于是又闭了眼装睡,任这话多的女人在耳边喂喂连声,他只是一动不动。

“什么嘛……”她喃一声,像是终于放弃,静了下来。

即使是闭着眼,仍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逗留在他身上,也不知道能看见什么?半晌,带着凉意的指尖笨拙地摸索上他的面,仍是像对待孩子一样在他的头顶拍了拍,“原来你比三娘还可怜呀……”

她又静一下,像是自言自语:“不怕不怕,我陪着你。”

虞若竹喉头微动,忍了忍才没笑出声来。

记忆中,不曾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被师父捡回去时,遍体鳞伤,就算有师父妙手照料,也躺足了半个月才能下榻。这半月内,师门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了他的事情。师父收的徒儿都有一番曲折身世,加上她平日里谆谆教导,那些弟子虽然性子各异,心肠却都是好的,一个个体贴地避开他的伤处,话语也小心顾忌。

哪有人这样赤裸裸地拍着他头直叹“可怜”?

况且这个女孩的身世,比起他也好不到哪去。

他在心里哼笑一声,并不与她较真。

许久,身侧的女子再无动静,只余一片均匀吐息。虞若竹睁开眼,见她将自己的肩头当枕,斜倚着睡着了,微启着唇瓣的睡容一派天真,是全然的信赖无防。实在难以想象昨夜之前,她仍是一察到他靠近,便竖起全身倒刺的乖逆模样。

爹出事之前,偶有掉入他们陷阱的幼兽全都交给自己驯养。骨子里存了天真的东西,就算非我族类,也会在日渐相处中半脱了野性,卸下防备地温存起来。虽然父亲说过山林里的东西终归属于山林,等它们长大便留不住它们,可是他却连看它们长大的机会都没有,所有的玩伴都在七岁那年让他亲手放走。

这些年他已很少想起幼时的事,可遇见这女孩后,那些事情又不时冒出心头,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就像一只小兽。就连眼下由身侧传来的温热、吐在他颈间的气息里也没有多少人类的味道。

她在自己身边蜷起利爪,是因为被他驯服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不禁有些疑惑。

可是也没忘了父亲说的话。

终将分离,终将分离,上天极少给人长伴左右的机会,所以才会在分离前皮毛依偎,互相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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