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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痴缠蛮搅

“咱们此次出行前,师父是怎生嘱咐你的?”

“……下了山,凡事皆听师兄吩咐,不得自行其是,卷入无端争斗。”

“还有呢?”

“遇了事,要先思索三分,忍字当先,避让为上。”

“不错,我们师兄弟几人,连同小师妹,都曾跟随师父走过大江南北四处行善,便连师兄我独自行走江湖也有些年头,只七师弟你不爱近人,这些年来最远也没越过山脚小镇,师父怕你性子会越发木讷孤僻,此次特地差你随我下山,便是望你见识些人情世面,消解些戾气!”

“……戾气?”

“前一晚才扯得人家姑娘手臂脱臼,这又把人劈昏了,如此狠手,不是戾气是什么?”唉,真是朽木不可教哇!

“……师兄,我瞧你此刻青面猿牙,戾气也少不得多少。”

“胡说!”慕容显吼一声,忙又抹抹脸,恢复平日的和眉善目,“七师弟,我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外,与你生分了许多……”

“便是在以前,咱们也很生分。”

“……”

师兄?七师弟?三娘皱起眉,觉得这两人的声音煞是陌生,难不成是新来不长眼的家仆,敢到她与娘亲住的屋外喧哗?

哼,不使个手段,他们便不知道她的厉害……

“咦,她醒了,师弟,快来跟人家赔个不是!”

话声入耳,三娘也吃力地睁开了眼,面前模模糊糊出现张男子面容,看仔细些,眉目里都是和气,只是他身后又转出另一人,剑眉挺鼻,寒星般的冷眼斜斜睨来

三娘当即惊跳起身,这两日的记忆便像流水倒涌进了浑浊的脑子。她记得明晃晃的火光,记得鬼魅般的黑衣人,记得这两人要拐她去卖,记得自个正要骂时,后头这男子突然从面前消失,她脑后便一痛——

“恶、恶人!”

“……二师兄,她骂咱们呢。”

“分明是指你!”一口气差点没堵在胸臆间,冷静,冷静,想他在江湖上一向以好脾气好人缘著称,便连亲兄长那样的火爆性子,他都能给劝阻下来,万万不可被一个师弟气死!

慕容显深吸一口气,强堆起笑脸对三娘道:“沈姑娘,我们不是恶人,你瞧,这里也并非什么奇怪地方,只是镇上的客栈。我这师弟不知轻重唐突了姑娘,因此我只好找个地方让姑娘休息……我知你也不好相信,可咱们确是受了你娘亲旧交所托。”

“我娘?”

“没错,你娘亲的一个老朋友……这么说来,令堂闺名里是否有个‘三’字?”

三娘眨眨眼。

慕容显见状,不由又去与师弟低声商量:“她好似也不知,这女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看来也问不出什么,咱们不准认错人了。”只是就算认错,也不能置她不顾。

虞若竹看师兄一眼,径直问榻上的女子:“你的轻功是跟谁学的?”

她却像把他认死了,只缩肩恶狠狠地瞪他,不肯答话。

慕容显扯住师弟,“七师弟,你可看准了,这姑娘分明没有半点功夫。”

“她确是没有内力,也不会一招半式,只是步法却精妙,头一****便同你说了,这女子跑得很快,失火那夜,我见她躲闪黑衣人的身法,分明是有轻功在身。”

“当真?”慕容显忙又坐下,“沈姑娘,我师弟若没看错,你那轻功是否你娘亲教你的?”

三娘看他半晌,这才撇撇嘴,“什么轻功?你们两个真笨,我娘与我玩的分明是投石子。”

“投石子?”

“是啊,她在地上画了好多圈圈,让我在里头跳来跳去,她在外头用石子丢我,若我被丢中了算输,躲到了圈圈外也算输。”她说着,神色突然有些伤心,“我从未丢中过我娘,可到她死那天,我仍是没法躲过一半石子。”

慕容显不由与师弟交换记眼神,“那便是了,沈姑娘,你娘亲其实是个江湖人,在嫁入沈家之前,她在江湖上以一身绝妙轻功著称,只是无人知道她来历,她在江湖上也没几个朋友,此次托我们来探访她的,便是那少数几人之一。我们虽然不知她为何下嫁与江湖毫无瓜葛的沈家,不过她与你玩耍的其实是粗浅身法的入门,你娘该是怕你被人欺负……”还有些话他却没有说出来,其实那江湖女子与托付他们的前辈之间,曾有一段感情纠葛,她突然嫁人,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分明是因了情伤,不想再与江湖有半分关系了。否则如那些家仆所说,一个懂功夫的江湖女子,何必甘心在夫家受这些年的冷落,又怎会只教女儿粗浅轻功,不让她学一些防身拳脚?

当然,若三娘真个痴傻,再深一点的功夫怕也是学不来。

他突又想到一件事:沈老爷之所以冷待这母女俩,乃因怀疑三娘并非他亲生,莫非……却又摇摇头,揣测他人私事却不是心胸坦荡的江湖人所为,如今之计,也只有带这女子去找那位前辈问个清楚了。

至于那些纵火的黑衣人,似乎只是与沈家人有仇隙,留下线索甚少,不知来日能否探查出来。

想着又有些头痛,他只叹一口气,“沈姑娘,你且好生休息,等明日咱们便动身去访你娘亲的旧友,等见到了他,你便可知道更多你娘亲的事情。”

哪知三娘却仍旧摇头,“我不去。”

“为何?你还不信我们不是恶人吗?”

“我娘亲,”三娘伸手一指窗外远远的方向,“就葬在村尾的山上,我平时没事时便去那里陪着她,我不要去其他地方。”

“这……”慕容显退让一步,“好吧,此事咱们慢慢商量,眼下还是让人送水与你梳洗,不然你这样子……实在不大妥当。”其实是大大不妥,从昨晚至今,她一直是蓬头垢面,身上披了师弟的外袍,脚上却套着厨娘的脏鞋,方才投宿之时,他好说歹说才让伙计放他们进门。

于是与师弟退出门外,吩咐客栈伙计烧些热水,又塞点碎银托他找套女子衣物。此事办妥,才回到隔壁与虞若竹两人的房间,仍是要商量如何说服三娘。

“你说这女子究竟傻是不傻呢?我瞧她方才说话条理倒是分明,然而先前那番大闹,却又不是寻常姑娘的行径?”

虞若竹眼观鼻,鼻观心,抱着剑不予置评。

慕容显不由大摇其头,心想:我此番下山,带了个装聋作哑的师弟,又碰上个半傻不傻的疯女子,实在是大大晦气!

却在此时听到隔壁“咣当”一声,三娘尖声叫道:“欺负人啊!”

他蓦地起身,旁边却已有人动作更快地闪出了门外,心下不由一怔:瞧不出来,七师弟倒是挺关心那女子?

也不及多想便随后赶去,隔壁房门已被虞若竹一脚踢开,他跃了进去问:“师弟,沈姑娘她——”

半截话却卡在了嘴里,只见房内窗棂紧闭,一个盛水的木盆打翻在地,三娘便在水汽缭绕中身着半湿的单衣蹲伏在地,除此之外却无甚异状。

他连忙转过身子,口中问道:“沈姑娘,发生了什么事?”眼角却睨见七师弟仍是抱剑看着人家姑娘,竟不懂得回避。

三娘的嗓门一向惊人,又闹出这番动静,楼上半数住宿的客人都被引了过来,围在门外伸颈张望。

“这却是怎么了?”

“谁欺负姑娘家了?”

客桡掌柜满头大汗地挤进屋来,冲慕容显拱拱手,“客官,发生了何事?”

“这……”他也不知道呀!

掌柜的一看蹲在地上的女子,突然咦了声,“这不是沈家的丫头吗?听说沈家昨夜遭了大火,你却怎会在这?又怎会弄成这样?”

“有恶贼欺负人!”

“恶贼?在哪?”

三娘蓦地伸手一指,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在师兄弟两人身上。

“……”慕容显涔涔出了一身汗。

他想……他是明白了。

这姑娘,分明是知道他们仍是会设法带她走,她心里不愿意,竟又使出这种手段!

只是,屋里这等光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称有人欺负她,偏又是他们两人最先赶到……他,他,他百口难辩呀……

这女子傻是假,疯才是真!

耳边听得三娘嘤嘤咛咛地向众人哭诉:“我好命苦!家里才遭了大火,这就有两个恶贼看中我姿色,要骗了我到下贱地方去卖!我不从,他们便把我打昏了带来,还说要洗净了卖个好价钱,半途竟闯进房里图谋不轨!”

“真有此事?”

“岂有此理!”

却有认得三娘的人在那嗤嗤地笑,“这沈家的疯丫头,平日里最会在镇上胡闹捣蛋,现下又在唱哪出戏了?”

“什么?这女子竟是疯的?!”

“可不是,这方圆十里内住的人,有一半都吃过她苦头,这位仁兄您怕是路过的,才会与这疯子当真。你瞧她这姿色,卖得出去吗?”

说话的两个男子便是一阵意义不明的窃笑。

突听“铮”的一声,虞若竹怀里的剑生生跳出一寸,唬得门外的人齐齐倒退几步。慕容显也给吓了一跳,急叫:“七师弟,不可!”

客栈掌柜毕竟见事多些,此时擦擦额上的汗,朝围观的人拱拱手,“诸位,我看这两位小哥相貌堂堂,倒也不像奸恶之徒,这女子我也认得,此事大概是有什么误会。诸位请先行回房,容老夫慢慢料理此事。”

便又叫来几个伙计劝退众人,这才关了房门请慕容显坐下。

三娘见状还待再叫,眼前却移近一双青黑靴子,正是那个总抱着剑的恶煞,她心里极为忌惮此人,便也不敢再胡闹了,只抱着身子往木桶后缩了缩,一双眼恶狠狠地瞪他。

眼前突地一花,她手忙脚乱地将飞来遮了她一头一脑的东西扯下,却是原先挂在一旁的几件女子衣物。不由一怔,抬眼,那恶煞却已退回了他师兄身边。她撇撇嘴,躲在木桶后将外袍穿上。

那头掌柜对慕容显道:“两位小哥想必是江湖人吧?实不相瞒,老夫年轻时也在道上混过几年,没混出别的本事,这胆子与看人的眼力倒还有些,我看二位像是出自名门正派,却怎会与这沈家的三娘扯在了一块?”

慕容显跟着赔笑:“此事说来话长,方才幸好有掌柜的替咱们开脱,否则在下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好说好说,换了别人老夫倒也要怀疑,只是这沈三娘……”掌柜倾身向前,小声地叹了口气,“其实她在我这胡闹,也不是头一遭了。”

原来如此!

慕容显不由又去擦那凉透了的汗,方才实在是他行走江湖以来最为凶险的一刻,如若认识三娘的人再少几个,他这大好名声就真要毁在一个疯女手上。

于是将事情始末大略向掌柜解释了下,那老掌柜却丝毫不怀疑他们,“沈家的事我今早便听说了,这沈三娘虽说身世可怜,但确也是个大麻烦,若说两位小哥要带走她是出于歹心,我是万万不信的。”

“掌柜的真是明眼。”慕容显差点要落下泪来,终于有人能理解他的难处了,不容易呀!

老掌柜摆摆手,“虽是如此,我们毕竟是做生意的,这沈三娘在乡镇里名声极恶,她不愿跟你们走,一会在客栈里定还会闹出事端来,唉,老夫实在是不敢留你们呀。”

“这……”

“我看几位也已休息了半日,趁天色未晚,还是早早带上这女子赶路吧,此去西南不远便有个大城,那儿客栈多,也无人认得这疯女子,几位可到了那里再作停留。”

“掌柜的……”这口风转得也太快了吧?

他还要再说,老掌柜却已站起拱手,“房钱自是会一文不少地退予两位,我这就让人备些干粮,便当是略表歉意,望两位看在生意人的难处上,多多包涵。”

却还有这等事!

慕容显一时哑口,直到老掌柜没事人似的唤来伙计收拾妥当,引他们下楼,将两匹马的缰绳亲自交与他们手中,他仍是没反应过来。

三娘几乎是被人架着扔出了客栈,两扇门板一关,几人就听到那老掌柜在里头训话:“刚刚是谁放那沈三娘进来的?我不是已交待过,一看到这小祸端便要关门吗?”

“是小的不好,那两位爷带她进来时小的一时没认出来……”

慕容显苦笑着牵马走人,突听“噗”一声,在客栈里头还哭哭啼啼的三娘,此刻竟格格笑了起来,似是乐不可支。

“沈姑娘,算我怕你了。”摇摇头,她平日里究竟是怎样行径,才让镇上的人避她若此?这下可好,唯一一间客栈也不让投宿,今晚却上哪里落脚?

回头一看,牵着另一匹马的师弟面上,竟也隐隐露出笑意。

“师弟……”被一个疯女子连累成这样,很好笑吗?

虞若竹咳一声,翻身上马。

慕容显这才想到一件事,两人本是并骑而来,如今多出一人,这又上哪再找一匹马?

转目看看三娘,说什么他都不愿与这几次害他的疯女子共骑,对她可不能像对待寻常女子,七师弟又不比自己拘泥礼数……于是板起脸对三娘道:“沈姑娘,咱们对你可是客客气气了,你年岁尚小,不知一个女子独自过活的难处,我们却不能放任你不管。我便把话同你讲清了吧——这镇上没人愿收留你,无论如何你都得跟咱们走的……师弟,你暂且与她共骑一匹马,到了城里再做商量。”

虞若竹不答,只居高临下地看着三娘。那小姑娘瞅瞅他,再望望堵在自己后头的慕容显,仿佛也明白眼前处境由不得自己选择,当下眼圈一红,凄凄惨惨地挪至马鞍下。

她身量甚小,似乎也没骑过马,撑了几下都上不去,虞若竹哼一声,伸手一拍她肘下,将她提到自己面前。三娘却并不感激,只揉揉被抓疼了的手臂,回头恶狠狠地瞪一眼,却又忌惮着这人,将背脊挺得直直的,一点也不挨着他。

慕容显看在眼里只觉好笑,当真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对这姑娘好声好气,却只换来她两番大闹,还比不上七师弟一张冷脸能治她。

当即也上马,慢慢踱出了这没有几家店铺的冷清小镇。

此时也已近暮色,艳红的残日挂在远处山头,几只雁鸟悠悠叫着,隐入浮在天边的氤氲云霞。三娘忍不住回头去望,那曾是她与娘亲栖身之处的地方,似乎还散着缕缕青烟。

昨日的此时,她才从娘亲的坟上回去,看到院子里,有两匹陌生的赤红马。

今日她便要骑在马上离开,也不知能否回来。山里的兔子会不会在娘亲的坟头上打洞?那一口薄棺材,能否挡住野鼠的猖獗?

她眼圈又红了,从喉里低低咽一声:“娘……”

几不可闻的哀泣,无声消弭于忽起的夜风中,只换来背后沉默的男子低头,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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