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珊珊心里“哦”了声,又问:“少爷身边都有谁?”
冷鹰:“我、我弟、秋雨少爷、威尔少会长。”
一听这几个人都在,许珊珊松心的笑了,一笑跟他们在一起就不会有事。不能怪她多想,毕竟这几个月出事太多。“那,等少爷打完电话,让他回我一个。他要是回家,多晚我都等他。他要是不回,我就先睡了。”
冷鹰:“是”
挂断电话,许珊珊把手机放在身边,取消静音继续看电视。
冷鹰心里过意不去,少爷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儿,他们还要撒谎骗少夫人。
冷肃手掌搭上他的肩头,拍一拍,握一握。这么骗少夫人,他心里也不好受。少爷可不要出事,否则他们怎么向少夫人、老爷、夫人交待!
司徒秋雨拍一拍冷鹰的肩,问:“许珊珊说什么?”
冷鹰敛起心神,回道:“少夫人说让少爷打完电话给她回一个,少爷要是回去,少夫人多晚都等着,少爷要是不回,少夫人就先睡了。”
许珊珊的话令四人心里一闷,谁也不说话了。
10分钟后,司徒秋雨把自己的手机与一笑的手机全都挂断。而后拿起一笑的手机打字:‘我和秋雨、威尔要加班,晚上不回了,你先睡吧。’打完,他念一遍给另三人听,问:“这么写行吗?”
威尔·杜夫、冷鹰、冷肃每个人都念了一遍,异口同声:“行,发吧。”口气、用词都跟一笑平时没区别,许珊珊不会起疑的。
司徒秋雨“嗯”了声,点击短信发送。
短信铃响,许珊珊看完“一笑”发来的短信后把手机放去床头柜,关掉电视,先睡了。
翌日早8点,景甜甜在地板上铺开一张干净的白床单,与景朵朵一起把一笑搬到床单上躺着。
迷倒一笑的一对男女敲开房门,把一笑抬出景家豪宅,放进车里。
二人将一笑载到双宜宾馆,把他抬进309扔到床上,“咔嚓”锁上房门。
8点一过,凤凰大厦的员工们陆陆续续到餐厅吃早餐,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司徒秋雨、威尔·杜夫、冷鹰、冷肃吃过早餐后离开餐厅,司徒秋雨、威尔·杜夫乘坐总裁专梯直升18楼,冷鹰、冷肃去工作。
找不到一笑,四人只能等,等一笑自己来电话。
中午时,一笑幽幽转醒,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睡了将近20个小时,脑袋里似倒了好几瓶胶水搅在一起混沌黏糊。
半晌,他缓慢地转了转眼珠子,身体一动,登时感到束缚!心生疑,他一面抬头,一面垂下目光……洁白的床单映入眼帘,洗衣粉的清香味道沁入鼻腔。
他愣愣地瞅着床单,少顷,蓦地张大凤眸,一个打挺迅速坐起。
目光所到之处全是陌生的东西,他混沌的脑袋犹如飓风袭过顷刻亮堂!他裹在床单下的双手在腰间一摸,摸到的只有肌肤而没衣服,一颗心急速下沉!
身子后仰躺回床,他在床上一滚,把床单滚开。翻身下床,双脚沾地只觉腰部酸软,身子一歪坐回去。低垂的目光瞧见自己的胸口,胸膛上的几道抓痕尤为清晰。
他迈着虚软的步子冲进浴室,对镜一瞧,除了胸膛有抓痕,背部和肩膀也有好几道子。“嗡”的一下,他一个头两个大,太阳穴上似有针在刺。
他将双手撑在洗脸台上,目光紧紧地盯着水龙头,头脑迅速转动。
昨天他开上直道以前一切正常,开上直道不久就闻见一股子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气味,紧接着力量急速消失,他在晕迷前踩下刹车。之后,梵烧的灼热将他团团包围密不透风,他模模糊糊记得有个女人,再往后的事……再往后的事不记得,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回想一遍,他的面色急剧阴厉,胸膛起伏霎时快拍,“下药”两个字高悬脑海,令他既愤怒又恐慌。
体内这颗暴怒之心惶恐剧跳,因为他想起了司徒秋雨、东方晶,想到司徒秋雨和孟琪被迫分手。是谁暗算他?!那股子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的气味从什么地方来?!
暗算这一环节他想不明白,双手攥着拳……蓦地,他找到共同点--是那两辆拉着水果的货车!
“TMD!”厉声暴骂,他一拳击向洗手台的镜子,“喀,喀,喀”镜子由他的拳头为中心点向四周迅速扩裂。
他气坏了,两只眼睛戾厉腥红。伪装的真好,一辆车在后头跟着他,另一辆在前头等着,双管齐下。
这人要是憋着劲儿存心暗算你,他就会有层出不穷的法子让你防不胜防,你就算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一笑身子一转快步走出浴室,打开房门瞅一眼房间号码,关门。他抄起座机电话急急忙忙拨下司徒秋雨的手机号。
司徒秋雨、威尔·杜夫在一笑的办公室里坐定不安,二人走来走去心神不宁。一天过去,一笑怎么还不来电话?!
正焦急地想着,手机铃响。
司徒秋雨、威尔·杜夫停止走动,司徒秋雨从裤袋里取出手机,陌生的电话号码令他心头一喜,赶紧接电话:“喂……”
“秋雨,我是一笑。”一笑森沉沉讲话,眼睛盯着台历下方双宜宾馆四个字。
司徒秋雨狂喜:“你怎么样?你在什么地方?!”
威尔·杜夫喜形于面,立刻把耳朵贴到手机旁边。
“双宜宾馆309,过来再说。给我带身衣服,还有鞋和袜子。”一笑攥着话筒,手背青筋暴凸。
司徒秋雨、威尔·杜夫刚才的喜悦全因一笑的要求而没了,最不愿意的事情,发生了……
一笑把话筒用力砸回座机,双手叉腰在房里走来走去。
走几圈,他抬起胳膊闻自己的身体,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没有可以辨别的气味。他拿起床单正面反面仔细看,除了白色找不到其它的东西。他把床单凑到鼻下嗅闻,除了普普通通的洗衣粉和柔顺剂味道没有一丁点儿能分辨的味道。房间整齐干净,床上除了他躺过的地方微微有个浅印其它都很正常。很显然,这里不是第一事发地点,他是被人抬到这里来的!之所以大费周章,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是谁暗算。
他将床单狠狠的摔在床上,暴怒至极!景甜甜、景朵朵、庞妮·布鲁斯、汪跃、赵溪的脸孔逐一浮现眼前,是他们当中的谁?!
等待的过程,一笑十分暴躁。
约摸45分钟,房门敲响,“叩,叩,叩”
一笑赤脚走向房门,通过猫眼瞧外头,两张熬夜担惊的微青面容映入眼帘。
一笑站在门后打开房门,让司徒秋雨、威尔·杜夫进来。
门一关,一笑光溜溜的身体从门后暴露出来。他拿走司徒秋雨、威尔·杜夫手里的袋子走向大床,袋口朝下把里面的衣服、鞋袜通通倒出来。
一笑身上的抓痕不止多、还很深,那一道道看进司徒秋雨、威尔·杜夫的眸子里刺眼的很!二人沾染了一笑的暴燥,脸色很是难看。
司徒秋雨上前几步,立在一笑身后沉冷说道:“昨天我们查了汪跃、赵溪、庞妮·布鲁斯、景甜甜、景朵朵……”
听完,一笑戾着脸色用力一蹬脚上的皮鞋,从床上站起,提起长裤怒扣皮带。很好,非常好!汪跃、赵溪、庞妮·布鲁斯这是明摆着结盟了!愚蠢的庞妮·布鲁斯,她既然自己给自己挖好坟墓,那就别怪他了!
“阿笑,你是怎么着的道儿?”威尔·杜夫问。
“两辆拉水果的货车……”一笑一面穿衬衫,一面咬牙切齿地把自己串好的始末告诉他们。
听罢,司徒秋雨、威尔·杜夫了然,害人的法子千变万化,总有你想不到的!
为了逮一笑,对方怕是乔装埋伏在凤凰大厦周边的日子不短了。武器库在什么地方,汪跃、赵溪是知道的,这就跟焰帮有什么动向他们也能知道是一个意思。庞妮·布鲁斯给他们送过军火,自然也知道从凤凰大厦到武器库的路线。而景甜甜跟了一笑多年,知道的也不少,景甜甜知道了景朵朵知道也不奇怪。其它的路线不好逮一笑,那么通往武器库的那条路却是最好逮的!既然开火血拼,枪支弹药必不可少,虽然事发时三人出国、两人在家,可司徒秋雨、威尔·杜夫还是觉得事情跟汪跃、赵溪、庞妮·布鲁斯、景甜甜、景朵朵脱不了干系,肯定是他们其中的人干的!
穿好衣服,一笑、司徒秋雨、威尔·杜夫离开双宜宾馆,回返凤凰大厦。
司徒秋雨、威尔·杜夫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口一口忧心忡忡的吸着烟,办公室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云雾缭绕的伪仙境。
司徒臣去世后,司徒秋雨学会了吸烟,烟是个好东西,当你累的时候、烦的时候、愁的时候,它都能给你解闷儿。
司徒秋雨、威尔·杜夫的脑海中浮现出许珊珊的清纯笑脸,二人十分担忧一笑、许珊珊,因为有司徒秋雨的前车之鉴。一笑、许珊珊结婚只有1年零2个月,然而1年零2个月中却发生了一件又一件让人痛苦的事,可以说一笑、许珊珊把人家结婚5年,10年的事全在1年零2个月里经历了。一笑、许珊珊的感情一波三折,时好时坏,二人好不容易排除阻碍甜甜蜜蜜在一起了,现在又出这么一档子事,老天爷太会捉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