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阴天,大连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太阳了,好像是到了南方的梅雨季节,总是不停的下雨,小雨,淅淅沥沥。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叮铃铃!——”一阵悦耳的下课铃响起,校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轻灵的女孩迈着急促的步伐绞尽脑汁挤了出来。
“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啊!”少女气喘吁吁地跑着,手里的书包还没有放下,就急匆匆地赶向目的地——92℃咖啡馆。
少女名叫瑾依依,15岁,在高阳中学上初二,是个三好学生,还是一个孤儿。在长亭街香榭里楼居租了一个两室的房间。为了还清房租,只好自力更生,出去工作。92℃咖啡馆是她昨天找到的工作,月薪1500元。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她可不想被炒鱿鱼。
瑾依依转过路口,近了,近了——再走过一个小巷子就到了!
她满怀期待地刚想走过去,却看到了眼前这一幕——群殴,不得不使她停下脚步,躲了起来,大惊失色地瘫坐在地上。
瑾依依瞪着眼睛数了数:一共有十个人,全都是和她在同一所中学的男人。零零星星的八个人把一个身上满是伤痕的人打倒在地,手中的木棍上沾满了妖艳的血渍,还不时投来鄙夷与幸灾乐祸的目光。
为首的一个男人转过身来,一把拽住倒地的男人的头发,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说,为什么要背叛我?”
瑾依依看清楚了他的长相:高大修长的身躯,在白衬衣的烘托下,显得更加清秀挺拔;他的脸庞是最完美、最温和的那种,长长的、密密的睫毛,乌黑明亮、温柔带笑的眼睛,竟有种让人沉迷的魅力;他的头发又黑又亮,轻轻地飞扬着,有种柔和清雅的美。
瑾依依把眼睛瞪得乌溜圆,不仅捂住嘴来掩盖自己的惊吓。她见过他,他就是高阳中学人人挂在嘴边的四校草之一,江黡玹!
“老大,我……”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神飘忽不定。
“说吧,他们给了你多少钱买我这条命?”江黡玹以霸道的语气逼问着他,心底的忍耐已经快要灰飞烟灭了。
“十….十万……”男人咽了一口唾沫,胆怯说道。
“呵!看来我的命也不是多么值钱么!最后一个问题,叫你来杀我的人在哪儿?”江黡玹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冷眸中闪着一丝妖冶的光芒。
“长亭街….莫爵俱乐部……”男人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好了,该问的都已经问出来了,你们几个,把他的手,脚都给我打骨折了,记住,不能伤他的性命,然后再扒光他的衣服扔到大街上被围观,给他们的人一个下马威看看,哼!”江黡玹像是没有了兴趣,放开男人,退开一块空地,任由他的手下上前挥舞手中的木棒,狠狠地殴打。
“老大!老大!我错了,啊!”男人叫苦不迭,忍痛大叫。
“个人恩怨么?啧!这场面好血腥,我还是离远点吧。我的工作啊,呜呜~”瑾依依小声嘟囔着,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向别处。
“咔吱!”一声响亮的声音从瑾依依的脚下传来——踩到收废品大爷的废易拉罐了!
“谁!?”江黡玹等人惊讶道,看向正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的瑾依依。
“大爷啊,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么…..怎么这么倒霉!”瑾依依碎碎念道,感觉背后一阵寒意。
江黡玹像是提一只兔子似的,提起瑾依依,嘴角有一丝戏谑地说:“女人,你可知道你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呃,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只是路过,路过而已。”瑾依依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可怜,抽泣了两声,看向江黡玹棱角分明的脸颊。
“是么?”江黡玹冷笑一声,反手将瑾依依横抱起来,扔进自己黑色的保时捷汽车副座上,转头命令手下继续殴打。
“唔…..”瑾依依有些脸红,这是她第一次被男生抱,而且对方还是这样强大的生物!
关好了车门,江黡玹也上了车,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瑾依依,冷冷说道:“女人,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给你两个选择:一.死路一条;二.做我的跟班,让我时刻看见你,如果你说出去还是死。选吧。”
“我可以都不选吗?”瑾依依故作微笑说。
“呵呵,那我可以认为你选择了死么?”江黡玹兴味盎然地阴笑一声,手顶在靠近瑾依依的那扇窗户上,两人面对着面,脸庞近在咫尺。
瑾依依的脸突然像天边的火烧云一样红了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江黡玹,朝他的下面踹了一脚,推开车门,下了车后,骄傲说道:“臭无赖!给你一记断子绝孙脚,让你再欺负人,哼!”便急急忙忙地跑路了。
江黡玹捂着隐隐作痛的下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嘶!——”
忽然,他不经意瞥到了瑾依依不小心落在座椅上的学生证,轻轻地念了出来:“瑾依依……原来你叫瑾依依,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