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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拼却红颜(纳兰馨雪)

引子

新化十九年,秋。

容容坐在车厢里,看着窗外荒凉的景色。一村又一落,要么就是一望无际的原野上什么都没有。好像她一样,什么都没有。

手里握着妈妈留给她的首饰匣子。今年年初妈妈得病去了,她更显得无依无靠起来。虽然说在家中妈妈是正室,可只有她一个女儿。二姨太太已经给父亲生了两个弟弟了,妈妈还在的时候她就常常明里暗里贬损妈妈,如今更是欺侮她一个孤女,就那两个弟弟也是铆足了劲儿地给她捣乱。容容想起了远征和远行两个讨人厌的小鬼,不由得皱了眉头。

“大小姐,您上床睡会儿吧。要明儿下午才到丰原城呢。”三喜看容容已经在窗口坐了近一个时辰,怕她累到,张口劝道。

容容点了点头,起身往车厢另一端的床上躺下了,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三喜帮她把首饰盒子收了起来,她突然觉得妈妈真的是离开她走了。

三喜是她的贴身丫鬟,六岁那年妈妈帮她买下的。当时三喜被人领着到了她们娘俩的面前,妈妈指着自己对三喜说:“以后好好照顾你主子。”

妈妈喜欢下面的人叫主子。她身边的从娘家里带出来的陪嫁丫鬟都是这样叫她。李妈是妈妈的陪嫁丫鬟,跟妈妈甚是知心。她跟容容说过:“以前主子还在娘家的时候,咱们老爷还在朝中做官,日日里迎来送往。主子身边从来都是奴成列、婢成行的。光侍候主子日常起居的人就有五六个。后来朝廷被人推翻了,老爷带着一大家子人回老家买下了上百亩田地安安心心地做富贵闲人了。”

姥爷家是旗门大户,按父亲的话说就是典型的旧式家庭。容容一直弄不明白父亲时常说的“我们是新式家庭,可是为什么还是一副封建家长专制的样子”。不过她一直没有问过父亲,是不敢。父亲生气的时候会骂她,骂她的时候会连带着骂母亲。母亲就会躲在房间里默默哭泣。容容见不得母亲哭,所以只好不惹父亲生气。

火车突然停了。过了一会儿,三喜过来说:“大小姐,这是到了开远。我们要明天下午才能到丰原城。”

容容点了点头,没吱声。

妈妈还在的时候三喜一直都是叫自己主子的。妈妈去世后,三喜就开始跟着其他下人一样叫她大小姐了。容容想着明天下午就可以到丰原了,那样就可以见到姥爷、姥姥、舅舅、舅妈和表哥了。心里没来由地安了一下。其实她从出生到现在这十年都是在泰城,从未见过这些亲人。但是妈妈时常会跟她提起。

她刚学会写大字的时候,妈妈就让她给姥爷写信。其实是妈妈握了她的手,一笔一画地写:姥爷启上。妈妈会写很漂亮的毛笔字。白白的毛边儿纸,妈妈的字一个个地印在上面,仿佛离很远也能闻到那墨香。妈妈说她和舅舅从小就被姥爷教着念书识字了,舅舅的字写得更好。姥爷家里有很多书,妈妈和舅舅小的时候就常常偷偷窝在藏书房里,两个人凑着蜡烛一看就是整个通宵。烛花时不时地会“啪”地爆一声,惊得他们俩以为是巡夜的人发现他们了。

只可惜她跟着妈妈练字练到了八九岁,父亲就不让她练了,而是让她拿着西洋人的钢笔写字。她一直不知道钢笔应该怎样握才能把字写好。父亲骂她笨,每次她都是低着头挨批,心里无限渴望着妈妈握着她的手拿着毛笔写簪花小楷。妈妈身上的甜香、淡淡的墨香,还有那一笔一画骨架挺立的漂亮汉字。父亲让她学洋文,说母亲教她的那些是封建糟粕。

父亲喜欢洋人的玩意儿。容容总觉得但凡是洋鬼子的东西,在父亲的嘴里就没有不好的。二姨太太也很喜欢,她总是搽很厚的洋人口红,身上搽着刺鼻的洋人香水,头发剪得很短还用铁丝烫成了卷儿。容容觉得难看,尽量离她远远的。

妈妈从来不像她那样。妈妈有又黑又长的头发,直直地垂在腰间。用梳子沾玫瑰油,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妈妈说头发是人的精气神儿,可不能随便剪了去。所以容容也留着长长的头发,也已经垂到了腰间,但她总觉得没有妈妈的好看。

上个月二姨太太拉着她去剪头发,她拼了命才护住。她拿了把剪刀抵住脖子,“谁剪了我头发我就死。”最后父亲来了,夺下剪刀扇了她一巴掌这件事才算了结。头发到底是没剪,她觉得那一巴掌挨得比较值得。

妈妈说过姥爷其实也懂洋人的那些个玩意儿。姥爷会说很多种洋鬼子的话,以前做官儿的时候还经常跟洋鬼子打交道。哦,是谈判。但是姥爷从来不像父亲那样说洋鬼子的东西全是好的。姥爷总是说这个好,我们可以学;那个不好,我们不能用。姥爷总说我们不能数典忘祖。

容容对姥爷的印象很好。她觉得姥爷应该是很和蔼却不失严厉的人。这个月初,姥爷家派了人来说,因为姥姥和姥爷思念女儿,所以想让容容这个外孙女儿回去陪他们住一段时间。父亲原本不应允,容容还失望了许多天。但是意外地这次二姨太太居然会顺着她的心意来。二姨太太跟父亲说让她去姥爷家,父亲禁不住她的劝,才勉强允了的。

明天下午就可以到丰原了。容容还是觉得脑子里很乱。临行前,父亲特意将她叫到跟前嘱咐她说,不要到姥爷家学到坏毛病。他说姥爷家不仅是封建顽固的旧势力,是革命的对象,还是鞑虏,要被驱逐。容容脑子晕晕的。驱逐,要驱逐到哪儿去啊?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只是忍住了没问。怕父亲打她。其实她真的很想问父亲:你为什么当年要娶鞑虏?

妈妈,容容觉得仿佛看到了妈妈坐在窗口——刚才她坐过的那个位置。妈妈一直陪着她,一直都在陪着她。她坐在那里,表情详和,静静地看着窗外。身上是蓝色的宽大的丝绸旗袍,高高的立领,上滚着黑色的烫金线的花边。旗袍的下摆绣着几朵很大的百合,那白色的百合花绚烂地开着,如雪一般。妈妈梳着凤尾髻,穿着蓝色的软缎鞋,就那样在窗口坐着看窗外一路景色。

妈妈,你是陪我一起回姥爷家吗?睡着前,容容这样想着。

第一章 走失

已经是戌时三刻,屋内烛火一个劲儿地晃着,直晃得人心慌。

官家大院里,官老爷和官老太太正坐在堂屋里。而官明翰着急得来回走着,官夫人则在旁边看着丈夫走来走去,直绞手里的帕子。官思宇站在官夫人的旁边,看着一家的大人焦急的样子,早没了往日淘气的样子,静静地听管家回着话。

“那火车是今天下午到的。家里派去接表小姐的人去时正好错过了到站的点儿。现下家里的下人们已经编好队各处去找了。”何管家颤巍巍地回着话。今天下午派去接表小姐的是他老婆的侄子,因为在丰原城里喝酒误了时间。现在表小姐找不到了,如果老爷怪罪下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新进的下人也许不知道,但他们这些老人可是明白。当年老爷宠二小姐宠得跟什么似的,真的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能给她摘下来。今年年初泰城来人报丧说二小姐没了,老爷当时就一口气儿没上来。这才入秋就急急地不管那边儿家里的人的脸面要把小姐的女儿接回丰原住。可如今表小姐居然被接丢了……想到这儿他汗珠不由更密一层。

“明翰,你去衙门里看看能不能找些人帮忙找容容。”官老爷终于发话了,声音里透着焦急。

官明翰思索一下,点了点头,“我直接去郑家好了。问问他们能不能出动军警帮忙找容容。”略微顿了下脚步,冲门外叫道:“来福,备车。去城东郑家的官邸。”话才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官老太太抹了把眼泪儿,“这可怎么办才好?如果把容容丢了,怎么跟美如交代?美如那可怜的孩子啊!”声音已然哽咽。

官明翰的妻子忙上前劝慰:“额娘,容容吉人自有天相,找得回来的,找得回来的。”

官老爷只是叹气,半晌又冲着他妻子叫道:“哭什么哭?哭就能把美如哭回来了?”话音才落,也是忆起了女儿,不由拿手撑住额头,只是靠在椅子上叹气。

郑家官邸里。

郑传叙刚跟侍从官吩咐完部队在北线的布防,就有下人来报官明翰来访。

他不由看了一眼屋角的西洋钟,已经十点多了。官家是老式人家按理早应就寝,怎么官明翰会这么晚来他这里?

自起义至今,这北地以丰原为中心的五省军务现在都已经在他郑传叙的手里。官家是丰原当地的大户,老太爷是前朝的内阁大学士。说家财万贯不为过,说富可敌国也能勉强。官家向来标榜自己是前朝旧人,不与他们打交道。官明翰虽然在地方的政府里领着职,却只是挂着名儿而已。虽然自己也曾想借他们家的财力而刻意拉拢,官家却一直不冷不热。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官明翰会亲自深夜来访。

郑传叙说了句快请就连忙回房换回长袍。现在他一身戎装,直接见官明翰自然极为不妥,况且穿长袍更能对上他们官家人的口味。

当郑传叙走进客厅的时候,发现官明翰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脸上满是忧虑和焦急,身上的灰色长袍可能因为刚才走得匆忙后面还奇异地有着褶子。

“明翰兄。”郑传叙抱拳见了个礼,“明翰兄深夜来访,不知小弟能有什么效劳的地方?”

官明翰听见声音,忙转头,当看见郑传叙时赶忙上前,“郑大帅,小弟有一事想求大帅帮忙。”

郑传叙挑眉,纳闷官明翰今日竟然如此沉不住气,面上却不露声色,“不知小弟有何事能帮上明翰兄?”

官明翰拍了拍脑袋,“看我给急的。大帅莫要见怪。鄙人外甥女从泰城来丰原。火车原是今日下午到的,结果我家的人错过了接人的时间。现在外甥女下落不明,家中的人已各处去找了,可实在是大海捞针。想烦请大帅助一臂之力,出动军警寻找外甥女。”

郑传叙心里只是好笑,没想到儒雅斯文的官明翰也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候。而原因居然是为找一个小女孩。以前倒是听人说过官家的两兄妹感情很好,如今看来竟是真的。面上不露,只是紧皱了一下眉头,“明翰兄也是在政府工作的,怎么如此糊涂?军警怎可为了找明翰兄的外甥女随意调动?”

官明翰没想到他会如此拂他的面子,已然呆住,心中又挂怀容容安危,已经是一脸怆然,“大帅真的不愿意帮忙?”

郑传叙看他样子实在好笑,“明翰兄且放心,虽不能出动军警,却可以让卫兵去帮忙寻找。”

官明翰终于放下一颗心,舒了一口气。郑家的卫戍军专门负责郑传叙和官邸安全。算起来,应该是这五省三区最精锐的一支部队了。其中更有不少负责情报工作的,有他们出动找容容相信会快很多。

“多谢大帅。”官明翰抱拳谢道,“日后大帅若有用得着官家的事情,尽管开口。”他是明白人,既然来求郑传叙找容容,就知道这个人情日后必当还的。

郑传叙笑道:“明翰兄客气。”因为他是戎马出身,军人做派很重。才说着,就吩咐了侍从官出动半数卫戍军找人。

官明翰忙从旁边说道:“外甥女叫傅容容,今年十岁许。她父亲应该有派些人侍候左右。”

郑传叙又问:“其他的呢?相貌?身高?”

官明翰无奈地摇了摇头,“外甥女从出生就一直跟她父母在泰城住着,我们从未见过。”

郑传叙思索了一阵,冲着侍从说:“叫他们从泰城来的火车开始查起。”转头又对官明翰说:“明翰兄不要担心,且坐下喝杯茶压压惊吧。”

官明翰还是一脸忧虑,却已经没有刚进门时那般焦急了,只是心里盼着能早点找到容容。

丰原城的街道上,容容坐在一个行李箱子上。因为穿的是父亲给她准备的西式的洋服,头发也随意地垂在腰间。粉色的裙子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脏了,白色的皮鞋上也都是泥泞。下车时她跟三喜被人冲散了,父亲给她们准备的在路上花的钱都在三喜那里,她只有随身带着的这个行李箱子。还是因为下车的时候三喜递给她的,说让她拿着这箱子不要放手。她没有放手,但是现在找不到三喜了。下车出站的时候,人很多,她也不知道谁是姥爷派来接她的,只能傻傻地在那里站了老半晌。又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人理她,她才一步一挪地离开。

妈妈,我该怎么办啊?容容发了一会儿呆,丰原的夜晚很冷。下午的时候,她就在街口看卖煎饼的大娘卖煎饼。那个大娘把面舀一勺到那个锅里,拿一个铁片刷平了,打上鸡蛋,不一会儿就香喷喷的了。抹上酱和葱花,一卷,就可以吃了。她从白天一直看到晚上,一直到街上所有的摊子都打烊了,她还是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大娘觉得她可怜,问她是不是跟家人走散了。她想了半天,三喜是奴才,不能算她的家人,于是摇了摇头。大娘又问她家在哪里,她好送她回家。她想家在泰城,大娘肯定是不能送她回家的,于是又摇头。她一直摇头。最后大概大娘当她不会说话,只是感慨了一声,给她了个煎饼就走了。

她在想,是不是把自己给丢了?以前从泰城的时候,正月十五去逛花灯会,妈妈就会说,小心别走丢了。她想她现在一定是走丢了。拎起箱子,又慢慢走着。天很黑,时不时地有两声狗吠。可是她实在是不知道姥爷家在什么地方。妈妈,姥爷家在什么地方啊?

远处有汽车开过的声音。容容抬头,不过离得太远,跑过去也定然是追不到的。下午的时候她曾问过一些路人的。她问:“官府在哪里?”路人都会很诡异地看一眼她的打扮,然后哧笑一声,当她是无聊的小孩不理会。

突然耳边传来了马蹄声,容容转过脸去。天很黑,趁着些微的星光,原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黑色的西式骑装,端坐在马上。看到她后停下了马,目光有些惊异。

“你是谁?夜间宵禁不能随便走动不知道的吗?”他问,声音在宁静的黑夜里异常的响亮。

容容摇了摇头。

他从马上跳下来,“怎么不说话?”

容容白了他一眼,还是摇了摇头。那少年看她这个样子,也没答话,牵着缰绳跟在她后面走。马蹄的声音有些小了,不像刚才那样清脆。

容容回过头去,“你怎么跟着我?”

少年咳嗽了一声,似乎在笑,“原来你会说话啊。”顿了顿,又说道:“你一个小女孩这么晚走在路上不安全。我陪你一起。”

容容哦了一声,有些局促。

他又问:“你要去哪里?”

容容支唔地说:“我要去我姥爷家。”

“你姥爷家是什么地方?”

“官府。”

短暂的沉默,突然他大笑起来,“官府,你姥爷家怎么在官府?官府早都没了多少年了,现在是革命政府。”

她抬头,分辩道:“不是那个官府,是官家,不,是姓官的家里。我姥爷姓官。”刚说完,她才恍悟。原来下午的那些个人都当她要找那个官府,难怪会笑她。

他点了点头,“原来这样。上马,我知道你姥爷家在哪里。我带你去。”话音刚落,他已经轻巧地翻身上马,伸了手要拉她上马。

容容脑海中想着妈妈曾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迟迟不动。

“怎么,不信我?”他说。

容容心里斗争了半晌,他的声音好听,他的笑容好看。

手没有通过她的大脑就已经放到他的掌里。他拽了她一把,她身子才起来,他就已经一只手擒到她的腰上将她拦到身前坐定了。

容容觉得他的呼吸就在身后,暖暖地绕着她。回头看时,他微微一笑,然后嘱咐说:“坐稳,要走了。”

马跑起来了,风迎面吹来。她的长发丝丝飞扬,全糊在了他的脸上。他隐约闻着有玫瑰花的味道却不明了。

马蹄声“嗒嗒”的,容容觉得每一声都踏在了她的记忆里。

马只不过跑了一会儿,容容突然被光束晃了眼睛。前面有车开过来,停下。

身后的他拉了缰绳停下,静静地与对面的汽车对峙。

有军人打扮的人从车里下来,见到是他,忙行了军礼,“大少爷!”

他语气似是不紧不慢,手还搂在她的腰上,“是父亲让你们出来寻我的?”

那军官抬头拿眼睛斜了一眼容容,支吾了半天,只得说道:“大帅并不知道少爷出来,我们是奉命找一位傅小姐的。”

容容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惊奇,“你们找我?”

那军官先是一愣,然后面色转喜,“莫非这位小姐就是官家的表小姐?”

容容点了点头。

那少年已然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持起缰绳,“我带她去见父亲。”话音未落,马已经又跑起来。

容容觉得脸颊被风吹得生疼,只得扭了脖子,把头埋在他的前胸。他笑了起来,转而又问:“我叫郑炯,字明旭。我只知道你姓傅,名字可否告诉我呢?”

容容觉得他的声音近在耳旁,脸没来由地红了,好在是在夜里,不会有人看出来,只是声音低低地说:“我叫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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