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灵体,那可是最顶级的血脉修士,这资质放到任何修仙门派之中,都是最核心的培植对象,十二岁的灵脉境,果然,灵体者,天之宠儿。秦少辛苦涩不已,显然已是骑虎难下,招惹了此等妖孽,只怕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怎么,就这点能耐,也敢来抢我的男人?”谭青嗤之以鼻。
此话无疑是将那传言盖棺定论般,那少辛小姐果然与那大恶人有了苟且,毕竟是楚河走出去的女儿,不曾想竟把脸狠狠地丢在了楚河的地面上,任由他人践踏,这又是何苦来哉?
秦少辛面如死灰,何曾想过自己会沦落入此番境地,恨不能钻入蚁洞之中,此生不再踏出。心绪起伏间,悲愤莫名,张口吐出一股献血来,“小女无意冒犯尊者凤威,此事乃小女一人之过,与秦家无关,还望尊者手下留情。”
糟糕,这少辛小姐竟是要寻短见不成?然而在场之人又有几位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呢?“少辛姐,不要!”那是佟香菱的哭喊,秦家众人也是呐喊不已,有的劝阻秦少辛,有的恳求谭青,一片哄乱。
“香菱,错在我不该不听你的劝告,事情才到了这般田地,你要好好的。至于秦家的至亲们,少辛连累你们跟着受辱,实在无颜再存活于世,我去之后,秦家便退出楚河吧……“俨然已是在交代着身后之事。
佟香菱哭得肝肠寸断,跪伏在孔植面前,“大哥,少辛姐待弟妹恩如姐妹,求大哥救她一命吧,香菱此生不忘大哥恩情!”许多钱手忙脚乱地上前要抱她起来,她却是在其怀中挣扎不已,孔植拍了拍许多钱的肩膀,“老四,你媳妇好像不是很认同我们兄弟间的感情啊,回去可得好好教导一二。”
许多钱憨憨一笑,“大哥,这也不能怨她,实在是咱哥几个的名声太那啥了,她每每见了你都是战战兢兢的。”刘一手讪讪一笑,“咱们现在不是楚河四侠么?名声很好嘛!”肖默撇了撇嘴,打了个鄙视的手势。刘一手愤然,“小黑犬,我是二哥,要懂长幼序,怎么能这么跟二哥没尊没敬的呢?”
许多钱哈哈大笑不已,低头在佟香菱耳边轻语,“傻媳妇,需要帮忙就直接跟我说,或者直接跟他们言语,你这样太折你相公面子了,晚上回去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啊!”佟香菱耳痒,更是羞臊不已,心中却很是甜蜜,自家相公年龄虽小,但很会疼她。
谭青冷哼,“想死就快些,磨磨蹭蹭给谁看了?你当有人敢来救你不成?”钟毓秀、林妙丹隐隐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青儿虽是娇蛮,可绝非不通情理、咄咄逼人之辈,今天这是怎么了?倒是吴云汐一脸淡然,似将一切了然于胸,负手作壁上观,看戏嘛,你乐意演,我只能看喽,不过,也只能看看,否则上次的教训她可不想再去尝试的。
凭空一声鹤唳,宛若一只仙禽腾空而起,堪堪抓住了意欲落下的皓腕。那紧闭的秀目缓缓睁开,对上了他那双清澈的眸子,一时间竟是沉醉其中,久久不愿移开。“好美的一双眼睛,”她在心底呐喊不已。
“走,”孔植一手揽住她的柳腰,一手化作鹤翼,起伏间直向远处掠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一声凄厉至极的嘶吼响彻楚河,“孔植,你这个负心之人,秦少辛,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们这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秦家,家主秦通面如土灰,自己的女儿自己岂能不知其心气之高?遭遇此番变故,虽有惊无险地被人救下,只怕她那心底必会留下心结。长叹一声,吩咐起左右,“传出风去,小姐乃为解秦家之危局而委身孔公子,而我秦家日后必视公子为马首,即日交出小刀会的控制权。”左右得了令,告退而去,傍晚时分,便将此消息散布至楚河的大街小巷。
随后,李家也无耐发出消息称,秦家少辛与李家公子的婚姻早已了结,秦少辛可自由婚配他人,与李家再无瓜葛,此外,李家愿与孔少侠交好,白马帮亦交由孔少侠掌控。
自此,楚河再无帮会纷争,各大势力一统,联合重组后,成立了西楚盟,全员公推孔植为盟主,刘一手、肖默、许多钱三人为副盟主。西楚盟下辖飞鹰堂、白马堂、小刀堂、英堂,侯三、李熊、韩春雷、孟无常分别为四堂堂主。其中飞鹰堂、白马堂、小刀堂三堂堂口位置不变,各自守护着楚河街道东、中、西三片区安宁。英堂为原六大势力人员合拢后组建而成,堂口便设立在野狗帮原址,而英堂最主要的指责便是主掌监察、刑罚之职。同时为便于盟务管理,西楚盟总坛暂居英堂堂口。
新盟初立,各盟众心内欢喜,齐聚总坛,共庆盛事。盟主缺席,三位副盟主代为主持,锣鼓喧嚣间,楚河一夜无眠。
四方宅,原孔母房间,秦少辛暂居于此,佟香菱抱着她的胳膊,无论其如何劝说,都是不愿撒开,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少辛姐一般。孔植见此情形,心中略安,对着秦少辛拱手一礼,“委屈姐姐了,以后你便将此地当成自己的家,待你假期将满再行前往门派吧。”
“就是啊,少辛姐,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说话了呢,香菱已经好久未与姐姐同床而眠了呢,”佟香菱摇曳起她的藕臂,撒娇着说道。
“你这是打算金乌藏娇?”秦少辛自嘲着说道,“孔公子好手段,正可谓一石二鸟啊。”
孔植施施然,面上尴尬不已,“姐姐怕是有所误会,我不住在这里的,此间原是我母亲的住处。至于手段一说,更是误会,不打扰你与弟妹叙话,先行告退。”
秦少辛哑然,一双妙目闪烁不已,“他这也算是解释?”
佟香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姐姐有所不知,这还是我破天荒头一回见大哥如此认真地解释呢!”
“就这解释也能让人信服?”
“可信!”佟香菱笃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