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司马风常常一叹，道：“因为这就是篆录上所记录的最适合你的功法。”
月婵脸色毫无变化，赞赏的说道：“你小子见识不错，为师只是考考你而已，你既然可以看到两种，不错不错。”
月婵问道：“怎么了，腿软吗？”
司马风爬起，迟疑了一下道：“……是，是。”腿软个屁，小爷被你雷到了，这脸皮也忒厚了些吧，城墙什么的还是滚半边去吧，看到她的脸或许都会自愧不如而坍塌。
“自己收着慢慢研究吧。”说着将太初篆录送入了司马风眉心中。
月婵再次赞赏道：“你小子对能量的超控也不错，九系能量融合都找到了平衡点，不错，有前途，你小子是什么灵？”
司马风不由无语，道：“师娘想问的就是最后一个问题吧。”
月婵优雅的将额前的秀发扒道耳背，淡淡说道：“算是吧，不过我的乖乖徒儿也是真的不错。”
司马风顿时恶寒，道：“与你一样。”
月婵眉头微微皱起，望向了小月，她自己也是灵吗？为什么她不知道。
小月被她盯着，顿时有些不自在，弱弱的说道：“月婵姐姐，他在胡说八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嗯，我的小千界被你毁了，我去整理一下。”
“站住，说清楚再走。”月婵平淡的说道。
司马风淡淡说道：“真是什么大秘密吗？你本就是这方世界的界灵，你对这方世界的掌控本不应该这么弱的，只是界域脉络被破坏了，还是不可修复的损坏。”
“哇咔咔，你既然真的看出她是界灵，那么你也是界灵了，难怪这么弱都可以使用界力，呃……”小月震惊的说着，不过随即又停下。
月婵平静问道：“也是界灵，这么说我的小徒儿说的是真的喽，界也能够形成灵，这我既然都不知道，呵呵。”
“世间万物都有其脉络，自然可以形成灵，一座山的脉络可以形成地灵，一个界域的脉络为什么不可以形成界灵。”说到这里，司马风微微停了一下，道：“当然，这是指无主的界域能够形成界灵，若是有主，那就不可能了，这就像一座山或是一片海形成了灵，那么这些脉络就算传输了再多能量，也只会增强这个地灵的灵韵，放到一个千界还是同样的道理，它们本就是一脉相承。”
月婵苦笑道：“呵呵，你说的地灵，是那些山神土地吗？”
司马风微微考虑了一下，道：“嗯……也可以这么说，山神土地虽然是地灵，但是已经不是纯粹的地灵，他们已经被人道之力绑架，他们是依靠人道信仰开智的灵。”
月婵问道：“可以这么说？他们已经不是灵了吗？”
司马风微微皱眉，道：“因为能力来自于人，所以与人已经有不解之缘，它们的生灭只在人的一念之间，这样的灵已经再是纯粹。”
月婵有些惊奇的问道：“噢，不再纯粹，这样不是更加容易开智吗？”
“一个灵那有那么容易开智，除非被人点化，哦，我看了一下你们的注灵真解，若是对物体注入的不是灵气，而是灵韵，那么也算是点化之法，人道信仰开智确实很容易，但是好还是坏，现在我也无法随便定义，若是在我还不会思考之前，那么我自然不希望被人道信仰绑架，但是在能够思考之后，呵呵。”
司马风微微苦笑，这是好还是不好，真的不好定义，这或许就是那些灵虽然被人道信仰绑架，但还是愿意庇护一方安宁的原因吧，会思考之后那么不管是那种生灵，都会有一点感恩之心，也都不愿意消散，只能让人继续信奉下去。
司马风接着说道：“或许，这个答案，小月会更了解一下，最起码，我能看出她就是因为人道信仰而通智。”
小月立刻说道：“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而且，我的信仰线都已经还清，我现在是独立的灵，纯粹的灵，赵云轩只是让我庇护天玄道至第九代，当天书破碎重组的时候，我与天玄道的因果就已经还清，我是纯粹的灵，不是人仙，我也不比你差，你现在都不再纯粹，最起码，你还有人身血脉的因果在身上，我没有。”
司马风自恋的说道：“我现在不是灵，我是人，人的真灵不是同样是灵吗？只是他们的灵中没有记忆，而我拥有这一点区别罢了，最初的灵化形为人之时不同样有记忆吗？哈哈哈，小爷还是比你高级。”
小月弱弱的说道：“你、你夺取人身，不会有好下场的，以后说不定会变成几个脑袋的大怪物，而我，就算是需要千万年才能够化形，但那时候还是纯粹的小萝莉，不会长成大怪物。”
月婵大声说着打断了小月与司马风的对话：“好了，现在是在讨论我的问题，你们两个争论什么，想要转移话题吗？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们背着我还商量了事情，小月，你是不是在劝说司马风帮你保守我一直不知道的秘密呢？”
司马风微微有些尴尬，刚才小月确实在用真灵交流的方式劝说他，不过现在他还真的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月婵真相了。
小月反驳道：“月婵姐姐，我没有。”
月婵望向司马风，捏了捏拳头，又活动了一下肩膀，道：“我的小乖乖徒弟，乖乖告诉师娘真相哦，我现在肩膀还疼呢？我现在可是非常想要活动活动筋骨，你明白吗？”
司马风恶寒，倒不是她的要挟，而是那什么小乖乖徒弟，他听着就起一身疙瘩，微微犹豫片刻，道：“你真的想知道真相？”
月婵淡淡的点头。
看到司马风想要说出，小月立刻说道：“司马风，我推算出你一件事，再过几天，玄冰宗冷血圣女将会来天玄道，她的道号叫冷雪。”
司马风嘲笑道：“冷血，还无情呢？关我什么事情啊。”
“我……”小月愣住了，这没道理啊，她是真的算到了这个女孩与司马风有血脉因缘的，司马风怎么都像是没听过一般，喃喃道：“天书碎裂了，果然算什么都不准。”
“其实，告诉还是不告诉，都没什么区别了，很久以前，在一个大千界中，无数的蛮荒巨兽被灭绝，这些荒兽的精血最后在一个被人称为魔界的地方汇聚，就算是魔界天生的转生大阵……天魔血阵，都无法将这些污秽之血净化，不知过了多久，这些精血化为了一种生物，一种令天地万物都战栗的生物。”
“它带有一种天生的掠夺法则……噬，它能够吞噬一切无形之物，包括……天道法则，天地脉络，不过幸运的是，这个生物并没有灵，是死的，或者说是空的，连尸体都算不上，尸体中也会有一些残存魂念，而这个生物什么都没有，但就算如此，当时还没有开智的界灵做出了本能的防护，将它封印。”
“若要我现在为它定义一个名字，那么就是噬道兽，或许这样说你们无法理解它的恐怖。它就算是死的，是空的，同样非常恐怖，假如它随便的落入了一颗星球上，那么它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慢慢的长大，地上同样有脉络，这些脉络都会成为它成长的养料。”
“根本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将一颗星球的脉络都吞噬同化，那时候它就是一颗星球的主人，星球的生灵对于土地有天生的崇拜，这样，这个生物哪怕是死的，要不了多久或许就会聚灵开智，都不需要开智，只需要有灵，有了想要进化的本能，那么它就会控制星球移动，本能的吞噬一却来壮大自身。”
月婵震惊的问道：“你说的这个生物，就是你师公吗？”
司马风有些懊恼的说道：“师公，或许吧，这样的生物本是不可能出现在大千世界中的，除了太初界没有主人，一般的大千世界多数都是人为开创，这样的界域中，都有界主，他们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超出他们掌控的生物进化出来，在它萌芽之时或许就会被毁灭了。”
“而这个生物出现的地方就是太初界，一个没有界主的大千世界，呵呵。”司马风微微苦笑，道：“或许不能说没有界主，没有界主早就被那些大能融合了，应该说那个界主没有智，但是灵韵很强大，无法被人融合，所以这个生物成形了，在成形的一刻，天地变色，万物颤栗，包括还没有通智的界灵，所以最后被界灵封印。”
司马风最后说道：“直到太初界爆发正魔大战，太初界被打碎，太初石同样破碎，封印破除了，这个生物从此不知所踪。”
月婵淡淡的说道：“小风子，依你所说，既然这个生物会吞噬一却，那么它怎么可能生出灵呢？信仰崇拜不是同样会被吞噬吗？”
司马风眉头微微一皱，有些震惊的说道：“是啊，怎么可能生出灵，这种吞噬之力能够吞噬其它一却的同时，也限制了自身，它不可能生出灵的，这是大道的限制，那么怎么可能会生出灵，那么造成这一界残缺的不是噬道兽了，看来我猜错了。”
小月立刻反驳道：“哇咔咔，你应该没有猜错，那个噬道兽根本就没有生出灵，而是被人入主了，难怪这么厉害，本少女这种掌控生灵命运的天书之灵都可以吞噬，叫噬道兽也没错，啦啦啦，本少女又说错话了。”
司马风淡淡说道：“你这家伙，幸好不是我的队友。”
月婵道：“说出你的猜想，若是这一界真的是你说的噬道兽造成，那么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