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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所谓梦想不过是一次珍藏

李小渝那个安静的文学梦,就像那间门开了又关上的屋子里的书,被永远的珍藏了起来,等待着发霉、腐烂。

所谓梦想,不过是对现实生活不满意淫出来的一种暂时麻痹自己的想法。当生活中不再需要梦想,它就会被永远的珍藏,在某一个不经意的日子,你不经意的拿出你的珍藏,曾今的梦想,就变成了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李小渝的青春梦想仍在继续,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为了让青春热血沸腾,他觉得应该专攻一项体育运动。动起来,血液肯定就热起来了,达到该到达的温度,自然就沸腾了,只不过高原上沸腾温度低一点而已。这就是他对热血沸腾的理解。

学校的体育课,李小渝选择了擅长的足球。本想拉“萝卜。”和林枫入伙,两人异口同声的坚决反对。

李小渝问他们原因是什么。他们的回答非常通俗、易懂。因为足球场比篮球场大。他又问然后呢?回答是:然后需要更多的体力。李小渝继续问下去,乒乓球场地更小,为什么不选择乒乓球。为了避免李小渝继续纠缠下去,他们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没有篮球拉风。这种答案差点让李小渝抽风。

后来,实践证明,“萝卜。”和林枫的选择是对的,因为女生的绝大多数都选择了篮球。她们上课的时候如果不想动,就会在旁边充当啦啦队。只需要喊出一声声加油,场上的一个个男生就会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异常兴奋,有时还会碰撞出火花,不打篮球,打人。

可以想象,如果世界上没有了女人,男人们会变得多么地和谐,多么地相亲相爱,高声齐唱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难以想象,如果世界上没有了女人,那些贪污腐败份子如何能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由此看来,女人乃是非之根,福祸之水。没有了女人,男人就远离了是非与战争,金钱和权力就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没有了女人,这个世界将变得死气沉沉,不再热闹。

其实打篮球不止拉风,更重要的是可以大饱眼福。体育老师有时候会要求女生也上场练习一下,比如带球啦,三步上篮啦,或者会让她们简单的打打比赛。这时候男生就会停下来“打望。”(重庆话:我的理解是打着灯笼望美女)。一则是因为没有了拉拉队,就不拉风了;二则终于可以大饱眼福了。女生打篮球跑动或者跳动的时候,自带的两个球也会随着篮球的跳动上下起伏,男生的眼睛或者脑袋就会随着自带的两个球的上下起伏而上下移动,这时的篮球场就像是一片欢腾的海洋,波涛汹涌。这时候你会看到一双双渴望而深情的大眼睛,看到精彩之处,大家就像听戏一样,不管听懂与否,先拍手叫个好,男人的本性在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白玛拉姆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男生会如此叫好,自己球打得并不好呀。还是李小渝告诉她之后她才明白,其实不是她球打得好,而是她的球长得好。她红着脸说,你们这些男生太坏了。李小渝直呼冤枉,因为自己并不是篮球组的。从那以后,白玛拉姆总是会找些借口不做练习,不打比赛。那帮男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要是知道了的话,大家肯定会用和“打望。”决然相反的眼神(仇恨的眼神)杀死李小渝的。

白玛拉姆由于平时不听老师的话,不做练习,不打比赛,期末考试就难到她了,他就只有找李小渝帮忙。而李小渝对篮球的了解,仅限于小时候看过的动漫片《灌篮高手》。为了白玛拉姆,他又把《灌篮高手》完整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的心得就是:这部片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看。

他又在网上找了一些教学的视频,并亲身实践,然后找“萝卜。”和林枫讨教了一些老师所教的技能。不到一个月,凭着他的运动天赋,他的篮球打得还算马马虎虎可以了。只是“萝卜。”和林枫觉得奇怪,为什么突然想学篮球了。

萝卜就问他:“哥们儿,你是突然受什么刺激了,不是喜欢足球嘛,怎么又学起篮球来了。”

李小渝回答:“篮球拉风呀,不是你们说的吗?”

林枫接话道:“别扯淡了,我可听说你是为了你们家那位女神,才学篮球的吧?”

李小渝否认道:“你别扯蛋了,我从来都是只为自己。”

林枫又问:“为什么白玛拉姆现在上体育课都不碰篮球了,就在那天我们给你说了大饱眼福的事情之后,你怎么解释。”

李小渝答:“我为什么要解释,就算作为好朋友,我也有义务提醒她呀。”

萝卜抢过话来:“你终于承认了吧,你这是重色轻友,出卖兄弟。”

“我、我。”李小渝一时语塞。突然灵机一动,说到:

“我怎么出卖你们了嘛?第一、我没有说是你们说的;第二、我还专门给她说过,你们没有仔细观察过她美丽的身材。”

“****的”,萝卜用他从李小渝那里学到的重庆话脱口而出,“你这还叫没有出卖我们,晚饭你不请客就死定了。”说着就和林枫一起走过去,三人闹做一团。

三人一起打着篮球,直到月亮初上,夕阳西下。然后一起到学校的小卖部,李小渝请客,故意只买两瓶水,三个人喝,这肯定是又要闹的节奏啊。三人又开始抢水喝。

其实,不闹怎么能叫青春呢?青春就是要闹腾,但是一闹,那就不叫青春,直接叫春了。

晚上在胖嫂的餐馆儿里吃饭。两人又开始审问李小渝。

萝卜开始发问:“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样了?”

李小渝回答:“谁们两个呀?”

萝卜:“嘿,你小子还给我“装莽。”(重庆话装蒜的意思)是吧,你和白玛拉姆两个,这下够清楚了吧?”

李小渝回答得很巧妙:“老样子”。说完对自己的回答很是满意的笑了。

“嘿”,萝卜表现得很无奈。

林枫就开始了:“你这样问法不对,看我的”,在萝卜和李小渝的期待中,林枫像一个专业记者似的开始提问了。

“你们俩还好吧?”

这问题差点没让他俩晕倒。

“谁们俩啊?”李小渝又故技重施。

“嘿,有意思吗?你和白玛拉姆还好吗?”

“你什么意思呀,当然好好的呀,又没缺胳膊少腿儿。”

“那你们两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们两发展到下一步了”,李小渝回答得滴水不漏。

林枫快要给气疯了,假装平静说:“别说做兄弟的没提醒你啊,你再不下手,那追的人可多了去了。不是吹的话,那嗯是吹的话,就我们篮球组的就好几十号人呢”。“看到没有,这哥们儿也是其中之一”,林枫指着萝卜。

萝卜双手举到胸前,做出一个否认的姿势。说到:“别、别乱说啊,这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上次她打篮球的时候吧,我眼睛都是闭着的。”

“你就吹吧,你的眼睛比谁瞪得都大。”林枫毫不客气的说。

“你个龟儿子,还有脸说我,你四只眼睛都瞪着勒还”,萝卜一着急就冒四川话,还是脏话,这一个重庆人,一个四川人教得好呀。自食其果。

林枫也急了,嬉皮笑脸的说:“渝哥,你别信他的,我当时眼镜的镜片花了,正在擦眼镜呐。”

“你个龟儿子,准备擦眼镜看仔细点吧?”这次是李小渝骂的脏话。本来是准备审问李小渝的,这下变成打击林枫了。

萝卜在一旁哈哈大笑,从笑声中能够听得出来,肯定是发自肺腑的笑。边笑边说:“龟儿子又把自己套进去了。”

林枫个子不高,熟话说矮子心多,说明他们聪明。他灵机一动,反问道:“你们俩什么关系,就算是我看她,也与你无关呀。”

李小渝也不是省油的灯,说:“我又没说她和我有关系,不管看谁,这都是不道德的行为。你居然把不道德的行为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要不要给你发朵大红花呀?简直是臭不要脸。”

林枫彻底无语了,气不打一处来,只是牵强的说到:“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好心当做驴肝肺”,然后就不说话了。

萝卜见此情形,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声,赶紧出来解围道:“渝哥,你看你把枫哥给气得,枫哥为你的事儿可是操碎了心呐,差点都操碎了蛋了。”

林枫瞪了萝卜一眼,觉得他瞎掰得有点过了。

萝卜继续接着瞎掰:“俗话说得好,没有功劳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呀,没有疲劳也有肺痨呀!你是不是得有点儿表示呀,班长大人。”

李小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抢过话来:“格老子,不就是想这顿饭我请嘛,用得着这样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还班长大人,班长大人是你叫的吗?(白玛拉姆经常这样叫他)。”

林枫赶紧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这还差不多,这样的话,我就原谅你了。”

林枫和萝卜马上就击了个掌,庆祝胜利。

李小渝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但是看到他们两个那得意的样子,就算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在这个时候,菜来了。

这是一顿胜利的晚餐,对于萝卜和林枫来说。

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个一般都不说话,一般人都会认为他们是有涵养,家教好。其实不然,是因为一说话,盘子里的菜就会少很多,谁都不愿意冒这个险。在这个做什么都靠抢的年代,千万别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否则,你将一无所获,甚至连饭都抢不到。说不定人家都奔小康的时候,你还在解决温饱问题。于是,我们得出一个真理:抢饭要趁热,奔小康要趁早。

“老板儿,再来碗米饭。”李小渝把碗递到空中。

“来老”,只听到胖嫂那熟悉而尖锐的嗓音。

李小渝赶紧左手夹着菜往嘴里塞。奇怪的是对面两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觉得很奇怪。李小渝急了,说到:“不就是多吃点儿嘛,反正是我请客,多吃点儿还不行啊?”

“没问题,没问题。”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相互看了一眼,笑得很坏。

这让李小渝觉得毛骨悚然,但他没时间管这么多,赶紧又往嘴里塞了两口。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毕竟吃才是人生第一大事。

刚说到大事,接下来就大事不好了。

李小渝觉得背后凉气逼人,瘆的慌,但是他还是没回头。突然,一声甜美的声音穿过耳膜,犹如被一道闪电劈得心惊肉跳。

“班长大人,请慢用。”

“哇。”李小渝叫了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反正是“受惊。”的声音。好一个大美人儿。

原来是白玛拉姆。刚刚接碗的也是她,怪不得那俩好兄弟笑得那么猥琐。

“嗨”,李小渝吓得不轻,只憋出这么一个字来。

白玛拉姆没有回应,只是低下头附在李小渝耳旁,轻声的说:“钱我已经付了,你慢慢吃,小心别噎着。”说完就转身要走,但突然又想到一句话,又是温柔的贴在耳边,悄悄的说到:“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听到。”接着就和班里的其他女生走了,其他女生笑起来跟对面那两人一个德行。

林枫又开始了:“渝哥,交情匪浅呀,都开始耳语了。方便透露一下秘密不。”

“钱她已经付了,你们慢慢吃,小心噎死你。还有我们刚刚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到。”李小渝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轻,但是阴阳怪气的。

萝卜听完之后,立马放下碗筷。做完准备工作之后,笑得前仰后合。林枫表现得稍微没有那么夸张,两人又是一个击掌。见李小渝哭笑不得,萝卜又调侃道:

“渝哥,这熟话说的好,打是情,骂是爱,实在不行用脚踹。她刚刚对你比这些都要实在,直接用钱收买你,有搞头哦”。“这熟话又说了,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次曹操稍微晚到了点儿,而且是到了不现身,太奸诈了”。

“说到奸诈,你哥俩也不赖,吃你的饭吧。”李小渝讽刺到。

于是,三人又是一阵沉默的吃完了这顿免费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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