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朝。
一应官员恭敬地站立在朝堂之上。
已年过五十的皇上,头发斑白,脸圆眼小,透着一副精明,敦厚的身子在坐在大殿正中,一脸威仪,又显得有点年老。
太子楚璿站在众大臣的最前列,率先上前,向皇上回报泉州事宜:“工部、吏部派遣官员,正在泉州修渠,引流灌溉,解决旱灾。目前,人力物力均已到位。”
皇上高兴地说:“太子,尽心尽力,为国谋划。所行之事乃储君之风范,众臣要效之。解决泉州旱情,于百姓于国家都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实事。嘉奖锦缎百匹,南国珍珠一斛。参与此事的各级官员各赏赐白银千两,纱十匹,锦三匹。”
“谢主隆恩。”
“皇上,紫玲铛在京城出现。恳请太子迎娶凰女,化解楚月灾难。”夜观星象的礼部小官,看着皇上心情好,上前启奏。
“太子,你的婚事关系我朝之百年基业。朕命你寻回紫玲铛主人,以皇后之礼迎娶。”
“儿臣已经将凰女带在身边,只等确定即可。”
“太子,用心即可,朕老了,你要肩负我朝的重任。”
“皇上圣明。”
太子率一众官员,弓腰、俯首谢恩。再朝中一片大好声中,众大臣离开了,楚璿也随后去了皇后的坤宁宫。
“皇后娘娘,太子前来觐见。”
“皇儿来了,快宣。”
皇后在方桌上,摆上几个小菜,等待犒劳在外忙碌的楚璿。
“母后,孩儿甚是想念你。听闻母后身体有痒,特来请安。”楚璿跪坐在方桌前,一脸的亲和,只有在面对母亲的时候,才放下戒心,一身轻松。。
“李太医,前来诊脉,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小毛病,吃点药就好了。”皇后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儿,消瘦了不少。
“紫铃铛在京城出现。难道陈翠枝是?这可如何是好?玉儿喜欢陈翠枝已久。”皇后满脸忧郁,二儿子喜欢的人竟是大儿子的命定之人,命运弄人。
“不管陈翠枝是不是凰女,皇儿绝不做那等夺人所爱之事。明日,皇儿就去找二弟。”
“紫铃铛之事,不是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十八年前,当世高人圆通大师圆寂之时,开口预言,‘紫铃铛显,凰女入世,得之,则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紫铃铛真的出现。”
“母后,皇儿明日就到陈府,查明缘由。”
“去,弄清楚,也好。带着玉儿一起去。不是母亲多嘴,你二人不可因为一个女人,而生出间隙。”
“母后不用担心,儿臣心中有数。”
楚璿陪着母后用了些饭食……享受了片刻亲情……
话说无巧不成书。第二日,楚玉到太子府,看望皇兄楚璿。二人在花园里说话。
“皇兄,翠枝不是凰女,紫铃铛是府里下人呈上来的。我查过了,可他爹就是不肯承认,还说是家传。明摆着看不上我,借着凰女的由头,想把翠枝嫁给你。”楚玉望着楚璿,一脸的委屈。楚璿那深沉的眼神注视着楚玉,仿佛洞透一切,慢条斯理的说道。
“玉儿,陈翠枝有什么想法?她怎么说?”
“皇兄,翠枝被扣在府里,我见不到人。只是遣人送来了一封信。”
“哦,什么信?拿来看看。”
“你确定是陈翠枝所写。”
“皇兄,一模一样的字迹。我很想当面问问。”楚玉一脸的焦急,气得直跺脚了。
“‘楚玉,你我相识,只是缘分。紫铃铛现,缘分尽。若是相见,还是旧友。’玉儿,看来陈小姐并不是真心爱你,为了太子妃之位,竟要和你断关系,撇开你。这种女子,不能要,要了也是祸害。”楚璿抬了抬眸子,笑的有点清冷。
“皇兄,玉儿不相信,翠枝是绝情绝义之人,定是受人威胁、蛊惑。”
“玉儿,陈大善人疼爱陈翠枝远近闻名,怎可因为一个紫玲铛而改变女儿的心意,怕是陈翠枝的意思。”
“皇兄,我不相信,我那么的爱她。他告诉我说,她爱我。她喜欢听我说话,更喜欢听皇宫中的琐事。一整夜一整夜地陪我看月亮,听我说心里话。皇兄,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有苦衷。我想去看看她。”
“我欲去陈府,你随我去看看也好。”楚璿唇角一勾,泛起了一丝同情,玉儿眼中的深情就是男子也能感受得到,何况聪明绝顶的陈大善人,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心里有谁。玉儿这是将一颗赤心错付他人。
无言相劝的楚璿陪着楚玉,出府,去了陈大善人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