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几个月前,村里来了个道士,碰上瑶儿,缠着给瑶儿算命,说瑶儿命好,将来贵不可言。但眼下有血光之灾,临走时,送了一根木制的簪子,说是即日起戴在发间,百天方可取下。”瑶儿的爹回忆当时的情况。
“那可道士,大伯可曾记起,什么模样?”胡志华心很乱,有点线索就赶着问。
“大脸,留着八字胡,穿的可贵气了。”
“大伯,那根木簪在哪里?”
木簪被红布包裹着,递给了胡志华。胡志华将木簪装进了包袱里,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瑶儿,就离开了。
夜很深,北边的药庄依然立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孤独、寂静。“砰砰”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破了那片宁静,看守大门的小厮打开门一看,见是个陌生人,边半遮门沿,迟疑地问:“请问你找谁?”“糯米庄主在吗?请通报,就说京城胡志华有要事前来请教。”胡志华一脸疲惫,双手抱拳施礼。
“请稍等。”小厮快速到了后院,给恰好在庄上歇息的糯米回报。
“胡志华,他怎么会来?看来是有要事,快请。”糯米在小红的伺候下,穿上宽大的衣袍,可遮挡不住滚圆的肚子。
不过一会,胡志华就被小红带到了偏室,糯米坐在榻上,端详着这个年长于自己的青年。什么事情,会是沉着稳定的胡志华慌成这样。
“先喝杯茶吧。”胡志华端着热茶,却无心喝。拿出红布包裹的木簪,放在了糯米的桌前。
“嗯,此物你从何处得来?这可是难得一见到?”糯米端详了一会,想了又想,闻了又闻,诧异道。
“我未婚妻瑶儿死了,死前有个道士送她这根木簪。我甚是怀疑。”胡志华一脸的忧愁,希望从糯米处得到端倪。
“哦,有这种事。小红,你去端一盆盐水来,找一只兔子来。莫要让人知晓。”糯米说话间,小红就拿来了一盆水,抱着一只兔子。糯米将木簪浸入水中,不到几分钟,水变成了红褐色。小红拿着勺子给兔子灌了盆中的水。
糯米笑着打趣胡志华,“你什么时候定的亲?我很好奇哪家姑娘被你相中了?”
胡志华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看了看糯米肥大的身躯,回问道:“不知那家的郎君会被你相中?到时定要讨一杯喜酒喝。”
“嗯”糯米摇摇头,叹息:“怕是讨不了,你看这个模样,哪个青年才俊会看上。还是说说你的事吧。”糯米抿了一口茶,小手拍了拍脑袋,丝毫不在意自己当前的状况。
“说来话长。”
胡志华从小生在乡村,长在乡村,皮实得很。在他六岁的时候,身上出了水痘,无药可医。就在家人急躁无法的时候,胡志华父亲打听到村里的瑶儿曾经出过水痘。那时瑶儿不过四岁,县里的土医说是喝瑶儿的血,胡志华才能活下来。
瑶儿的父亲忠厚老实,同意取血救人,唯一的条件是胡志华必须与瑶儿定亲。就这样,瑶儿成了胡志华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