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糯米帮着白一凡将数算传授给账房先生,忙得脚不沾地,连白一凡的面都没有见上。天气渐冷,隔三差五,便飘着雪花,虽然雪不多,薄薄的一层。因近年关,大家都忙得很。糯米在如意堂住了三个月了,因心里住着现代人的灵魂,便没要白一凡给她配丫鬟侍候。自力更生,什么都亲自做。反而人缘出奇的好,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喜欢她。
这天,糯米最郁闷。天刚亮,糯米就起身。她想到了一个点子,急不可耐跑到白一凡的主屋去了。“大哥大哥”,糯米叫嚣着,冲进了白一凡的屋子,只见两条白花花的胴体交织在一起。从没有见过这样场面的糯米惊呆了,愣住了。白一凡也尴尬万分,却连忙用布围住了。
“哦,哦,”糯米不知说什么,结结巴巴地说,“大哥继续,生意上的事情,以后有时间了谈,你的事要紧。”说着慌忙退出了屋子。白一凡被糯米这么一搅,也没了兴致,洗漱完了,就直接去了庄子上。
糯米心思再单纯,也有顿悟的时刻,她一个外人总住在大哥的府上不合适。骑着马,将白一凡在常州的店铺转了个遍。再结合账本,总觉得可以赚得更多。
晚上,糯米无奈地回到如意堂,进了院子,看见几个丫鬟扎堆聊。“糯米小姐,过了年就十七岁了,还不出嫁,真不知羞。”“也就公子可怜她,收留她,听说她竟然闯到公子的屋子。”糯米就近听了几句,气得心头发颤。真想一走了之,可是人不能太无情,大哥帮助了她,她得帮他把生意归拢归拢。糯米打算过了年,大概两个月就走。再说,一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反而会被发现。
糯米气归气,吃了碗汤面条,就待在房子里画装饰杂货铺的图案。
昏黄的烛光下,糯米拿着笔尖认真地画着,恬静的笑脸,很美很美。白一凡就在门口这么安静地看着,不想破坏这么美好的景。
第二天,早点时,糯米跟白一凡碰了面。两人相视而笑,白一凡给糯米盛汤,糯米心安理得顺手接过来,珍重地说:“大哥,我查阅账本,发现杂货铺子并不赚钱,反而有赔本的迹象。我想重新装修一下,再进点货,或许有转机。我将装修图纸画成册,待会拿给大哥看看。”
“嗯,不急。你直接从账房支银子,怎么装修,你自己看着,我还要其它事情做。”白一凡将大权交付给糯米,可糯米一心要走,想将经商的小计谋教给大哥,报恩的心思很重。可白一凡没有要糯米走的意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好吧,”糯米说服不了白一凡,只得插手,自己带着人装修。正好有王蒙帮忙,倒是糯米只管出主意、监工的事情,店铺掌柜承担了。糯米落得一身轻松。
“糯米,再过十天就是除夕了,府里需要采买什么,你看着安排。我出去一趟,大概三天时间,准备淘点年货,来卖。”白一凡把糯米当成府里的主人看待,安排事项丝毫不让。这让糯米很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