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们一起看烟花的套房里。
厉衍之再一次将沈毓带到了这里。
睡着的沈毓躺在床上，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可坐在一旁的厉衍之，却是满腹感慨。
暖色的灯光下，厉衍之望着沈毓睡得安稳，嘴角亦是勾起了笑意。
接着，他上前，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再为我生个孩子好吗？兜兜出生的时候，我没能陪伴你左右，这一次我一定呵护着你和孩子。”
说着，厉衍之就已经伸手扯去领带。
好似厉衍之指尖的触碰令沈毓觉得痒，她开始不安地扭头。
可不一会儿，厉衍之已经躺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
红酒的味道混合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令厉衍之都有了些醉意。
“虽然这样做有些卑鄙，可我实在不愿再等。一个四年，就已经快让我崩溃。”厉衍之说完，瞬间就低头吻住了沈毓的唇：“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用了这样的方法，如今也让我这般吧！有来有往，你我就谁也不欠谁。”
浑浑噩噩下，沈毓只觉得唇上一热。
恍惚中，她开始抗拒：“我不要喝热水，我想喝酒……给我酒。”
闭着眼，她埋怨地呢喃。
厉衍之一听，哑然失笑，无奈的他只能抱着沈毓哄着：“好，我给你酒，等一等……我就给你喝酒好不好？”
迟钝地点点头，沈毓开始乖顺起来。
怀抱着思念入骨的人儿，厉衍之亦是情绪激动，他的心脏怦怦作跳，好似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一般。
竭力克制着，让自己的动作尽力温柔，厉衍之的每个动作，都带了无限的爱意。
而之前一直迷糊的沈毓，慢慢的在他的牵引中，也有了些回应。
“好的，就是这样，我的小姑娘。”厉衍之在她的耳边不停地低语，一声声地鼓励着她。
就在厉衍之这般的鼓励下，沈毓亦是鬼使神差地配合着他。
夜深，可房间里却是如春日般温暖。
在厉衍之低沉的嗓音下，这夜好似并不漫长。
第二天，在一束暖阳的映照下，沈毓迷蒙地睁开了眼。
在她睁开眼的瞬间，全身的酸痛和无力感就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随着她的声音，一只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拍拍她的肩头。
“醒了？”
厉衍之似乎也是刚醒来，他的嗓音还带着沙哑的慵懒。
霎时，沈毓的睡意就尽数消散，就连同宿醉的昏沉也一扫而去。
心头咚的一声，沈毓如触电似的，蹭的坐了起来。
可等她发现，自己身上身无片缕时，又赶忙慌乱的拉起被子，盖在身上。
脸色惨白的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厉衍之：“……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算是喝醉，昨晚的一切你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吗？”与沈毓的惊慌失措比起来，厉衍之则是太过气定神闲。
就见他，缓缓地坐起来。
上身并没有穿衣服，且他的肩头上还有几道清晰的红痕，一看就知道是指甲抓住来的。
沈毓望着他，不由自主地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想起什么了？”厉衍之嘴角一勾，轻笑着又说：“昨晚，你可是太热情，我差点都有些吃不消。也是，憋了四年，要把控住还是不容易。”
厉衍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可是沈毓听着却是小脸都给羞红了。
“厉衍之，你瞎说什么？”沈毓紧紧地抓着被子，咬了咬唇：“……我哦度不记得了。”
“不记得？你确定？”厉衍之脸上的笑意更浓，不过他随即又道：“不记得也没事，事实也就是如同你眼见的一样，昨晚我和你发生了什么，再清楚不过。”
听着他的话，沈毓气血上涌，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厉衍之扔去：“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我和你已经断了个干干净净，你凭什么敢这么对我？厉衍之，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侵犯我。”
说着，沈毓情绪分外的激动。
之前，她的脑海里依稀闪过几个画面，那些场景着实令她羞红了脸。
厉衍之也不躲，就这么受着，：“你动作慢一些，下手轻一些。你怎么打我无所谓，我就怕你累着，昨晚的你可是消耗太大。”
说完，他轻咳了几声才反驳道：“不过，你刚才的话却是错的。说要报警什么的，我就当你情绪太激动，一时不能接受。”
“错？我说错什么了，难道昨晚不是你强迫我……”沈毓迟疑了一瞬，又仰着头气愤地说。
厉衍之的笑意更浓：“你再想想呢，到底是不是我强迫你。”
他说着，想了想又赶紧道：“也对，这种事情男人也要卖力才行。所以，你要告我就去吧，我绝无二话。”
沈毓听着他这话，头里轰然一炸：“你说什么？厉衍之，你在胡说什么？”
他这话，明摆着就是说昨晚是她主动的。
可是，昨晚她喝了酒，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现在想起的也就只有几个画面罢了。
这让她，除了生气，除了发怒，没能有更多的证据，能理直气壮地说，他说的这一切都是胡话。
但是，如果他说额一切都是谎言的话，那他身上的红痕又怎么解释呢？
顿时，沈毓觉得头很疼，脑子都快炸开一般。
伸手，沈毓不停地按着眉心：“你不准说话，让我静一静，静一静。”
说着，沈毓伸手抓过放置在一旁的浴袍，胡乱披上后，飞速地躲进了卫生间。
而仍是坐在床上，姿势保持不动的厉衍之，眼里却是流露了更加耀眼的神采。
伸手，他碰了碰肩头的红痕，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看来昨晚他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
当时，情浓正炽时，沈毓仍然有气无力，半梦半醒。
厉衍之却是鼓励着她：“阿毓，手抓着我。”
说着，他抓起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
可沈毓却是喘着气：“……我没力气，不要了好不好？我想睡觉，我很累……”
都到了这一步，厉衍之如何也不可能放过她。
于是，厉衍之便是抓着她的手：“没关系，我来就好。”
说完，一个沉身的动作后。
沈毓却是吃痛的惊呼起来，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狠了很多，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由的指甲抓在了他的肩头上。
“好姑娘，忍一忍就过去了。”
“很痛。”
“……以后我会补偿你，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热水下，沈毓穿着浴袍就走进了水幕里。
蒸腾着冉冉白烟的水热从她的头顶淋下，冲掉了她的乏力，也让她清醒很多。
“沈毓，你到底在做什么？”苦恼着，沈毓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
脑海中，不时又闪过昨晚的画面，她实在是欲哭无泪。
兜兜转转这些年，怎么又回到原点了？
不由得，沈毓也想起，她和厉衍之最初的时候。
那一次，是她在厉衍之酒醉后，上了他的床，然后威胁他。
而这一次……他们两个却是反了过来。
苦笑着，沈毓伸手覆在自己的脸上：“沈毓，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不过，一报还一报，这样你也不欠他了。”
一直以来，沈毓都很不齿自己当年的这个举动。
如今，就当时偿还了。
过了快一个小时，就在厉衍之担心沈毓是不是在浴室里出事时，沈毓才终于咔的打开了门，然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还是不停地滴着水，脸上也很憔悴，看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看着面露关切神色的厉衍之，她也就抿了抿唇说道：“昨晚的事情，你和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也必要太计较对吧？”
勉强的，沈毓哑着嗓子说着。
站在不远处，厉衍之的眸光瞬时一暗：“你觉得无所谓，可我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管昨晚谁先开始，也都是我喝醉酒，没有任何意识下做出来的。厉衍之，你不用负什么责任，当年我算计过你，就当扯平了。”沈毓的头垂低，闷声说。
自嘲地轻笑一声，厉衍之逼视着她，就算沈毓没敢抬头看他，都能感受到此刻他目光的犀利。
“现在说这些，完了。怎么办呢？沈毓，我就是想要负责人。”厉衍之言辞果决地说。
话音一落，沈毓震惊地抬起了头，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昨晚你喝醉了，可我却没有。沈毓，如果我不愿意要一个女人，就算这个女人使出浑身解数，都没办法让清醒的我，要了她。所以，昨晚的我是打定主意要你，才和你发生了这一切。”说着，厉衍之又加重了语气：“沈毓，你和我明明都彼此有着感情，又怎么不可以把这一次当做你我的再一次牵绊的机会？”
惊诧地看着他，沈毓张张嘴，好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我……”
不等沈毓回答，厉衍之打断她：“我不是要你立刻做决定，我给你时间，好好想一想，到底愿不愿意和我重新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