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着，沈毓皱眉，不肯发出一声。
如此，更是激起厉衍之一直压抑的怒火。
“怎么？敢做不敢认？那个男人是谁，值得你背叛我，也要跟他在一起。”厉衍之的声音低沉，带着丝喑哑，却是显得分外骇人。
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吞噬，沈毓被他捏着下巴，强迫着让她转过头，看着他。
“说，那个男人是谁？”咬牙切齿着，厉衍之愤怒地说道。
沈毓却是显得极为平静，她冷冷地望着他，虽然很疼，她也只是咬牙忍耐。
对于厉衍之，沈毓的沉默却是变了味道的。
“这么骄傲的你，为了他，也要忍着我如此践踏，到底……他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厉衍之却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说着，另一只手一把狠狠地圈住了沈毓的腰。
即便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沈毓的腰仍然纤瘦。
如若不知道，实在没办法将她和一个母亲划上等号。
“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现在，可笑到极点？”厉衍之暴虐地说着，圈住沈毓腰上的手，更是用力。
顿时，沈毓脸上不适的表情更加重了几分。
最后，却也是再也忍受不住，吃痛地呻吟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能坚持到什么地步，原来这一点，你就受不了了？”厉衍之说着，却是慢慢靠近郁茉。
接着，他的气息已经和郁茉急促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那温暖的气息，对两人来说，曾经都是那么熟悉，可如今却是无比陌生。
“厉衍之，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见厉衍之越来越近，沈毓再也忍耐不住，她奋力地低吼。
“放开你？就这样放开你，那多没意思……我这么多年，却是着了你这个女人的道，想来就可笑无比。”厉衍之满脸阴鸷，他说着，脸已经贴近了她：“四年了，也不知道你的滋味儿……还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美好。不得不说，虽然你背叛了我，可的身体，我还是很喜欢的。”
厉衍之说着，低头已经来到了沈毓的颈窝处。
他的呼吸喷薄在颈窝处，引得沈毓浑身战栗，脚下也开始无力：“厉衍之，你个混蛋……你放开我。”
“我凭什么放过你？原本，你就该属于我。”厉衍之说着，唇已经落在她的肌肤上，在温热的唇落下的一瞬，厉衍之能清晰的感觉到沈毓肌肤的战栗。
开始挣扎起来，沈毓激动地想要大喊，可是顿时嘴上却是被厉衍之紧紧捂住。
“如果，你想让孩子们听到你的尖叫声，那你可以喊出来……想想，孩子们听到后，顺着声音过来，看到我们这样，会是如何？”厉衍之如黑暗深渊里逃出的鬼魅，他的声音低沉又让人胆战心惊，沈毓听着，不由的害怕。
果然，当他的话音一落，沈毓就放弃了挣扎。
随即，沈毓冷漠地说：”厉衍之，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恨我……可是你要知道，不是我不想要你，是你的父亲，你的家族我容我要你。你的恨，对我来说，会不会委屈我了？”
沈毓这话一出，厉衍之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没了动静。
“我承认，当年我爱着你，可是那只是曾经。都这么久了，你跟我也再也不会有牵扯。”沈毓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你这么想要我的身体，那就拿去好了……比起你要带走我的孩子，这根本不算什么。”
沈毓说完，瞬时，厉衍之环住她腰上的手就是一松。
“罢了，你还真以为我会碰你？”厉衍之嗤笑着，往后退了一步，随即目光阴冷地望着她：“我即便是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选择你这个背叛过我的女人。而且……你还有过其他男人……我觉得恶心。”
厉衍之说着，脸上满是讥嘲：“你想走，随你。不过，在我还没有确认沈多安是我的女儿前，你最好能和我好好配合，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不尽人意的大人。哦，对了，如果鉴定结果证实，她不是我的女儿。恭喜你，你和你的女儿，就能离开了。可是在这之前，最好别出岔子。”
厉衍之话音一落，沈毓的手机就又响起来。
她低头一看，却是赶紧接起电话：“你好，好，我马上出来。”
挂了电话，沈毓抬头再看向厉衍之时，他却是已经转身，快步上了楼。
在这寂静的夜里，好似刚才那激烈的对峙如同梦一般，沈毓愣怔了片刻，才缓了过来。
抬手，她摸了摸还是滚烫的脸颊，随后快步地出了大门。
即便是四年过去，她还是能一语击中他的命门。
出了门，门口已经有车灯亮着，沈毓加快了脚步。
即便是入了春，夜里仍是微凉。
凉意的风驱散了沈毓脸上的滚烫，她深深吸了口气。
她和厉衍之，最后也就在这样吧！
这一切，沈毓反反复复都没能睡着，索性，她便是早早地来到‘樾上府’。
她这个女儿，每每赖床，倒是不着急，可是她却是不熟悉宁知，担心敏感的宁知会害怕。
还好，她来时，两个孩子都甜甜地睡着。
上了楼，沈毓小心地打开门缝，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望着两个孩子相互依偎地睡着，她一直不安定的心也暖了几分。
有了孩子在，昨晚吴妈也没有回去。
见沈毓，她亦是很高兴，可是跟沈毓说话间却有了些保留。
沈毓知道，怕是厉衍之之前已经说过什么。
看了看时间，吴妈正准备去厨房做早餐，可是却看着沈毓也跟着她走进来。
“郁……沈小姐，你昨天也是辛苦了，出去休息一会儿，早餐我来就好。”吴妈还有些不习惯沈毓的名字。
沈毓笑笑，摆手道：“吴妈，我可不是当年会跟你捣乱的小孩儿了。昨天早上我答应过兜兜要给她做可丽饼，不能说话不算话。你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如果答应的事没有做，可是跟我念叨个不停。”
沈毓说着，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吴妈看着也是感同深受地笑笑，她赶紧让开：“我这就去给你找个围裙，别说，我也想看看如今你的厨艺怎么样。当年啊，你没把厨房给烧了，我都是烧高香了。”
听着，沈毓脸上的笑意更浓。
自从有了沈多安，沈毓就不自觉地开始学起了做饭。
在她仅存的对母亲的记忆中，就是母亲每天早上都会为她准备可口的饭菜。
这是她对母亲的印象，也是她认为母亲该做的事。
正如她跟吴妈说的一样，四年后的沈毓，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只会捣乱的人儿。
估摸着八点，向来赖床的沈多安却也是早早醒了。
“弟弟，你醒了？”沈多安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床边的宁知，诧异地说。
宁知却是嗯了一声：“会穿衣服吗？要不要我帮你？”
“……我都说了，我是姐姐，该我帮你才是。”
“好，我知道了，兜兜。”
“不准叫我兜兜，叫姐姐。”
“快穿衣服吧！”
当沈多安和宁知手拉着手出房间时，厉衍之亦是打开了房间的门。
他低头看看两个人儿，有片刻地沉默。
到昨天，他才知道沈多安的存在，也才了解，也许自己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到现在他还是需要些时间去适应。
自来熟的沈多安没有一点儿生疏，她抬头望着厉衍之，却是甜甜的一笑：“不高兴叔叔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可是，不等厉衍之开口。
就只听沈多安突然兴奋地一蹦：“可丽饼，可丽饼……弟弟，妈咪做的可丽饼最最好吃了。走，咱们下楼……我就知道妈咪从来不会骗我，昨天她答应给我做可丽饼哦。对了，弟弟以后也可以让妈咪做，你爱吃的。”
两个三岁的小人儿似乎并不害怕楼梯，互相拉着，两人就这么下去了。
起先，厉衍之还紧张地想要过去帮忙，可是片刻后却看到他们适应得很好，瞬时心放了下来。
随即，他也闻到了空气中有混合着奶香和面粉的香气。
这种味道，在‘樾上府’从来没有过。
对了，以前有过类似，那还是没有变成沈毓的郁茉还在的时候。
脸上很是淡漠，厉衍之跟着也迈步下了楼。
“哇，妈咪……是草莓的可丽饼。太好了……我爱你，妈咪。”沈多安却是跟着守在厨房，看着沈毓端着可丽饼出来，蹦蹦跳跳地兴奋地说着。
宁知虽然一直安安静静，可是脸上也有希冀的模样。
沈毓瞧着一对儿可爱的儿女，笑意盈盈：“跟着吴奶奶去洗漱，洗干净了才能吃早餐。”
“好，弟弟我们去洗漱。”沈多安一听，赶紧拉着宁知的手，就喊着吴奶奶，要洗漱。
一大早，就热热闹闹的模样，沈毓满是满足，心头也被填满。
可是，当她抬眼，脸上的笑却是凝固。
不远处，厉衍之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早安。”抿抿唇，沈毓尴尬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