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死灰的阿列斯一动不动的躺在一张特制的床板上,任由四个战士抬着缓缓的在山路上前行。身前身后还有许多拖家带口的乌玛村村民缓缓随行。
望着满队的伤员和因丧失家园而愁容满面的村民,李奎琳少将知道此刻队伍士气低落,但她心中更加清楚此刻队伍的前进速度太慢了。
正当她思索着如何提高士气,好快速行军时,一个她也不愿得罪的老家伙却来向其建言,“李将军,队伍行进的太快了,山路又如此颠簸,阿列斯少爷的伤势已经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李奎琳看着眼前这个分不清局势的老家伙,却也只能强压住怒火未敢发作,“陈莫络先生,阿列斯少校的伤势现在如何”,老头捻着胡须缓缓道:“这箭却是穿了胸骨,距离要害处也只差毫厘,不过这样的伤势在老夫处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老夫已为其啓了箭,更以秘药敷之,有此药可保其伤口不至感染,再加静养待其伤口愈合可保无虞”。
“先生辛苦了,有先生在实为我京雅之福”。老头摇摇手打断了这些早已听出茧子的溢美之词,“李将军,老夫刚刚说了,阿列斯少爷的伤势需要静养,现在行军如此之速,山路又是颠簸,若是震裂伤口反复受创,甚至久不能愈合而至感染热疾,届时就是药神临凡怕是也不能活了”。
李奎琳知道这老医师从来只是从医道上论事,自己和很多人不也都曾因这位老人的坚持才能活到今日么。至于古博家的长孙,自己虽与其家族没有深交,但若换了平常却也不至于抛掷不顾,毕竟于公于私这都是大有利处的。
只是今日事已危急,且不说自己肩负京雅城邦存续之重任,就是眼前自己这几百人,也随时会被追赶上来的斯巴达大军所吞没。
想到此处李少将主意已定,今日无论老陈怎么说,自己断然是不能松口的。实际上非但不能减速缓行,还应当加快前进,等越过了这绵延百里的山脉,直接插入浪鼓平原的腹地,那里势力复杂盘根错节,只有到了那里大军才能获得喘息。
陈莫络见不管怎么说,李奎琳就是不松口,气的破口大骂,李少将却也只得受着,最后实在抵挡不过,只得答应晚些时招开个军事会议,商讨一下后面的行动,这才算是勉强将老陈搪塞过去。
会议确是要开的,所说前往浪鼓是其早已计划好的,但此刻士气低落,需要她将计划或者说是美好的前景托出,让各级指挥官们将这些美好的东西传达下去,从而保障部队能够尽可能顺利的到达目标区域。
只是此刻她不曾想到,就是她的这一个看似普通的做法,却是一段传奇的开始,一位少年终于将正式走上历史的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