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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SHE WEARS DENIM WHEREVER SHE GOES(2)

两个小孩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袁来就躺在一旁偶尔偷听。外面的叶子都黄了,正是那黄绿交错最好看的样子。她想起学校里那条很有名的路,两旁银杏树那么高,每每落下来的叶子铺了满地黄。每年到了这个季节,总有女孩子拉着男朋友到这条路上照相,小黄叶子夹在指间,挂在耳旁。袁来一边在心里嫌那些女生POSE老土长得又丑,一边又不承认自己是在羡慕。

遇上好景色,谁不会突然感怀矫情“诗兴”大发,希望有个人站在旁边,陪自己一起看?并肩而立,“你共我”。而袁来看过那时薛宁女友的相片,蒙蒙的银杏黄中一抹温暖的大红,叫袁来再怎么嘴毒也挑剔不出。

“大姐姐,”小女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发现乐乐不在,只剩小女孩一人,“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女孩都要跟男孩在一起?”她亮亮的嗓门又把整间屋子都充满了。

袁来歪过头,想了想,“其实也不一定啊,女孩也可以和女孩在一起,或者既跟女孩在一起,也和男孩在一起,这都可以的。性别不一定要这么绝对。”

她说完,小女孩像看怪物一样看她,清了清嗓子说,“我妈妈说,女孩跟男孩在一起就像是人饿了要吃饭!”说罢很了不起地咽了口唾沫,又白了袁来一眼,好像是叫袁来好好反省,自己都歪七扭八地说了些什么东西,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解答不清。

乐乐上厕所回来,又重新卷跑了小女孩的注意力。她想想小女孩妈妈,“就像是人饿了要吃饭”,多高明的搪塞大师啊。她就想不出来,她哪会和小孩子相处呢。小孩子听不懂她说的话,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说话。

男孩还好,摸爬滚打就过去,保不齐要是个小女孩,还要冷不丁冒出嫉妒心。一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岁的女孩啊,放在外面,不正是勾引老公的头号情敌,更何况放在家里,就在自己眼前和老公斗嘴甜蜜。袁来知道这样想很糟,又听不进那些干巴巴的劝。每每盯着小孩子,情绪就绕成一团电线样复杂。

就像几年前在旧金山的那家小医院,也有光腿的小孩从她面前小绵羊一样跳着跑。她情绪复杂地望着他们经过,修长的手指搭在薄薄隆起的肚皮。

男孩还好,摸爬滚打就过去,保不齐要是个小女孩……就像念经,念到这句,就心一狠,把它拿掉。

出来以后在医院的走廊上又想,保不齐要是个小女孩,还可以教她穿衣服买鞋子穷打扮,一准儿整出个刁口味的时髦妞子,走上大路一条街都要回头。

句子换样一接,也就突然什么都改变。好像天空大地都是拼图做的,桌子没有放稳,一个震动,哗啦哗啦全都掉下地来。

但是已经迟了,早就迟了。

后悔么?有什么好悔?男孩女孩,生下来终归是没爹的,徒有一个一点不懂怎么养孩子的妈。爹地在跨洋过海的那一头,另一个世界尽头活着过着,对那活法他想必从没想放手,她也就一句话一个词都没与他提。

后来她在纽约活得铿锵有力,很多事情都渐渐淡忘。去香港出差到庙里拜黄大仙,哪个仙管哪摊子烂事她才没往耳朵里进。只在跪下来拜拜的时候,膝盖触到软绵绵的蒲团,一下子像开启某个时光机关,是泪腺先于大脑和心脏想要发作。轻轻在心里念,宝贝,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是摸爬滚打的男孩,还是个穷打扮刁口味的女孩,对不起,妈妈都还没看清。

好像仙啊佛,都是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隧道。她只是聊了聊天,冲着那幽黑深邃的树洞轻轻地喊,什么都没求。

她收拾好了东西,背上包,两个小孩还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聊天互相汇报,都没有要理她的样子。袁来不知道是不是该挥挥手说声再见,在男人那里如鱼得水的功夫一丁点用场也派不上,到头来还是软肋明显。

她正犹豫挣扎得费力,小女孩左手忽然一下举得好高,头也没抬,特帅地说了句,“大姐姐,拜拜!”好像小喇叭的特别报道。

乐乐听见把头抬了起来,一下子笑开了像个小包子,“大姐姐拜拜!祝你身体健康,再也不进医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对他来说,也许就是喊个口号那样,觉得念字是件很欢乐的事。

袁来笑笑,“嗯,拜拜!乐乐也要早点好哦。”终于。大概。就这样挥一挥手,推开门,袁来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肉,是笑着的。像一大早醒来,满床金灿灿的阳光,回味回味,的确是场美梦。

出门左拐,到电梯间,笑容还没有从脸上滑走,她就愣住了。

她看见了薛宁和徐芳。

他正搀着她走,把胳膊揽到自己的怀里。那动作显得他像个高中的小男生,还不懂什么叫恋爱,也不懂怎样把身体摆得匀称舒服的。而他身边的女人也就任着他搀,也没有要躲,不觉得别扭。

两个人都走得很慢,脚下的步子像踏在云彩上,像生怕踩到什么小石子,像摔倒了就是世界末日。

他们都在笑。很舒服的笑容。不知道薛宁说了什么话,徐芳抿了抿嘴,流露出牛奶一样温柔的眼光。

她轻轻把左手搭在了肚皮上,揉了揉。那只手上薛宁的手盖过来,两个手掌热热的手心叠在一起,几条胳膊肩膀好像缠绕成一只藤编筐。眯眼看真的好像只是一个人,一个肩膀极宽无比的巨人。

袁来赶紧退后两步,躲到走廊。背靠着的墙冰冷如铁,又是那样,后背发凉的感觉,像有女鬼阴阴。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还可能不明白?薄薄的肚皮像初生的太阳,所有人的眼睛像向日葵,跟着那里转,目不转睛,一刻也转不开。明明没什么,只还是薄薄的肚皮而已,肉眼看不到的变化是不是都可以不算?

然后几个月,大半年,纯朴的土地慢慢隆起,变成小土坡、大土坡,变成令人瞠目结舌的地球仪。全宇宙的人都睡在那里,超声波上看见你畏缩成小老鼠一样的影,有什么好看。可是那两个自称爸爸和妈妈的人,就偏偏要盯着那片明明暗暗若有起伏的图像,看出了神。好像大海的浪,你在里面时隐时现,不让人很轻易地发觉。男人不自觉地握住了女人的手。这一刻叫他去打麻将赌博他也许会拒绝。就那么握着。好像自己也是这个广阔宇宙间,一名伟大的角色。

后背那样凉,可是靠着靠着,也就变暖。靠自己身体里的热而变暖。她总觉得在这样的时刻,应该迅速地想起很多张画面。应该有一场电影,拍下所有他们之间的纠葛,然后在这一秒,在她繁荣复杂的神经元之间,放给她看。

可是没有。其实没有。她眼前出现的只是那个男人和女人。他们相互依偎着,淡淡地笑着。那帧画面,才有强力胶,死死贴在眼前都挥不掉。她热爱的,她不屑的,她抛弃的,她不想再去想了。

就这样吧。一段感情,最终都停留在什么样的位置?有的人停在爱里,停留在一方对另一方仍旧不能放手的爱里。有的人停在恨里,钻心刺骨的恨里,不甘心膨胀大过天,可惜那所有被白白浪费掉的青春希望与光阴。

或者就停留在这晦暗不明的位置。不知道。不想再知道,不想再抽丝剥茧地剖析明白。停在这糊涂里。停在我看见你,和别人温暖依偎着,却不知是该爱还是该恨里。也没有那么虚伪的高尚,也不是祝福。

就是终于走上了不同的路。如果你走的好,那也好。

袁来打开手机,发短信给钟昊明。美女的标签不就是狼心狗肺?在角落独自沉吟寂寞的,还怎么配叫美女啊。“下班没啊?再不约我,可就被人约走了。”她抚平裙子上的褶,也许该去买双新鞋,正好到了季中打折。要尖尖的麂皮那种,根要细长,看起来像一座细腰小桥。

窗外的光多好,在冬天之前,还可以有两天肆无忌惮的寿命。包里的手机响了,欢快的短信回复提示音,她想放一会儿再看。

4.

等到她想起来那第二十支玫瑰的原因,已经有三天没见到筱德。气温脚下一滑,陡然转冷。

那年寒假她第一次见到姜川。化学系的,老在男生堆里扎着,跟女生说话时,总有点警惕放不开。支教活动的组织为了真的做到实处,要求他们所有志愿者参加营前培训。他们都不教教科书,教的都是自己备课准备的奇怪内容。于是在那种模拟的小课堂上,她也就第一次在备课小组里,听了姜川所讲的“科幻小说中的社会学”。

阿西莫夫、道格拉斯·亚当斯、特德·蒋、阿瑟·克拉克……她想,他读了好多书啊,真不像化学系。又觉得好像整个人都被点燃了,不再是那个青涩的,跟你说话时有点故意保持距离装傻的,那个紧张的少年。

她只是想好玩,就装成傻乎乎的学生的样子,举起手来,说,“姜老师,为什么看科幻小说,还要想它和社会之间的关系呀?好麻烦!”故意捣乱,逗得小组里的人都笑。姜川很明显地紧张,解释起来好像得了口吃,磕磕巴巴。小组里面集体给他评分,说他还是欠缺教课经验,要多学着交流沟通,应付好问的学生。

轮到顾灼尔来讲青春文学,姜川都没有报复。等到她看到了打分表,不知怎么刻意留意了他的。点评一栏里写,生动有趣,好。她心里不屑又开心地笑笑,还挺装好人。

大家围成一桌吃盒饭,边吃边聊,才和他一来一回地说起话。你看什么电影,你看什么书,你喜欢哪个导演,你觉得哪个作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一来一回,他说话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像一个盛满豆子的桶,好不容易要都倒出来。在她面前,全都倒出来。而她开口时,他又静得像凌晨三点的夜,一句也不说,一个词也不敢插嘴,只是盯着她看。

她被看得又紧张又害怕,越说越多,语无伦次,又有淡淡的欣喜飘上来。她才明白一拍即合的感觉多妙。那样一些人,看一眼,说两句,就知道是一伙的,一拨的。做游戏的时候不管怎么出老千耍赖皮,也要把他拉到自己这拨来啊。

于是所有空闲的时间都被与他的闲聊填满。或者短信,或者面对面。甚至也曾给他挂过电话,在支教的过程当中,他们没有被分到一所学校。当然是怅惘,甚至很重的惘然,但也可以趴在栏杆上,走在夜晚空无一人的操场,给他去一个电话,再骗一起的志愿者,说是打给家里爸妈。都聊得那么淡,好像信马由缰的抽象画,有大片沉默也不怕。《低俗小说》里MIA把鲜红樱桃吮在唇间,“DON'T YOU HATE THAT?THE UNCOMFORTABLE SILENCES.”所以我去补补妆,你来想个话题。姜川说,怎么好像和你说话,就没有这个问题。然后又是大片沉默,都带着星星的颜色。

在那个小山村里渡过的一生最难忘的生日。孩子们送上亲手做的礼物,小纸鹤,小桃心,几张卡片,歪歪扭扭的字。蜡烛在操场上摆成一圈,他们围坐在外面,互相靠着,喝了学生家里自酿的米酒,唱歌时头脑里像有一整个颠倒错乱的宇宙。终于回到北京的时候,忆起那画面,怎么也习惯不了脚下的柏油路,背后商场里国际名牌包闪闪发亮,觉得一切不过假象,不过浮云假象。手指就好像不听话的小蚂蚁,爬到手机屏幕上给姜川发短信。他说,正好我要把生日礼物给你。

就是那一盒玫瑰了,粉的、白的、红的,端端正正的十九支。

“这个叠法很复杂的,叠一个就要一个小时吧,它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支撑。我在那边还教学生们叠来着,他们好多都没学会。”他说话还故意地绷着脸,一副严肃讨论学术问题的样子,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一切。

掩饰掉玫瑰那个众所周知的通俗隐喻。掩饰掉你微微发抖的手。甚至已经超出了暧昧的范围了吧,她想。一支一支捏起来,也在装腔作势,仿佛化学实验。试管那么脆那么细长,差一点就要掉在地上。

碎裂前的一秒钟,他终于撑不住,说,“我会和她分手的。”

她抬起眼睛来,那一秒钟,好像通灵一般,看见很多虚无上冒。

而那第二十支,是某次开房的第二天中午。那时候他和女友分手还是将来时。午饭的饭桌,忘了吃的什么。他要调和气氛,像是看出她心不在焉又闷闷不乐,而从包里拿出夹子,夹子里平整的皱纹纸。说,教你叠那个玫瑰吧,语气有点发怯。她点点头,叫服务员收了桌。趴在有些冰冷的桌面上,手臂都麻木,看着他一点点折。他说,你也得跟着学,我折一步你折一步。她摇摇头说,先观摩。他也就服从。

虚化了的焦距里,窗外的枯木毫不新鲜,多少季节都看过,多少黑天灰云都那么飘。百无聊赖,在那一瞬间身体都被挖空,成了百无聊赖的躯壳。

他在床上努力,在饭桌上努力,叠一支纸玫瑰,十九支,追她也追得努力。可她却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像这个灰秃秃的季节,都不是那么回事。

他折完第二十支,抬头看她,看她装作全神贯注的眼睛,少年般毫无察觉。等到她看他,他在眼睛里放入很多柔软的、缠绵的、想要你开心的努力。她便俯首称臣,笑笑,接过那只玫瑰。他说,就算提前透支明年的好了。

她回家,只在收拾包的时候,才意识到那朵。竟没被压扁,无处放,便扔进那只红盒子。

这就是那第二十支,你明白吗,筱德。

她想,辞职了他都还不知道。也许该说一声。

就这样想着,手机自己先跳起来。

她摁开,居然是筱德的短信。

“我现在在武汉。公司派来出差,应该要七天。和你说一声。”

居然是这样。

她回复了“好”,便关了机。

想起第一次正经约会,他脱口而出的我爱你。

5.

在去“森林笔记”的电梯上,姜川第三次给黄心语发了短信。

编辑完,电梯门打开,就着蜂拥而至的中国移动信号,他摁下了发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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